面对吴用的发难,白胜表现的云淡风轻,微笑道:“所谓粮饷问题,其实就是钱的问题,有钱什么不能买到?我一向认为,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吴用顿时面露喜色,说道:“如此说来,白寨主是腰缠万贯了?这太好了,这下咱们弟兄们总算有了盼头了,只不知白寨主可否把这笔钱带在身上?兄弟们可都在等米下锅呢……”
他这是步步紧逼,你白胜要吹就任你吹,但是你得拿出真金白银来才算数,否则就让你立马现眼!
白胜闻言不禁心头火起,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吴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冷笑道:“我白胜言出必行,三日内必然会将这笔款项发放到梁山每一位兄弟的手中,只是我倒要问问你吴学究,梁中书送给蔡京的生辰纲在哪?那可是价值十万贯的财宝,不知道你们拿去干什么用了,你给我说说!”
十万贯?众人顿时惊呆了,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吴用,因为据他们所知,晁盖吴用等人从杨志手里抢来的生辰纲仅仅价值两万贯,其中一万贯被晁盖等七人瓜分了,剩下的一万贯用在了山上的土木建设上。
对于这个分配方式,本来没人会认为不妥,毕竟生辰纲是晁盖七人劫取的,他们瓜分其中的一半份属应得,能拿出另一半来支援山寨建设已是难能可贵了。
但是白胜居然说那笔生辰纲有十万贯,这下就连宋江都不淡定了,心说好你个吴用,这样的事儿你居然把我蒙在鼓里,你们瓜分了九万贯,连口汤都不给我喝啊!这也太不仗义了!
所以此时最尴尬的人不是宋江而是吴用,因为他们的确私自瓜分了九万贯的金银珠宝,而且这九万贯的财物的确没有分给其他兄弟一星半点。
吴用不仅尴尬,而且感到恐惧,这瓜分财宝的事情极其隐秘,分赃的七个人都曾发过毒誓,绝不会将实情泄露出去,白胜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当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既是如此,他也想要狡辩一下,正要开口时,却见阮氏三雄忽然步入场内,阮小二当先说道:“我兄弟三人愿把所获财宝上交出来,交给白寨主处置。”
阮小二这话一说,真相便已大白,吴用也就失去了狡辩的余地,顿时懵逼当场,指着阮氏三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难道不怕遭到天谴吗?”
阮小七两眼一翻,冷笑道:“只要我们兄弟跟在白寨主身边,听从白寨主的吩咐,就不会遭受天谴!”
自打身中生死符那一刻起,这哥儿仨就已经成了白胜的奴隶,再也不敢生有二心,而在昨夜他们更是主动表现,把分来的珠宝全部交给了白胜,白胜随即把这三份财宝交由梁红玉管理。梁红玉就是未来梁山的财务总监。
眼见大势已去,吴用再无任何底气与白胜叫板,神情恍惚地走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了,两眼发直看向前方,对宋江埋怨的目光视而不见。
此时晁盖忽然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事儿我们兄弟做的确实有些不对,这样吧,我晁盖带个头,把剩下的生辰纲拿出来,就由你白寨主处置吧。”
白胜笑道:“大善,晁保正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们放心,你们交回来的钱财我白胜不会染指分毫,一律充入库存,将来用在弟兄们的衣食住行之上。”
有了晁盖带头,吴用和刘唐也就不敢抱有幻想了,这时候再不拿出这些藏货来,自己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了,而吴用更狠,把公孙胜交由他代为保管的那一份也贡献了出来,同时也等于是给白胜埋下了一颗雷,若是他朝公孙胜上山,听说白胜把他的财产分了,要打要闹也只会冲着白胜去。
这正好也是昨夜宋江和吴用两人商量出来的另一条计策,那就是利用卢俊义和公孙胜来对付白胜,卢俊义是梁山星宿当中的第一高手,号称枪棒天下无双,而公孙胜的法术更是玄奥无方,若是这两人在家,在昨天的种种比赛中白胜怎么可能横扫群雄?
但是谁让这两人此刻都不在呢,还有得蒙周侗教授武功,且武功大进的武松也能做白胜的对手,只不知武松和卢俊义去了延州,为何没能在那边把白胜教训了,若是在那边就把白胜打败,白胜也不会跑到梁山上来耍横。
吴用蔫了,宋江却不肯就此罢休,走入场中对白胜施礼道;“原来白寨主所说的分给兄弟们的金银就是这生辰纲啊,我还以为白寨主自己带着金山银山呢。依在下看来,这些金银也别用在将来了,就用在十天之后的柴米油盐上面好了,这一万人的每日用度可不得了啊,银钱流水价往外花……”
白胜斜睨了宋江两眼,笑道:“我说把生辰纲纳入库存就纳入库存,至于弟兄们最近的生活,我自有计较,这事儿就不必你宋押司操心了。”
宋江当然不肯松口,说道:“咱们梁山有了新首领,这可是件大喜事,本该全部将士大宴三天三夜予以庆祝的,只可惜这花费……”
白胜道:“你这话说得没错,是该庆祝一下,这笔钱就由我白胜个人提供好了。”
说罢看向坐在老远的朱贵,问道:“朱贵,你说说,全寨上下举办一次大宴需要多少花费?”
朱贵不敢不答,起身施礼回道:“若是按照从前的标准,至少需要一万贯,合人均一贯。只是这许多猪羊牛酒需要去附近的州县去购买,就算咱们有钱,只怕人家也不肯卖给。”
此时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