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宁知晨闻言,静静的凝视着她在月色之下的侧脸,更觉美丽动人,如天生尤物,即使不做任何诱惑动作都令人觉得勾魂摄魄,心绪暗动。
九叶见他迟迟未答,便疑惑的向他望去,却蓦然撞进了他的眸中,瞧见他眼中复杂的思绪,微微的皱眉,然后察觉此刻他们靠得太近,便退后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君遥小姐。”宁知晨却在此刻恢复过来,随着九叶退后的步伐上前一步,几乎以贴着九叶的距离,执起她被夜风吹起的发带尾端,以他自认为最深情的目光凝视着九叶道:“在下非常倾慕君遥小姐,若得君遥小姐垂青,知晨必誓死追随左右,侍奉于您的膝下。”
“除了亲近的人,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九叶目光微冷,淡漠的道。这个人的心中有太多计较,即使面上彬彬有礼,却让她无法忽视他眼中的精明。
宁知晨一惊,立即退开了一步,面带惶恐的又后悔的神色,朝九叶弯腰拱手道:“是在下逾越了,请君遥小姐责罚。”
“你不是宫家的人,也不是我的人,我无权责罚你。”九叶却转过身去,举步而走。
这种看似惊惶,实际上却可能是他早在自荐要同行时,就已经计算好的策略,如果她因这事惩罚他,必定会让听闻者对她有微词,而他便可以辩称全都是他的错,与她无关。如此的低姿态更会引来其他人的好感,渐渐的他的声望就会越高,然后他便能顺藤摸瓜,获得更好的位置,甚至于在众人的期望之下,成为她的夫。
为此,她有种感觉,与他相处得越久,大概就会被他的行为而渐渐纠缠得越深。他很精明,并且精明得非常有野心。
宁知晨一愣,目光极快的一闪,然后急急的跟上九叶,幽怨的道:“在下已经是您的人了,如果君遥小姐这般说与他人知道,让在下要如何自处?”
“我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若我踏进若晓楼,你就会在台上打残我呢。”九叶瞥了他在夜色之下的脸一眼,只觉他脸上焦急又幽怨的神色,是如此晦暗又朦胧,看不真切,如同他暗藏的心。
“只怪在下眼拙,没有看出您是故意遮掩了耀眼光华的瑰宝。才说出那么大言不惭的话。”宁知晨脸色一窘的道:“但无论如何,您打败了千晓小姐,那在下便是您的人了。”
“我打败她,并不是为了得到你。”九叶不去看他,直视着前方,因此没有看到宁知晨在听到这句后,眼中所划过的一抹未明的情绪。
“在下曾说过,您打败了在下,在下便发誓追随于您。”宁知晨有些苦涩的道:“即使你当时没有应战,但在下输给了千晓小姐,而千晓小姐输给您,所以这句宣言,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作数的。”
“因为这句话。”九叶蓦然停下,回首望着宁知晨道:“而你觉得委屈的话,可以不去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不会勉强一个并非真心实意的人追随于我,你有自由,可以随时随地离开。”
“不!”宁知晨闻言上前一步执起九叶的手,却谨记她刚才说过不喜有人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话,单膝跪地的仰望着九叶,一脸诚挚的道:“在下在意的是您!”
九叶不语,只垂眸望着他,神情无悲无喜,看得宁知晨的心微微失去惯常跳动的频率。
“在下……在下怕您觉得……在下不过是千晓手中的玩物。”宁知晨面带苦涩的低着头道:“不屑于拿正眼看在下,但其实在下非常洁身自好,没有被……沾污。所以……所以……”
九叶看到他半垂下的头,在夜色之下圆润的额角几乎掩盖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紧抿着的薄唇,然后她垂眸看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正微微发抖,像是害怕她会如他所说那般看轻了他,会将他随手抛弃,但是她的手指动了动,他却不肯放手,如同她便是他的救命稻草般,她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生死与去留。
心中暗自叹息一口气,九叶暗道:凭这般滴水不漏的演技,不知道他和那妖孽谁强谁弱?
“起来吧。”九叶以被他抓住的手拉他,他却不肯起,九叶就抬手扶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道:“我从不把人视为玩物,每一个人都有他不可或缺的地位和价值,而我,则认同有能力并做得出色的人。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追随于我,我绝不会轻视你。相反,我很欣慰有你这么强的人紧追随于我。”
闻言,宁知晨惊喜的抬起头来,望着此刻气质素雅,如同昙花芳香,渗人心肺,轻易便拨动了他心弦的脸,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她所说的话截住。
“但是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九叶把他扶了起来就收回了手,转身望着天空中的圆月,道:“并且我的心中已经放着四个深爱着的男人,早已挤不出其他的空间容纳他人。他们的付出,我甚为感激,所以我不打算纳其他夫侍,也不打算圈养男宠,只想和他们相伴到白头。”
宁知晨一怔,望着月下那素雅的白影,一刹那间觉得那背影朦胧到是他伸手亦遥不可及的地方,心中泛起嫉妒和怨恨,嫉妒她口中所深爱的男人,更恨自己活在这世界这么久了,到现在才遇到这么一个重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