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上形骸,略一思索,已有计较:“我仍用那美人计迷了他的魂儿,只要他心生爱意,就只能任我摆布,武功再强也毫无用处。嘻嘻,谈情说爱,可真让人百试不厌。”
她召来一小妖精,将其变作一相貌出众的侍女。这等小妖精是最低级的仙灵,真气微弱,而叶娜迦则是仙灵中的贵族,那小妖精发誓臣服于她,故叶娜迦能随意变幻其外貌。她故技重施,又变出一潭温泉,与那侍女步入池中。两人欢笑嬉戏,游水如鱼,动静传向远方。
那高手果然朝此靠近,躲在一石头之后偷瞧。叶娜迦心下窃笑:“看傻眼了吧,世上凡人,见我这等样貌,也不必放出梦墨,立即就被我邀入戏剧之中。”
她那侍女替叶娜迦梳理发辫,叹道:“小姐呀小姐,你这等美貌,为何铁了心要嫁给这尘世的凡人?”
叶娜迦道:“你心境不到,自不能理解。仙灵活泼不定,轻浮散漫,宛如轻风。凡人ròu_tǐ凡胎,稳定沉重,好似雪地。这风飘摇不定,一刻不停,可也令人有些疲倦。也唯有到了这雪地之上,与雪花交融,成了漫漫雪雾,岂不更加美好?”
侍女又道:“你曾发过誓,若任何凡人取走了你的香囊,便一辈子与他长相厮守,对不对?既然如此,那香囊异常要紧,你又怎能将它随意地放在池水之畔?万一有坏人将那香囊拿走了,小姐你岂不是....”
叶娜迦道:“你紧张什么?此地隐秘幽深,人迹罕至,哪有凡人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外头那些凶恶的梦蛮,早就将那人生吞活剥啦。”
两人一边谈笑,一边留意那飞羽兵高手动向。那人现出身影,走向叶娜迦衣物处。叶娜迦转过身子,掩嘴偷笑。
岂料那人竟不看衣物一眼,只是绕开温泉。叶娜迦心下恚怒,巧施法术,温泉扩大了些,那人一脚未踩稳,扑通一声摔入池水。
叶娜迦叫道:“什么人?”
那人喊道:“我.....我不会游水!”
叶娜迦急忙游向那人,将他推上了岸,揭开那人头盔,道:“你是谁?为何来此?”
那人似患了极重的病,只说道:“我叫....孟行海,你...你又是....谁?”语毕已然昏倒。
那侍女道:“小姐,此人怎地如此没用?遇水就晕了?”
叶娜迦道:“你懂什么?温泉里全是我的梦墨。他吸入大量梦墨,自然承受不住。”
这本是她捉拿此人的良机,但她忽然改了主意,将此人带回城堡,再用药物将他救醒。也许是此人未按照她心意行事,令她心有不甘之故,她想要诱惑此人,令他如先前所有那些凡人般对她动情,对她生死相许,到了那时,他的魂魄才更为美味,这件事迹才更值得传扬天下。
次日清晨,此人醒来,见到叶娜迦,问道:“你....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因梦墨之故,他似遗忘了自己前世之事。
叶娜迦察言观色,这孟行海虽然困惑,可竟未对叶娜迦动心。叶娜迦好胜心起:“你少给我装傻,见到我这等样貌,岂能不痴迷沉醉?我不迷住你,便是仙灵之耻,一辈子抬不起头。”遂假扮成大家闺秀,说道:“我是住在这儿的公主,这位相公,你大可放心,在我这儿很是安全。”她言语温柔体贴,亲手用毛巾替他擦拭身子,一边暗中运mí_hún之术,但不知为何,收效并不显着。
这孟行海暂留在城堡,见了种种奇迹,甚是惊讶,道:“姑娘,我记得我曾学过道法,然则此地奇妙,实是与众不同。”
叶娜迦笑道:“这其中大有学问,你想不想学?”
此人极愿学习仙灵法术,叶娜迦将计就计,答应了他,并阻止其余仙灵加害此人。这仙灵法术需用梦墨才能使用,凡人无法分泌梦墨,如何能学得会?但不知为何,叶娜迦与此人待在一块儿时,竟觉得新鲜好玩,乐此不疲。而此人武功果然高强,有他作伴,叶娜迦很得其余仙灵羡慕。
两人长久相处,竟情愫暗生,数年之后,终于共结连理。叶娜迦早已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倒觉得这夫妻之间恩爱的把戏倒也有趣,不妨长久持续下去,若能生下个孩儿,岂不又多了个玩物?
然而,忽有一日,两人正在花园中赏花,突然之间,众多梦蛮出现,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叶娜迦花容失色,听众梦蛮说道:“叶娜迦!你野心勃勃,意图撺掇北方仙灵王之位,东窗事发,你死期到了!”
叶娜迦恍惚记得自己确与人密谋意图暗害那位北方仙灵王,可又想不清楚。敌人发出怒吼,杀向叶娜迦。那孟行海道:“夫人,你快走!”取长剑在手,将众梦蛮杀翻,一路逃出花园。叶娜迦见他这等神勇,心中爱煞,见他受伤染血,复又心疼。
跳着跳着,猛然间,她见那矮胖仙灵与官服仙灵现身,她喜道:“你们来了?快来救我们!”
那两人说道:“好,我们正是来接应你的!”说罢快步靠近,孟行海察觉不对,道:“小心!”
话音未落,已然太迟,那两人召唤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