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顿时语塞,一脸铁青的看了一眼李诚,视线交错之时,浑身打了个寒颤。李诚的眼神太冷了,就像在看一个死人。短暂的一瞬间,黑寡妇就低下了头,躲开了这道冰冷的视线。同时觉得呼吸急促了起来,腿脚也有点发软。传
说中的李诚,在松州一把火烧死十万吐蕃人,看来所言不虚。刚才那道眼神,真是太可怕了,秒杀一切生计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升起半点抵抗的意志。趁
着最后一丝抵抗意志还在的时候,汤来弟做了垂死挣扎:“你不答应,民妇便跳海!”
李诚呵呵呵三声道:“好啊,我就在你跟前,你跳一个看看。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你跳成还淹死了,我让人捞起来,扒光的挂在旗杆上,让大家都看看黑寡妇的下场。”
汤来弟又打了个寒颤,猛抬头惊悚的看着李诚,这面如冠玉,温润如君子的外表下面,怎么会有如此恶毒冷酷的心?“
如果没跳成呢,我会让人把你手脚捆起来。你要老实不反抗呢,我最多扒光了你,冲洗干净,弄点吃的放在你身上摆好,请几个亲近属下吃饭。你要不老实,还想着反抗呢,那就好玩了。这十几条船上只有你一个女人,长时间在海上飘着,无聊的很啊。”噗
通,汤来弟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眼神里全是哀求的看着李诚。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连寻死的勇气都没有。凶命呵呵的黑寡妇被彻底的吓坏了,死不行,或者也不行,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放服软。李
诚见状心中暗喜,心道人体盛果然变态,黑寡妇都被镇住了。蹲下来看着黑寡妇那张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淡淡道:“认赌服输,乖乖的听候处置,你还能把岛上的丫鬟带身边帮忙。回头事情办完了,最差也能在登州找个安分守己的男人再嫁了过本分日子。”黑
寡妇低头不语,李诚没再看她,起身走到船边,对吴都尉道:“辛苦吴都尉走一趟乌湖岛,待某归来之日,希望看见乌湖岛上下归心,此岛可为水师一处基地。”吴
都尉听了心头一阵无奈,这活也只有他了,拱手躬身道:“还请总管明示。”
李诚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此事确实为难,这样吧,吴都尉只要做到一点,确保从登州到辽东这一条航线,再无海匪之患即可。余下的,某自会处置。”吴
都尉听了顿时轻松了许多,笑道:“卑职明白!”说着看一眼黑寡妇,压低声音道:“此獠心腹,留否?”李诚心道“卧槽”,这孙子也是个狠人啊!还真别说,这时代就这个风格。
“分而治之吧,保持平衡,不可一家独大,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当的。这样,此间事情处理妥当,包你一个水师郎将!”李诚又画饼,吴都尉顿时惊喜道:“卑职敢不尽力!”船
舱里并不合适摆桌椅,整个船上就一把官椅,还是李诚装逼专用。不用的时候,还得用绳子拴住,免得海面颠簸,撞坏椅子是小事,撞伤人就亏了。李
诚的船舱里别说桌子椅子了,连张塌都没有,就是在船板上铺一层草席,还有一张小桌子在船舱门口摆着,用的时候搬进来,用完了搬出去绑好。
汤来弟进来后四下看看,心道这晚上怎么睡呢?就这么睡在席子上么?看来这水师总管的船舱,还没自己的船舱布置的好,真是意外。就在她寻思的时候,李诚进来了,汤来弟赶紧端正的伏在船板上:“总管回来了!”李
诚看她一眼,点点头,指着船舱的一面道:“这里有个柜子!看清楚了,里面有棉被,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拿出来铺好了。”汤来弟看一眼,果然是有个柜子,往一侧使劲推就开。里面放着棉被,汤来弟却是没见过的。
“总管,何为棉被?”黑寡妇小心翼翼的问一句,心里觉得自己见识还是太少了。不免生出一丝惭愧之心。李诚才不管她怎么想呢,推开另外一扇门,指着里面摆放整齐的竹筒道:“这里有茶叶,还有木制的茶碗和茶杯。”汤
来弟看一眼,果然里面是整齐摆放的各种用具,相互之间还有皮革垫着。看来这个设计充分考虑到了海上航行颠簸带来的各种情况,人家不是用不起好的白瓷用具,而是在海上用这个不安全,易碎不说,碎片容易伤人。
“你留下,好好熟悉一下情况,回头等你的丫鬟到了,船队要继续上路。”李诚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心里很清楚,汤来弟已经没有反抗之心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又
一条小船过来,阿菩出现在船上,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两人上船后,阿菩上前见礼道:“总管大人,草民有礼。”李诚笑着扶着他的手道:“阿菩,你做的不错,回去之后,协助吴都尉,把两边的人打散了,胡编在一起,互相监督,等我回来再行最后处置。”
阿菩听了心头一喜,别看李诚没许诺官位,但是这意思很明白了,他要给吴都尉当助手。阿菩这个人没啥太大的野心,就是想上岸做个水师官兵,将来总有机会去陇右就行。
“总管放心,草民必不让总管失望。”阿菩弯腰保证,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李
诚笑道:“好了,不必拘束。朝廷既然有了水师,这一片大海上就只能有一个声音,朝廷的声音。这一点,你只要领会了,将来就有保证。”
吴都尉过来,李诚再次叮嘱一句:“一切以稳为主,有不服者,拿下杀了就是。本总管回来之前,乌湖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