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3,4组的4架战斗机一路低空扫射,很快把最后一艘运粮船吃水线处的船壳,打得木片纷飞崩碎炸裂。
看到前面一片空寂的水道,4架战机微微拉升,呼啸着继续沿江逆飞。
此时,在他们的后面,那条长长的水道里面。
五十一艘货船散乱于江面,有几艘运气好的已经在近岸搁浅,大部分的船只还在拼死的朝着江岸驶去。
一些船工抱着棉被,篷布跳下船只,妄想堵住破裂处,或者减缓船只的倾斜度,使其能够在近岸搁浅。
随即被凶猛的束道江水,冲得远离运粮船。
而那些挣扎的船只,都在以着肉眼可见的度倾斜着,倾覆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这些船工,还是中国人么?”
陈振华驾驭着战机,往回看到这一幕,不禁拿着对讲叹气。
“怎么不是?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他们的家人都在鬼子的控制下,逃跑或者船沉,被杀戮的就不是他们自己一个人。国家连年军阀内战,那些猪狗不如的官员将领,对待百姓时个个都是豺狼qín_shòu,遇到鬼子的侵略就熊了,不是当汉奸走狗,就是望风而逃。”
杜剑南在无线里面沉声说道:“官视民如草芥,民视官为国贼。掌权者不能保家卫国,抵御侵略,让鬼子打进家门烧杀抢掠,残暴奴役,有什么资格指责这些百姓。”
“杜老大,那你的意思是合着咱们还不该打这些运粮船,因为这样就等于害死了这些船工和他们的家人?”
陈振华一脸的不服。
“我的意思是,可以理解这些百姓的难处,不应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们是在资敌。”
在无线里面,杜剑南的声音猛然沉重:“然而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的行为就是在资敌;9大队可以不去刻意的攻击他们,但是击沉运粮船,连累了他们,我们完全不需要有一丝的心理负担,而且绝对不能因此有丝毫的仁慈和手软。——记住,这是国战!”
“杜老大,你的话好深奥,可我听着怎么好像全是废话。”
杨梦青对被放在西江水道,还是耿耿于怀。
“哈哈!”
陈盛馨抢麦狂笑。
“不是废话,一句话,我理解我同情,可我依然会毫不迟疑的斩下屠刀!”
杜剑南拿着无线说道:“还有就是,一定要赶走这些侵略者,让我们的后代不要响我们这样,面临着这种痛苦的悲剧!”
无线对讲里面,猛然寂静起来。
说话之间,机群掠过江心洲,前方的二三十里水面,放眼空旷。
因为鬼子的占领,这条中国往日江船如织的黄金水道。
犹如死去。
“嗡——”
在战机的轰鸣声里,中国空军9大队的架战机,保持着273千米/小时的度。
在3oo米空层南飞而去,寻找着下一个对对敌打击。
此时,清晨点23分。
太阳将将在东方升起。
——
南京,大校机场。
点6分。
在焦躁的等待中,日军6航第3飞行团长管原道夫少将,接到了华中派遣军副参谋长武藤章的电话通知。
说是一群中国的战·轰混编机群,正在攻击马鞍山码头。
得到通知的管原道夫气得‘哇哇’大叫,气急败坏的命令机场信号兵立即在机场停机坪上面,用一桶红色的油漆,写下‘’‘馬鞍山’‘蕪湖’几个字。
对在天空中盘飞的机群,做出位置指示。
“八嘎,这些狡猾的中国空军!”
“混蛋,一**诈的胆小鬼!”
“全力加,消灭他们!”
在机场上空盘飞的日军飞行员,都是一脸被戏弄了的羞怒,大骂着驾驭战机飞快折向。
“嗡——”
在战机的轰鸣声里,独立飞行第2中队的5架kio-战斗机,独立侦查第6中队的5架kio-战斗机,独立第o中队5架kio-2战斗机。
总共35架战斗机,高扑向马鞍山。
“八嘎,这些该死的中国战机!噫?”
看着机群朝着西南方向飞去,战机机场塔楼的管原道夫,突然疑惑的说道:“他们的战斗机,是从什么地方来得,怎么取得的航程?”
说话间,管原道夫的目光看向了墙壁上悬挂着的大地图,上面能够提供战机起降的机场,都有着醒目的标注。
他的目光落在了先报告的位置,香泉镇。
然后,他看到了合肥城。
“混蛋,失误,失误!”
管原道夫满脸血红的大吼道:“不应该去追击,不是,不应该全部追击,他们的战斗机一定会回合肥加油!”
管原道夫满脸血红的在塔楼的调指室来回走动,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困兽。
吓得调指室里面的鬼子,都不敢出一丝的声音。
“架956攻度太慢,即使电台通知旗机,也回不来了;中国的战斗机一个小时以内一定会在合肥机场降落,然后逃跑!”
管原道夫扯着嗓子神经质的大吼。
至于上海公大机场的海航,第一是距离合肥4oo千米,全赶过去也得一个小时以上,照样赶不上。
况且让管原道夫,他情愿痛苦的放弃这次攻击,也不愿意屈辱的求助海航。
“给马鞍山去电,让他们刷油漆——,来不及了!”
南京大校机场到马鞍山,不过57千米的直线距离,对kio-来说,就是36o度,也不过是o分钟不到的航程。
现在这些机群已经南飞了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