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大着胆子,拿起那纸一翻,读道:“我奉国主之命,来此查清一女子来历,此女名为利修衣。”读了这一句,她已惊讶万分,道:“是利歌的娘亲?利修衣阿姨?”
形骸也全没想到,稍稍一想,回答:“那国主多半是利歌的生父利百灵了,这位道术士定是利百灵手下一位能人。”
那道术士又写道:“多年前,国主身负重伤,逃回王城,途中遭遇匪人埋伏,性命危急,昏迷不醒,幸亏利修衣相助,救他性命,将他带到此地修养。两人由此结下私情,随后,利修衣说有敌人欲加害国主,带他逃往西南。”
形骸奇道:“原来利百灵当年与利修衣结缘的地方是在这里!他们后来才前往那一处客栈的?”
白雪儿说道:“这僵尸是这般说的啦!”继续念道:“待国主伤势痊愈,遇上救援后,利修衣曾求国主将她带入宫中为妃,以求长相厮守。国主甚是犹豫,只因国主问利修衣来历,她始终语焉不详,神色也有古怪。国主推诿不允,回思与利修衣交往之事,越想疑点越多,遂命我前来追查。”
形骸记得多年前利修衣的说辞是“我厌烦宫廷斗争,故而不愿与国主回宫”云云,然而实情却截然相反——并非她不愿入宫为妃,而是利百灵觉得她来历不明,并未答应。
这道术士写:“我来到这‘避暑山庄’,经过数月搜索,竟发现了这密道,密道墙壁,画满男欢女爱之图,密道之内,多有图腾雕像,乃是邪教庆典集结之地。我记得这一带曾有一‘喜乐血佛教’,就是用这等声色犬马的手段招引民众信奉。我再细看那壁画上的人物,其中有一位重要的巫婆,主持狂欢仪式,她身上挂着的吊坠,我曾在利修衣身上见过。
利修衣正是那喜乐血佛教的巫婆。”
白雪儿与形骸皆大吃一惊,白雪儿想起利修衣待自己还算不错,干笑道:“难怪....修衣阿姨如此...放荡不羁,原来她曾有这等过往。”
形骸道:“但她现在当上了王太后,多半改邪归正了。”
白雪儿“嗯”了一声,再往下读:“我返回避暑山庄,又细细搜寻,查知更多真相。原来是利修衣派人埋伏了国主,并将他带到此处,与他结合,怀孕生子。她为了抹杀过往证据,命所有邪教徒自尽而亡,他们神智已丧,欣然服从。这女子非但心机深重,且心狠手辣,罪恶罄竹难书!
嗟乎,我本已可离去复命,然则又得知密窟深处藏有宝藏图,有关一罕见的混沌离水,遂再度深入,这一次惊动了地下尸虫,陷入重重包围,上天入地,尽皆无方。我发现此地海洛花气味可压抑尸虫,遂驱使龙脉对抗。纵然保存了性命,但却无法外出。
现如今,我命不久矣,故留书于此,好让后世得知我利不归死因。此地隐秘,后来者若来时,只怕百年已过。而后来者亦被困于此,与我相伴,无可脱困,纵有宝藏图,又有何用?世事无常,福祸相依,委实可悲可叹。”
白雪儿放下纸,道:“师父,哪里有什么宝藏图?”
形骸将那僵尸举起,那宝藏图竟在此人身后,那僵尸闷哼一声,但并不攻击形骸。形骸将宝藏图拿起,塞入怀里,道:“走吧,咱们出去。”
白雪儿朝外张看,道:“出去?如何出去?这人在这儿住了十多年啦!”
形骸到屋外拔起海洛花,放在鼻子上一闻,笑道:“海洛花酿成的酒价值不菲,果然非同凡响,但气味却难以保存。”说着,将几朵花连根拔出。
白雪儿见状拍手道:“是啦!这个利不归是个笨蛋吗?他为何不学你这样,将海洛花缠满全身?这样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啦!”
形骸道:“就算缠满全身也不够,得用龙脉之法增强花香,才能催眠尸虫,令其听命行事。但他不成,我却未必不成。”
白雪儿道:“是了,你练过星知师祖的木龙神通。”
形骸点头道:“我功力胜过利不归,双足可通地下龙脉,加上木龙功夫,这海洛花能在我身上盛开,雪儿,你跳到我背上来。”
白雪儿心中一动,道:“师父,你我总是这样肌肤相贴,人家是大姑娘啦,总会不好意思。”
形骸沉吟道:“确实不妥,那你拉着我的手也行,但如此就危险的多了。”
白雪儿低头一笑,又道:“若我是你....你老婆,你怎样抱我背我都成。”话刚出口,耳朵被形骸一拧,痛的惨叫一声,只听形骸说道:“别胡闹,跳到我背上!”
白雪儿叫道:“好,我就当你答应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老婆!”
形骸骂道:“答应你个小鬼头!”把白雪儿提起来,横抱在前,白雪儿眼神幽怨,盯着形骸直瞧,撅起嘴唇,闷闷不乐,形骸颇不自在,心想:“莫非这笨丫头是认真的?”
他足下伸出骨刺,连入龙脉,采摘一圈海洛花,将根部刺入自己血脉中,于是花香四溢,白雪儿闻了片刻,变得醉醺醺的,趁着醉意,搂住形骸脖子,伸出舌头舔他肌肤,形骸斥道:“你小狗成精了么?快些运功抵挡!”
白雪儿道:“我不要!这般舒服得很!”
形骸道:“此刻局面惊险至极,我要催眠亿万尸虫,定力不足,你如此对我,你我都会犯下大错。”
白雪儿笑道:“犯错?犯什么错?你犯给我瞧瞧?”说着挺腰坐起,大着胆子,吻上形骸嘴唇。形骸嘴唇紧闭,脚下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