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眼闪寒光,还复庄严之态,身子退后,道:“你比沉折还让人扫兴,罢了,只要你对我尚有几分忠心,我不与你计较。”
白雪儿暗叫可惜,又想:“师父正人君子一个,这可多没意思?又或是在我面前,他不敢与别的女人纠葛?师父啊师父,莫非你意中之人,竟是小徒儿我么?”想着想着,虽明知不可能,仍不禁心中波荡。
形骸道:“马炽烈说山谷中藏龙卧虎,水深难测,圣上可知道敌人底细么?”
圣莲女皇道:“那熔岩老道躲了起来,不知在何处。另有几个邪教头头、大帮帮主,也是缩头不出。这僵局持续已久,破局将近,到了那时,望你不负使命。”
形骸心知圣莲女皇武功远超众人,但她身份太过尊贵,不愿冒丁点风险。此次她带来的大内高手只怕不少。而她说‘破局将近’,多半是她将派一人闯入泉龙寺,令局面剧变,引众人现身。
他想通此节,垂首道:“微臣定不遗余力,为圣上尽微薄之能。”
圣莲女皇妩媚一笑,摸了摸白雪儿小脸,白雪儿话都说不出,唯有愣愣相望。圣莲女皇叹道:“这软弱孩儿,若是我的龙火贵族,我非要她吃些苦头。”
白雪儿心底惨叫:“我不过是寻常姑娘,可不是你身边的那群怪物!”
圣莲女皇摸出一物,塞在白雪儿手上,白雪儿一瞧,是一碧蓝的手镯,她呆了半晌,立时道:“多谢多谢圣上。”形骸也道:“圣上恩情,微臣铭记在心。”
圣莲女皇叹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啦,不过这小丫头年纪太小,等她再大三岁吧。”
形骸眉头紧锁,道:“圣上,微臣但有半点邪念,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雪儿微微来气,一把捏他手上的肉,但想起此人是活尸,此举多半收效甚微。
圣莲女皇身子一转,业已远去。
白雪儿长舒一口气,道:“笨侯爷,笨师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就算不要,验验货、尝尝鲜也好啊。”
形骸道:“世人意志软弱,易受诱惑,就如你娘一般,我岂能同流合污?”
白雪儿怒道:“你你说我娘?我娘她也是受了那老畜生之害,你你竟说出这等话来?”
形骸神色冰冷,说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娘谋杀亲夫,陷害女儿,连野兽都不如。”
白雪儿悲愤不已,“哇”地大声哭泣,形骸单臂将她抱起,离了山洞,返回烛九等人所在山谷。白雪儿途中不住骂他,形骸置若罔闻,心中却想:“那侯亿耳说要与马炽烈结盟,我一言未发,算不得许诺,可到时我不对这两人动手,最多袖手旁观。若他们对我动手,那就另当别论。不管局面如何,圣上皆必胜无疑,我只需保住烛九、陈家姐妹等人安全即可。”
到了原处,天色微明,烛九等已然不在,却画了个标记,形骸找了过去,到一林地小溪边上,果然见侯亿耳与拜风豹等人待在一块儿。
烛九喜道:“安答,你总算回来了。”拜风豹看见形骸,勉强露出笑意,道:“青云侯,你好。咱们已然脱困,无需你费心了。”
形骸将他那半块翡翠扔还给他,道:“如此甚好,你与这几位大师回去复命,此地之事已无需你管。”
拜风豹眉头一紧,昂首道:“然则师尊所托尚未完成,岂能无功而返?你虽有侯爵之位,可我纯火寺也不听你差遣。”
形骸道:“也罢,你留下好了,我可不管你死活。”
拜风豹暗忖:“我这心想事成剑法习练有成,已非吴下阿蒙,你眼下瞧不起我,今后可别后悔。”他早已其余同门商议妥当:若这孟行海抢夺断翼鹤诀,便将他暗中除去,众僧皆对他言听计从,当场答应。
侯亿耳问道:“你布下那阵法成了么?”
形骸道:“已然成了,我遇上几个强敌,险险脱困。”
马炽烈神色慎重,问道:“那几人是谁?”
形骸道:“是露夏王朝的关海长、张翼道。”
侯亿耳大惊失色,道:“这两人也来了?”
形骸道:“他二人身穿铁甲,行动不灵,被我甩开,且被我识出了真面目,若不想与我龙国为敌,引起两国纷争,当会知难而退。”
马炽烈冷笑道:“本来合我三人之力,此二子也算不得怎样棘手。我总觉得这山中另有潜藏不出的大隐患,与那人相比,熔岩老道、关海长、张翼道都算不得什么。”
形骸淡然答道:“既然如此,老兄何不也知难而退?”
马炽烈嗤笑一声,道:“眼下为时尚早,我孤家寡人,烂命一条,不像那两人诸多顾虑,为何不尝试一番?”
陈若水见白雪儿哭哭啼啼,满脸泪痕,忙问道:“妹妹,你怎么啦?”
白雪儿哼了一声,道:“没什么,我只不过只不过见侯爷太过蠢笨,心里有气。”
陈若水道:“为何这么说?”
白雪儿不愿说起她娘亲之事,心思一转,大声道:“有一桩天大的富贵,摆在侯爷面前,他偏偏不要,你说气不气人?”
陈若水奇道:“什么天大的富贵?”
白雪儿道:“据说三个月后,在皇城中有一场选妃盛会,全国英俊少年都跑去参选。我劝侯爷早些回去试试,他死活不愿。”她实则并非因此生气,不过自知是无理取闹,将此事拿出来当挡箭牌罢了。
拜风豹霎时如遭雷击,颤声道:“真的?”他语气太过激动,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