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舟泛碧波,江面上点缀着星星荷花,离离水草,微风徐来,水波涟漪,天地间似乎只有这舟上一对少年少女。
少女美貌绝伦,衣着更是脱俗若仙。那少年眉如剑,眸似星,浑身若笼迷雾,面貌有些模糊,但总之俊美已极。
少年轻摇船桨,笑容温和灿烂,宛如春天的阳光,他笑道:“白雪儿,你在想什么?”
白雪儿幽幽叹息,眼中有几分幽怨,有几分爱意,轻启朱唇,声音柔雅,说道:“仙哥哥,我想在这河面上刺绣,你觉得如何?”
少年笑道:“以你的神功,以天地为纸,以阴阳为墨,刺绣作画,有何不可?”
白雪儿站起身来,就这么一动,举止若竹若莲,更令这风景鲜活起来,增色不少。她动有动的美,静有静的好,动静之间,羞花闭月,连天仙都黯然失色。
白雪儿道:“仙哥哥,你握着我的手,我要你带着我刺绣。”
少年轻笑一声,展开长臂,雪白的手掌捏住了另一个雪白的手掌,白雪儿俏脸微红,仿佛霎时漫天花雨,烟火绽开,令人百看不厌。少年拉着白雪儿,手臂轮转,优美绝伦,两人亲密贴近,连水中鱼儿都忍不住探出头,争相观望此美。
白雪儿看少年所画,正是她与少年依偎的图形,抿唇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少年手往下探,开始解白雪儿衣衫,白雪儿娇笑一声,两人缓缓躺倒在舟上,这举止全无半分不雅,反而和谐柔顺,就仿佛日与月交替轮回一般。
白雪儿柔声道:“仙哥哥,我叫你....行海吧。”
少年在她耳边亲吻,道:“你叫我什么都成,什么身份,什么关系,在你我情爱面前皆有如浮云。“
白雪儿笑得十分欢畅,娇躯微颤,任由那仙哥哥抚摸,脸红心跳,热情高涨。
忽然间,她听有人喊道:“师姐!师姐!你又流口水啦!”
白雪儿大吃一惊,陡然转醒,一擦下巴,口水泛滥,连新买的衣裳都湿透了。
她的师弟师妹都瞪大眼睛看着白雪儿。白雪儿脸一红,见自己睡的歪歪扭扭,占据了马车中大半座位,另四位同门被她挤到一旁。白雪儿当即坐直,正色道:“这是本门梦魇玄功的....嗯....‘梦境无痕’,你们学会了么?”
孟建丽道:“师姐,你准是又想情郎了,对不对?”
郝铁律叹道:“师姐怎会想什么情郎?她眼光如此之高,哪个男人值得她朝思暮想?”
白雪儿点头道:“铁头,你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忽听伍白首插话道:“师姐瞧不上世间的男人,所以只能在梦里想男人啊,这话总没说错。”
另四人齐声大笑起来,白雪儿怒道:“没规没距,当心本师姐清理门户,大刑伺候!”
张轻羽道:“师姐,你可别弄错啦,咱们四人是来监督你的,你可管不了咱们。”
白雪儿暗暗头疼:“这四个看守好生讨厌!”也是半年之前,她偷偷溜下山去,揍了帝江派几个少年高手,被人告状告上门来。形骸为示惩戒,在她身上施了咒,与这四位弟子连在一起。她想要下山,万万摆脱不了这四人的监视。
她恼道:“我是来找师父,又不是瞎胡闹!这醉鬼不务正业,游山玩水,我岂能不管管他?”
张轻羽道:“师姐真是师父亲传弟子,与他真像。”
白雪儿笑道:“师弟过奖了,本姑娘自然是出类拔萃,仙气飘飘....”
孟建丽却道:“是啊,你与师父一般不务正业,游山玩水。”
白雪儿气呼呼地喊道:“四个索命鬼吵死人啦!”又惹得四人一通欢笑。
白雪儿双手交叉胸前,撅起嘴巴,赌气不语,她心想:“这四人紧盯我不放,莫非是暗恋我么?唉,本姑娘魅力太大,武功太高,英姿煞爽,尤物绝世,男女通吃,未免有些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趋势,罢了,罢了,他们对我情有独钟,我也不能对他们凶巴巴的。”
但仔细瞧这四人嘴脸,又不像爱煞白雪儿的模样。
白雪儿一静下来,继续幻想自己的梦中情郎。她仍未想好那情郎该长什么样,武功该有多高,言行举止又该如何,但最好他长得像师父,武功高得像师父,说话像师父,笑起来也像师父.....
她一个激灵,心下暗骂:“混账东西!臭行海!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mí_hún术?为何我满脑子全是这臭师父?”
白雪儿暗暗叹息:“多半是不错的了,师父想夺我芳心,于是对我施了咒,想将我骗上他的床,霸占我娇嫩的玉体。或许自从我遇上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想这么办了。唉,这冤家,喜欢我就直说嘛,本姑娘大好年华,冰肌雪肤,便宜了他,倒也无妨。”
她记得有几回,自己挑了最好看、最轻薄的衣物,趁着形骸喝的大醉,在他屋前晃悠,唉,那可真危险啊,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可管不住自己,白雪儿稍有不慎,就会被这无耻的坏男人拖进屋子,肆意的蹂躏,摘去白雪儿这生平第一朵红花。
到了那时,白雪儿就不是徒儿,只能委屈的做小师娘了。这混账师父,不过白雪儿也拿他没辙,只能任他欺负,任他享用。可她将来得千万记得盯紧其余狐狸精,万不能让她们也这般成功上位,一步登天。男人嘛,不都是那样的德性?
结果白雪儿被山风吹得连打喷嚏,却被形骸撵回了自己屋子。几次三番,这醉鬼都假惺惺的赶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