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鲲鹏把问题抛给了方腊,方腊就有些犹豫不决,按照黄鲲鹏找寻阵眼的速度,只怕大家在这里陪他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第三个阵眼。而且黄鲲鹏的小身板也禁不起这么折腾,若时强行采用杀鸡取卵的法子逼他下水,只怕没等找齐阵眼就先把孩子给折腾死了。
正犹豫时,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能说出阵眼并且找到了两个阵眼,也算你小娃儿聪明颖慧了,是苏星河那个不务正业的死鬼的传人么?”
这声话语传来,花园内外的人们俱是大吃一惊,这人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难道他也有陷空岛阵图么?
人人大吃一惊,就连白胜也不例外,因为这声音来自于他的身后,可以判断这说话之人距离自己不过五丈,而在此之前他却根本没有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这人的轻功好强!而且很是独特,跟萧凤绝对有一拼!萧凤的轻功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若是只从这个角度来比较,世上别门别派的轻功都不如萧凤的轻功高绝。
而且这说话之人的内力比起生孩子以前的萧凤不知高了多少,因为自己直到现在都听不到他的呼吸之声。
回头看时,却也看不见来人的身影,只因这说话之人如同自己七人一样,也是隐在一片林木之后。
黄鲲鹏却不知道苏星河是谁,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只因冯阿三并未正式收他为徒,也就没有向他提及已经过世的先师,他也就不知道苏星河是他的师祖。
“什么人?竟敢偷窥本教主,不想活了么?”方腊已经发出了质问,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竟然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潜至附近而没被察觉,这让他这个武功近乎天下无敌的明教教主把脸往哪放?
来人却依然平心静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道:“方教主暂请息怒,在下乃是来帮你和平南公主的,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除非你不想破解水下的阵法。”
李若兰忽而向方腊摆了摆手,意思是且慢动手,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能够找齐水下的阵眼咯?请问你是哪位?又为何藏在暗处不肯现身?”
黑暗中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在下不入江湖久矣,或许这世上的人们都不记得在下的名字,所以这姓名不说也罢。”
方腊怒道:“藏头露尾,装神弄鬼!本教主真就不信了,这江湖上还有什么能人是我方腊不知道的?你倒不如直接说你是个无名之辈,也好过这般令人耻笑!”
暗中那人依然不恼,平静说道:“无名?嗯,或许你说的没错,在下就是无名之辈,在下不仅无名,而且……还无智。”
听了这话,方腊身边的手下均已嘻嘻哈哈地笑出声来,你一个既无名又无智的人跑到这里来蒙谁啊?圣公何等英明,李公主何等睿智,岂是你这种妄人能够蒙骗的?
与众人的嬉笑不同,在听了“无智”两字之后,方腊和李若兰同时变了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对望了一眼之后,李若兰问道:“莫非阁下就是大辽国……”
“呃……辽国不辽国的暂且不说,在下今天也不是代表辽国来的,在下只能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请来的这个小娃娃,他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吧?”
虽然这话没有直接询问黄鲲鹏,黄鲲鹏却很懂得礼数,答道:“前辈所言不错,晚辈年方十五。”
“嗯,你这娃娃很不错,懂得礼数。不过既然你年仅十五,那么你应该没有见过苏星河,就不会是苏星河的弟子,听说苏星河有个徒弟叫做冯阿三,莫非你是跟那冯阿三学的阵法?”
听见这人说起了父亲,一直待在一旁的冯景儒就插口道:“前辈说得没错,黄大哥正是家父的弟子。”
“嘿嘿……”那人听了冯景儒的回答后笑了数声,众人尽皆不知其故,只听他笑罢说道:“黄家小娃娃的师父是冯阿三,冯阿三的师父是苏星河,苏星河的师父是无崖子,无崖子的师父是逍遥子,这些各位总该知道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自从十几年前大理镇南王世子段正严和虚竹子在少林寺一战成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改头换面,逍遥派的秘密就已经播于江湖,像方腊手下教众这样的人物,纵使不知道逍遥派的具体细节,也听闻过这几位逍遥高手的传奇。
而李若兰本来就与逍遥派的李秋水和虚竹子等人关系紧密,又怎会不知逍遥派中的历代高人?
众人点头认可之际,却听黑暗中人话锋突然一转:“然而你们可知逍遥子在阵法一道的师父是谁?”
众所周知的是,在距今七十年以前,逍遥子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不世出的武林高手,身兼无数绝学,胸怀包罗万有,不论是文采武功琴棋书画,还是星象占卜奇门遁甲,均为当世翘楚。
然而人们同时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逍遥子精通的这么多学问绝对不会是生而知之的,可以想象的是,他所精通的每一样绝艺都会有一个师父来教他,而且这师父绝对不是普通人,定是这一项绝艺的宗匠级人物。
那么逍遥子的阵法是跟谁学的?
“总不会是阁下吧?”李若兰笑呵呵地询问,带着些许调侃的味道。
只说十多年前那已经故去的逍遥子的徒弟天山童姥在死去时已经九十有六,由此可知逍遥子的年龄此时至少也该在一百一十岁以上,要做逍遥子的师父,就算与逍遥子同岁,也该是与逍遥子一样的耄耋高龄,所以眼下此人决计不可能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