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夸张,但是情况比之前肯定差不少,这是毫无疑问的。“
哦,大兄是如何处置的?”李诚心里也是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要死人的!“
治下三个县,今年还算风调雨顺,本以为能混个好年景,盐货滞销,还不如以前呢。好在登州百姓还算良善,就是几个盐把头闹事,带着一群灶户,弄了许多咸鱼抵税。下面的县令不敢做主,派人来通报,为兄只好下去看看。耽误了接你。”李
诚一拍大腿:“咸鱼抵税,这是好事啊?”
崔成气的胡子乱抖:“好个屁,义仓没新粮食,明年要出点啥天灾,陈粮又放坏了,那就得出大事。不说我这官帽子戴不稳当,百姓闹起来,小命不保。”
“呵呵,大兄可别吓唬我,这事情我心里有数。陈粮好办,酿酒,养牲口都行。”李诚说出来的话,崔成听了直接跳起来了:“陈粮都消耗完了,来年怎么办?你这主意还不如留着陈粮呢,还有点粮食压仓底。”
“大兄别急啊,今年登州的粮食算是个丰年,还怕没新粮食么?花钱收买就是了!实在不行,一斤新粮换两斤陈粮就是了。”李诚又出了个主意,崔成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自成啊,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一准觉得他在害我。说吧,都有啥好法子!”
李诚微微一笑道:“先说咸鱼,不是所有百姓都拿咸鱼抵税收吧?义仓里的陈粮,你总是要处理的,不如拿来便宜百姓。这样算起来,义仓里的新粮食,缺口不算太大。”“
那还是有缺口啊,你赶紧的说,别卖关子。”崔成急的瞪眼了!“
还有啥好说的?咸鱼派人送往幽州,直接走海路,咸鱼在登州不值钱,但是在草原上这就是盐!幽州有商队,直接卖给商队,换成钱拉回来,附近的州府买粮食回来补仓库,或者就近在幽州买粮食走海路运回来。”李
诚说着停了下来,崔成眯着眼睛在思考:“这笔账算不清楚啊,好像不亏的样子。不过官府能做买卖么?”
“大兄啊,你就是一根筋。官府不能做,还不能让民间做啊?得了,你也别费那个劲了。赶紧的让各县把咸鱼送来,就说你找到法子解决问题了。我只管这一回啊,下一回你自己想法子,不能啥事情都指望我。”“
等等,走海路,船哪里来,在哪里上岸?如何保证安全?”崔成没法放心,连声追问。
李诚抬手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来想法子运走啊,船多,直接从幽州收购新粮食拉回来,船少了,就把钱拉回来。”“
这样啊,你还是拉粮食吧,要是拉钱的话,周边的州县那些粮商,可不是好想与的。绑在一起抬你的价,你就得亏死。”崔成面露凝重之色,这不是开玩笑。
别指望这年月的商人有啥节操,一旦计划走漏,真的能坑死人的。登州这地方,从来都不是什么产量的地方。
“嗯,说到底还是船的问题,这事情不着急,大兄也别上火。等我好好谋划一番再说。”李诚摸着下巴,心里也在琢磨这个事情。这年月最麻烦的不是粮食本身,而是运输的问题。
要不怎么运河很重要呢?水路运输,成本最低,而且方便。明朝的时候,九边的粮食运输问题,就一度困扰了明朝政府。后来相处个馊主意,交给商人来做这个,粮食运到就给盐引。这主意还不如不出呢。为
啥这么说呢?因为商人是要牟利的,他们把粮食运到九边各地,沿途的消耗太大了。还不如带着银子过去,就地收粮食。反正九边只认粮食,有了回执就有盐引,来回挣的更多。为
了更大的利益,导致九边粮食价格飞涨,那才不是商人该关心的事情呢。
这政策,别说治本了,治标都没达到目的。反而加重了问题的严重性,又增加了新的问题,盐引滥发。唐
朝没有这个问题的原因呢,一个是人口少,贞观朝还没有出现太严重的土地兼并。军队驻扎边关,依靠当地的粮食税收,就能满足军队的需求。
李诚要从幽州运粮食回来,那才是真的傻。这道理仔细也琢磨,李诚就想明白了,不能从幽州运粮食回来,直接运钱就行了。义仓粮食的问题,今年应该能解决,明年就不好说了。周
边的粮商,那都是属狼狈的,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狠狠的咬一口肥肉。
李诚也没跟崔成说实话,他心里其实另外有算盘。海路运输在李诚看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具体怎么解决,指望登州水师的十几条船,那是不现实的。只能另外想法子了。兄
弟二人不说公事了,坐在一起等着吃饭说话。看见武约出来的时候,崔成也吓的不轻。指着武约道:“自成,你真的……”李诚怒道:“闭嘴!”
崔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使劲的拍着桌子,就算知道李诚是躺枪,也要好好笑个够本。“
不正经!”武约也喷了一句,放下酒壶就跑。李诚喊了一嗓子:“把孙老也请来,孙老要在登州行医,少不得父母官的支持。”
孙思邈跟着来到登州,安顿在附近的一处宅子里。武约哦了一声,出门去招呼了。不
一会孙思邈就来了,脸上笑呵呵的,看来心情很不错。登州这地方跟繁华没关系,但是也省了很多的事情,不需要去应付什么权贵一类的人。心情自然就轻松很多。
孙思邈跟李诚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开口:“自成,老夫医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