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真相出来了,娇娇娘子说,阎郎君,我们谈情感呢,给钱多俗啊?阎立本说,这钱一定要给,还要多给,才能体现出我们的情感价格。
你能说阎立本蠢么?这就不是个智商问题对不对?所以说,一个人把事情看的太清楚了,真的缺少很多乐趣。难怪郑板桥要难得糊涂。
李诚没打算打破阎立本的美梦,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利用阎立本发财就算了,还打算借他出名?这事情做的就过分了。李
诚在想办法的时候,阎立本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各种夸赞娇娇娘子如何的好。什么才情卓著,貌若天仙,善解人意。李诚被他这么一夸,反倒坚定了要收拾一下这个娇娇的念头。什
么善解人意?不就是投其所好么?老子还善解人衣呢。“
那日我二人坐谈品茗,阎某自叹没能赶上西征,建立功业。你猜,那娇娇娘子怎么说的?”阎立本越说越来劲了,李诚听着皮笑肉不笑的反问:“说的什么?”
阎立本抚掌叹息道:“娇娇娘子道,战功卓著者,于国于民,固然善莫大焉。然则于君王者,不过是功狗罢了。阎郎君昔日为钱粮官,功人也。你看,居然会用典!”
李诚牙都快酸掉了,同时也是佩服这个娇娇和假母,这挠痒痒的本事,真的妙到颠毫。
阎立本这一辈子,缺的就是战功,在秦王府的时候,就是管钱粮的。这功人功狗的典故,出自汉高祖刘邦,这是个小流氓出身的皇帝。当上皇帝了,lùn_gōng行赏,排第一的是萧何。下
面的功臣不爽了,特么的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居然比不了萧何?刘邦则表示,你们做的事情,就是功狗的水准,萧何确保大家能吃上饱饭,好上阵去抡刀子砍人,这是功人。
这一招真是太歹毒了,阎立本听了这个话爽到飞起,对那娇娇真是能把心肝掏给她。这
就好比某些宅男,找什么女盆友,女人哪有游戏好玩?一个道理!在游戏中,找到了精神上的至高愉悦,现实中混的像条狗,就更不愿意面对现实了。“
好,看在阎兄的份上。某便跟着阎兄走一遭平康坊,见一见那个娇娇娘子。”李诚总算是答应下来了,阎立本一阵狂喜道:“多谢自成赏脸,不求多,只求诗一首。”李
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阎兄,你就不怕,诚去做了娇娇娘子的入幕之宾么?”
阎立本狠狠的一愣,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看看李诚,又想想镜子里的自己,差距有点大啊。长得不如他,怎么办?才华又碾压自己,怎么办?战功卓著,怎么办?
阎立本坚信,李诚只要去了,娇娇娘子一定开心的疯掉,李诚只要勾一下小指头,想必那娇娇娘子一定很乐意枕席相见。这不是他胡思乱想,是真事啊。几乎每次见娇娇,最后一定会谈到李诚。按照现代的话来说,阎立本连备胎都不算啊。
阎立本好纠结,很犹豫,甚至还有一点痛苦。但是稍稍沉吟之后,一脸坚定的看着李诚道:“自成,如能遂了娇娇娘子的心愿,某便做个看客,也是甘之如饴。”李
诚差点摔了个前趴,扶着身边的丫鬟才算站住,回头深深的看一眼阎立本,缓缓道:“阎兄,等着金屋藏娇吧。”阎立本狠狠的一愣,随即眼前一亮:“兄可助我?”“
见了那娇娇娘子再说吧。”李诚有点后悔了,平康坊那个地方,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砸钱呗。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万一人家真的就是想做个万人追捧的明星呢?
阎立本赶紧招呼李诚出门,两人两骑,奔着平康坊去了。身边的随从可就惨了,只能小跑跟随。李诚的随从自然是李山,阎立本的随从是个小厮,跑的一头汗,累成狗。
伏天的北曲大戏院白天直接歇业了,晚上也凉快不到哪去,好歹能凑合演几场的。经过大戏院门口的时候,阎立本没有停步,继续往前。李诚似乎明白了,为何娇娇娘子红不起来。平
康坊南曲北曲,本来就是南胜北一筹,出了个大戏院后,北曲的娘子买卖更不堪了。你说这个娇娇娘子的住所在这么里头,客人也不好找不是?难怪需要人出来吹一下,不然这买卖真的不好做。可惜,阎立本还不够给力,吹不起来。到
了地方一看院子门,两个灯笼在风中摇曳,上有“金屋”二字。呵呵呵,金屋藏娇,娘子唤作娇娇,倒是会取名字。就怕名不副实啊。
大白天的,来的时候,因为天热也没主意到戴着斗笠的李诚。阎立本下马叫门,里头门开时,出来一个三十许的妇人,见了阎立本,立刻笑开花道:“阎郎君来的好早,娇娇娘子还没起来呢。”
阎立本倒是无所谓了,李诚听着心里咯噔一下。这都过上夜生活了,阎立本没得手,睡这么晚起来,那昨夜会不会有人在此夜宿呢?真的要是如此,李诚不能饶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合伙起来坑骗老实人,这个怎么忍?
李诚也不摘斗笠,不动声色的跟着进去,院子不大,最多二十平米,看看后面也就是两进的宅子,中间估计就是个小天井。看看四周,显得有点老旧感,看来生意确实不景气。“
昨夜何人在此夜宿?”李诚问的很突然,前头带路的妇人,脚下一个踉跄,回头不悦的瞪眼道:“这位郎君可不要乱讲,此间只有娇娇一个娘子,尚未出阁呢?昨夜睡的晚,那是去大戏院弹曲子去了。”李
诚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