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这个东西,自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滴。所以尉迟宝琪这个反应,除了李诚扶额叫苦,别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身为主人,李诚赶紧上前,按下尉迟宝琪,让他坐好了,拿筷子给他:“先吃点菜,压压酒。都怪我,没有先说这酒烈的紧。”李诚的举动,落在众人的眼里,纷纷记在心里。有事情的时候,都是主动承担,这样的哥哥认的不亏。尉
迟宝琪坐下之后,肚子里依旧是翻江倒海,喝惯了低度酒的唐朝胃口,突然来这么一碗烈酒,杀伤力倍增。当时站起来,冲到门口,哇的一声,吐的不亦乐乎。
你还真别说,这么一出丑,其他人对尉迟宝琪也没啥意见了。就算是程处弼,也能接受他了。这帮人不就是这样么,喝酒的时候够爷们,那就是朋友。
吐了一地,尉迟宝琪被寒风一吹,酒就醒的差不多了。回头走路还有点打晃,但是已经没大碍了。李诚让丫鬟打来热水,拿毛巾擦拭一番,重新落座,又上了几个菜。
“对不住各位哥哥了,坏了大伙的兴致。”尉迟宝琪倒是知道礼数,起身拱手致歉。
李诚笑着摆摆手,下按示意:“坐下,坐下。大象和宝琪来了,这人就算是齐了。这个兄弟会,本该有个一年的考察期。照我看啊,几位兄弟都是性情中人,这考察期就免了, 直接算正式的会员,大家以为如何?”
李诚还假模假式的征求其他四位元老的意见,程处弼等人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尉迟宝琪一碗酒下去,吐了个痛快,也吐出好感和一个资格。其他三位来的及时,打了一架,也算过了考察了。于是众人喜笑颜开,皆大欢喜。“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说正事。这酒楼啊,先开一个试试水。买卖好了,那就开遍长安城,开到洛阳,乃至更远的地方。我把这种模式,叫做连锁酒楼。具体的章程,回头我拟出来,大家都看看。暂时先开一家,各位兄弟不要出本钱了,只要帮忙张罗一下声势,找个合适的地方就行。”李诚一本正经的说着,众人听了反应各有不同。之
前的四位呢,自然觉得很正常,这是李诚的一贯作风嘛,带着兄弟们发财。新来的四位,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纷纷站起说不行,一定要拿一些本钱出来。
李诚示意大家都坐下,不紧不慢的笑道:“各位兄弟的心思,我都明白。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大家不用出本钱,等到赚出下一个酒楼的本钱来之前,大家都不分红,这就算是大家入股的本钱了。各位兄弟以为如何?”这
几位在家里的待遇,其实都不算很好,咬咬牙,两三百贯也是能拿出来的。但是以后一段时间内,手头自然就紧了。李诚大概了解这样人的现状,所以才不要他们出本钱。而且呢,这些人的本钱,说实话不是真贱白银,而是他们的身份。
“好,如此甚好!”程处弼第一个举手同意,张大象、段珪、房遗爱也附和。剩下的四位互相看看,李思文应该是这四个人的头,他站起来拱手道:“哥哥想的如此周全,我等无话可说。但有驱驰,不敢不从。”
李诚笑着摆摆手:“开一家酒楼,就是找个地方,还有一些人手的差事,没什么太大的麻烦。唯一有点麻烦的事情呢,就是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大一点的酒水供应商。拿他们酿好的酒,我这里好加工成大家喝的酒,这酒的需求量不小,大家想想,那一家比较合适?”
程处弼一脸的不爽,开口道:“想个屁,便宜崇真了,他家在新丰县,就有好大酒坊。”
李崇真笑嘻嘻的站起来:“哥哥但有吩咐,不敢不从。”李
思文给他一脚:“坐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李诚一头雾水,张大象笑着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李家在新丰县有个庄子,专事酿酒。只是这酒的买卖一般罢了。”“
新丰酒名气可不小啊,怎地买卖不好呢?”李诚还是要搞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李崇真笑道:“酿酒需要好师傅,卖酒却要个好口碑。当初这个酒庄到手,好师傅却没留下。”李
孝恭的买卖,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李诚颇为吃惊的看看李崇真,这位一脸苦涩道:“好叫哥哥知晓,那酒庄原来最好的师傅,得了急病死了。这酒酿出来,买不掉又存不住,生意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李诚一听这话就知道,恐怕这酒庄来的不干净,所谓师傅得病死掉的话,还是换个角度去思考。也就是说,李孝恭抢买别人的产业,人家气不过,可能是病死,也可能是自杀。传
统士族也好,新贵也罢,哪一家起来的过程中,不都是沾满了血迹呢?
这事情就不归李诚管,也管不到那么多。李诚没有啥雄心壮志,也不打算伸张正义。“
既然如此,此事就摆脱崇真了。我在城外有一家农庄,每个月先送一万斤酒。只是这个事情,做哥哥的只认崇真兄弟,其他人我可不认。”李诚把话说明白了,李崇真顿时大喜过望,连连拱手道:“哥哥放心,回去我便找父亲说话,拿下这酒庄不难。哥哥既然酿的好酒,不若将这酒庄一并买下,也省的麻烦。”
李崇真可真不简单,这话就不能这么听。他的意思很明白,要跟李诚绑在一起。拿这个酒庄做筹码,如果李诚要买下这个酒庄,肯定就得有他的股份在里头。李
诚也是生意场上混过的,如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