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翰难喝道:“一群废物!连这群屑小之辈都拾掇不下?我们可是曾主宰天地的灵阳仙!”
形骸道:“你倚仗妖火,沦为妖魔走狗,还有脸自称灵阳仙?”
怯翰难怒道:“你说什么?”他怒发冲冠,痛恨这屡次坏他大事之徒,双手捏拳,打出数道浩大拳风。形骸将长剑转动得犹如轮盘,硬是接住怯翰难猛攻,他手臂一震,只感呼吸不畅,心下一紧:“他功力已远胜过当初白国相斗之时。”
裴柏颈见敌人多于己方,且每一个皆是强敌,当即喊道:“如令,大哥,形骸,我们不得分散!”说话间,使出海魔拳的“万里汪洋”,他一掌接着一掌,看似缓慢悠闲,实则已迫出全力,将真气化作一个又一个巨浪,每一个浪头比前一个更大更强。他面前五个灵阳仙身在此招中,都身不由己、动作缓慢,真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
戴杀敌趁机一声暴喝,大刀急挥,他借裴柏颈海魔拳的内劲,这一招实犹如雷霆万钧,气势磅礴,敌人中刀后大口吐血,急忙败退。戴杀敌叹一口气,不忍痛下杀手。
孟如令道:“都小心了!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话音未落,另有四大高手杀向戴杀敌。戴杀敌刀锋如电,连劈四下,察觉每一个敌人身手都不及自己,可若他们联手,自己必败无疑。
孟如令又道:“你们护住我!莫让他们靠近!”
戴杀敌、裴柏颈、形骸齐声答应,刀、剑、掌一齐发力,真气如厚重的屏风护盾,令所有敌人近身不得。袁蕴则与湘田、孔璇联手,扰乱敌人后方的仙术士。孟如令高声念咒,身上金光犹如一条条盘旋流转的飞蛇,那飞蛇缠绕在所有战友的兵刃躯体上,她擦了擦汗水,喊道:“好啦!只管出手就是!”
形骸使出绝甲平剑诀,朝敌人一斩,除了剑风之外,剑上那金蛇竟突然朝敌人咬去。那敌人猝不及防,被金蛇咬穿了甲胄,大声惨叫,又被形骸补上一剑,深受重伤。形骸笑道:“这法术当真妙极!”
裴柏颈、戴杀敌、孔璇等凭借这金蛇相助,一时间攻守兼备,实力剧增,敌人屡屡强攻,却又屡屡无功而返,受伤之后,一次次退却。
怯翰难大喊:“饭桶!饭桶!非要我亲自动手吗?”大喊声中,他攥紧拳头,浑身如癫痫般抽搐,蓦然间拳影重重,巨力如潮,真仿佛山崩地裂一般。众人见状一惊,全力防备,但此招威力实是太过惊人,顷刻之间,将孟如令召来的护体金蛇全数击散。
孟如令“啊”地一叫,又见怯翰难满脸疲惫之色,道:“他这招不能连用!”
这时,众灵阳仙缓过神,再度强攻猛打,占据上风。形骸一直在留神那些似孵化的妖魔,见他们腹部愈发胀大,似有破开的迹象,他心急如焚:“若这妖魔体内的灵阳仙出世,我们只怕必败。”
忽然间,他听孤鸣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她说道:“我爹爹说得对,看看你们自己,你们沉迷妖火,自感堕落,还有何脸面自称为灵阳仙,自诩为天地主宰?”
众人抬头望去,见孤鸣漂浮在天上,离地不远,她衣袂飘飘,长发飞扬,星辰日月斗篷如星河般闪烁,金色的电光宛如一顶皇冠,悬于头顶。
形骸与裴柏颈同时想道:“是北牛传授给她的功夫?”
孤鸣朗声道:“怯翰难,当年,你将北牛交给青阳教徒,让他们将他的阳火转化为妖火。或许你想救他性命,但与妖魔的买卖,绝不会有好下场!这妖火潜移默化地逆转人心,试图让北牛屈服于yù_wàng和恐惧,彻底沦为妖魔的走狗,但他没有,恰恰相反,他牺牲自己性命,悟到了真谛。”
怯翰难神色惊骇,竟全无袭击孤鸣之意,他道:“真谛?什么真谛?”
孤鸣道:“众神与巨巫赐予灵阳仙最初的天赋,是不屈。因为不屈,即使我们的神灵向龙蜒、青阳俯首称臣,我们也绝不会动摇!每一个灵阳仙的体内都蕴含着雷霆之力,每当局势令人绝望,令我们想要投降,想要放弃时,这雷霆将驱散阴霾,照亮黑暗,让我们见到阳光,告诉我们,唯有我们自己才能主宰自己!这雷霆的王冠烙印在我们的灵魂之中,那才是真正的奉天令,是命运指引我们前进的不灭之火!”
她手指划过,一道弧光横掠于天,刹那间,除了怯翰难之外,在场所有灵阳仙头顶全出现了那金雷般的光圈,身上那妖异的火焰被金色的火焰所取代,他们麻木、紊乱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骄傲。
孤鸣喊道:“任何人也无法打破的枷锁,终将被我们打破!因为我们是雷霆之躯,有太阳之心!不要屈膝跪地,不要忠于君王!因为你们自己就是!你们连自己都能战胜!”
周布第一个仰天怒吼,他肌肉震颤,青筋暴起,不断拍打自己的脑袋,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但过了片刻,他恢复平静,身上的金光如太阳般炽热而明亮。紧接着,所有被妖火附体的灵阳仙也像他一般自残身躯,当鲜血淋漓,流遍身躯之时,他们再度觉醒了过来,犹如收获了重生。
怯翰难抱住脑袋,拼命喊道:“莫要被这小丫头的花言巧语骗了!妖火赐予我们超越极限的神通!妖火才是....才是......”
周布神色虚弱异常,但他却放声大笑,声音精力十足,他道:“什么狗屁神通?老子才不稀罕!龙蜒不过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又岂能爬到老子头上?当初老子真是鬼迷心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