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京观,下一件事就是等待梁山将士入城,天祚帝很想看一看白胜麾下的将士与辽国将士有什么不同,便驻足城头不肯移步,而兀颜光却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宋军熄灭手中的火把通过太乙混天阵,以免在阵中形成明晰的路线,暴露给城内的金军奸细。
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在古往今来的任何一场战争之中,在对立的双方阵营里,都会有奸细和叛徒层出不穷。
燕京城里有奸细是肯定的,一旦被这些奸细获悉了混天象阵的某些机要,就会从燕京城的其它方向将情报传递出去,即便城南这座二十万辽军布成的大阵也没法阻挡。
兀颜光这个要求一提,天祚帝被扫了兴致,却又无话可说,未免有些悻悻。而白胜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再次将声音传到梁山将士的阵营之中,让他们就地放下火把,跟随萧龙入城。
如果你兀颜光敢在暗中捣鬼,操控阵法发难,即便是没有火把照亮,我也能让你再次灰头土脸。
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天祚帝都不得不给兀颜光打圆场,对白胜说道:“这阵法是我大辽国的终极手段,兀颜元帅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贤婿千万不要多心。”
白胜点头笑道:“当然是应该的,小婿不会多想,岳父大人请放宽心。”
天祚帝闻言便益发高看了白胜一眼,只觉这个女婿不仅能力非凡,而且心胸宽广,远非常人所能及。眼下既然聊起了这座大阵,就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征求白胜的看法:“不知贤婿对战阵是否有所研究,你看我们这座大阵怎样?”
这话一问,众人就都把目光看在了白胜的脸上,想听听他对辽国终极大招的评价是怎样的,却见白胜笑道;“嗯,这阵法很好啊,此阵之精奥高明世所罕见,一般人也破解不了,小婿只有佩服,嗯,佩服!”
他这么一说,兀颜光等人便很是满意,之前压抑在胸中的一口闷气顺畅了许多,心说料你也只能佩服,你不佩服能行么?你破一个试试?要不是耶律大石放了你进来,现在你还在阵法里面哭呢。
想到这里,兀颜光就把再次埋怨地看了耶律大石一眼,耶律大石感受到了兀颜光的眼神,就不禁心头疑惑,这是怎么了?你这可是第二次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兀颜光的地方么?
原本他以为兀颜光会利用阵法给白胜一个下马威,但是当白胜和萧龙夫妇出现在天祚帝面前时,他就只能认为白胜和萧龙夫妇是兀颜光安排人放进来的。
在这件事上耶律大石和兀颜光两人产生了误会,却不便就此事件在天祚帝身边进行沟通,所以这误会就只能误会下去。
白胜已经表示佩服了,兀颜光却是得寸进尺道:“白驸马未免太过敷衍了,这阵法是否高明深奥,只有入阵的敌人才能体会的到,却不知白驸马是如何看出高明来的,倒要请教。”
言外之意,就是你白胜不懂装懂。
白胜就有些哭笑不得,干嘛啊哥们儿,没工夫打你的脸,你还来劲了是吧?就说道:“这阵法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与金木水火土五行融合而成,是谓混天象,东方青龙甲乙木设置七道旗门,分别具有生、死、困、陷、擒、藏、运七种功效,西方白虎庚辛金……”
听到此处,兀颜光已然惊得目瞪口呆,不过随即想到这定然是刚刚耶律大石或者诸葛无智把这阵法的要诀告诉了白胜,不然他怎能说得一字不差?连忙打断道:“白驸马果然精通阵法,但请驸马不要再说下去了,此处人多耳杂……”
若是让白胜说完,这太乙混天象阵就一点秘密都没有了,一旦被人将白胜的话语传递给金军,这二十万大军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旁群臣见此情景,便已明白兀颜光自讨没趣,被白胜打脸了,不禁对白胜刮目相看,我们辽国最高端的东西在人家眼里竟是洞若观火,难怪皇帝如此看重白胜。
与众不同的是耶律大石,他正在极力回忆,当初诸葛无智究竟教没教萧凤阵法?虽说长期以来人人都知道诸葛无智只教给了萧凤包括诸葛神弩在内的各种弩具操作,但是眼下白胜把阵法说的头头是道,若不是萧凤教给他的还能是谁?
天祚帝便即哈哈大笑,用手指点着兀颜光说道:“现在你服气了吧?朕早就说过了,朕的爱婿无所不能,你却偏偏要找这无趣,好了,从今往后,你们一定要把白胜当做一家人来对待,大家齐心合力共同抗金,争取早日平叛,还我大辽河山!”
接近一个时辰,梁山将士方才全部进城,天祚帝大手一挥,引领群臣前往行宫赴宴,又命白胜将他手下的众将叫上,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单请白胜不如连白胜的手下一起请了,也显得大辽国皇帝慷慨大方。
恭敬不如从命,白胜也正想犒劳一下手下将士,白天行军一天,晚上打了半夜的阵战,正需要饮食补充,便将手下的天罡地煞首领带在身后,一同进入行宫。
至于梁山那些中下级头目和兵士,则让他们自行解决伙食,战场上死马颇多,士兵们已经将其分割带在了身上,就是单吃马肉也得吃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吃完,更何况天祚帝还安排耶律大石给宋军提供给养,吃住问题全然解决。
燕京城内的行宫很大,却是没有一间大殿能够容纳下辽国的文臣武将以及梁山众首领,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天祚帝命人在御花园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