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可以安心睡觉,但是两女如何能睡的着呢?靠在床上打瞌睡,衣服都没脱。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惨叫声,两人顿时惊醒。两个丫鬟坐在塌边,吓的瑟瑟发抖。外
面终于安静了,两人赶紧起来,出来一看顿时又吓的不轻。浓浓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地上三具尸体,驿丞跪在尸体边上,还绑了三人在一旁。李诚站在院子中,身后立着三老卒。“
李郎君!”郑洁叫了一声,李诚看她一眼淡淡道:“别看了,免得吓坏了。”换
成平时,郑洁肯定就回去了,但此刻是与李诚共患难的最佳时机,自然不肯错过。两女手挽手,互相支持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各自扭头,哇哇的吐。地
上三具尸体,身上的箭只还没拔下来。三支箭,全头穿透了尸体的胸口,尸体的嘴角都在流血,眼睛瞪圆,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御史,卑职已经派人去通报长史,还请御史多等一会。”驿丞开口说话,李诚淡淡道:“找个空房间,我不放心你的人来审问。”
驿丞不敢还嘴,爬起来领着三人去了对面的院子,就是之前糜箜等人藏身的所在。..
李诚回头冲儿女笑道:“回去睡吧,别做噩梦。”两女哆哆嗦嗦的,互相扶着回去,身边的丫鬟根本不顶用,吓的更狠,在地上爬着回去的。
对面的院子里灯火点亮了,堂前的桌上还有吃剩下的酒菜,李诚见状不免冷冷一笑,扭头盯着驿丞。噗通,驿丞又跪下了,之前他四处巡察,到这个院子的时候,遇见了苏小乙从里面出来,说是里头没人,他就没进来看。“
苏小乙,一定是他,来人,快把他找出来。”几个小吏打着火把,四处去找苏小乙。
李诚看看三个老卒,牛二贵憨厚的笑道:“在前院呢,我去拎他过来。”“
糜箜,今天你要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点苦……”驿丞认得糜箜,这是本地游侠头子。
“闭嘴,让你问了么?”李诚一声呵斥,驿丞立刻闭嘴。李诚走到糜箜跟前,抬脚在他腿上的伤口狠狠的踩下去。糜箜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汗珠密布,身子不停的扭动。李
诚这才收起脚,看见了一眼驿丞,把他吓一屁股坐在地上。钱谷子和牛大贵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看着现场。这算什么,要是在草原上,抓到活口肯定不留,先下个指头再审问,那都是家常便饭。
加上一条手臂已经成了麻花,糜箜现在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气了。李诚搬把椅子,坐在他跟前,淡淡道:“说,说清楚了,给你个痛快。说不清楚,你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牛大贵过来,给他的大腿上包扎好,一边包扎一边笑道:“有一回拿了个吐谷浑的舌头,嘴硬的很,家主敲烂了他十个手指头才招的。”
这个时候还能笑着说话,驿丞已经吓的浑身没力气了,再不敢有半点心机露出来。
钱谷子笑道:“包好了么?包好了我们俩去审另外两个,记得带把匕首,切手指还是那个好用。”牛大贵笑着起来,两人出门,一人拖着一个,去了别的房间里审问。
分开审问,就是防止三人串供。还有一点,就是李诚想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某说,某说,此番乃某自行其是,与他人无关。某看上了你家娘子,色胆包天。”糜箜现在只求死个痛快,就怕李诚折磨他。李
诚听了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点了烟斗,吸了一口才淡淡道:“我不信!这里是驿站,你别着急,好好想想,等我抽完这口烟,我再仔细的问你。”话
音刚过,夜空中传来一声惨叫,别的房间里的审问也开始了。牛二贵回来了,李诚淡淡道:“院子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说着敲了敲烟斗,放在口袋里。“
好久没活动身子骨了,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落下,我跟你说,我见过最硬气的汉子,能撑下来十个指头被敲碎,一般的汉子,三个就撑不住了,今天看看你能撑几个。”李
诚走到门边上,拿了一块石砖过来,糜箜是个聪明人,看着李诚嘿嘿一笑道:“这位上官,你要什么,某就说什么,只管拿供状来,某愿意画押。”李
诚呵呵一笑:“被着急了!”说着对驿丞道:“准备笔墨,你来记录。”
驿丞赶紧让人送来笔墨,哆嗦着磨墨,心里盼着去报信的人,快点把权万纪给带来。真的要出大事情了,这齐州是李佑的封地,这个御史看着是要搞事了。
做足了铺垫,李诚开始提问,第一个问题就把驿丞吓的手一哆嗦,一滴墨水落在纸上,赶紧换一张纸继续写,问:你与齐王是何关系?答:齐王好人妇,某为齐王寻美貌妇人。
李诚自己都没想到,随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中奖了,刚才还准备栽赃的,现在似乎不用了。审问继续,糜箜有问必答,只是他说话很慢,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每
次答案李诚不满意了,就会皱眉,糜箜赶紧改口,一直到李诚眉头舒展为止。
权万纪听了来人的报告,顿时面色如纸,祸事了,真的是祸事了。那李诚与齐王有旧怨,得此机会,如很能放过齐王?赶紧带上自己人,奔着驿站来了。权
万纪赶到的时候,审讯已经结束了。地上躺着三个人,燕大看着最惨,满嘴血糊糊的,这是被牛大贵用刀鞘敲了两个门牙。燕二其实才是真惨,钱谷子审问有个习惯,也不管你招不招,先用匕首撬两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