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舟这话说得轻佻,略带痞气,可能是因为皮相长得太过出色,所以让人感觉不到他话里的一丝的轻浮,反而容易撩动少女那颗不安的心。
所以这种男人就是俗话所说的斯文败类,是最危险的男人。
陆清漪因为他的话而本能想要后退,也不敢再挑衅郁霆舟。
而且车上还有程锋和司机在,就算郁霆舟不在乎,为了吓她而吻她,她可没胆当众表演。
昨天吻他的衣领也不过是冲动之下的意外。
“以为我会吻你?”郁霆舟见她的反应,有些好笑,“我不缺女人。”
“郁先生如此深得广大女性同胞爱慕,我自然引以为荣。”陆清漪的笑千娇百媚,表现得大度而贤惠。
郁霆舟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浮起薄霜:“陆小姐,实识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人,该做聪明事。”
“郁先生,你说得对,我会努力追你,请多指教。”陆清漪不敢再碰老虎须,只好乖乖下车,以进为退,“亲爱的郁先生,我们来日方长,上京市见!”
陆清漪向他挥手,依旧乐观,并向郁霆舟俏皮地眨了一下水眸。
郁霆舟将车窗缓缓升起,只是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颜,无视着她甜美的微笑。
陆清漪看着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驶离了酒店后,这才收敛了笑容,甚至不客气地皱了皱鼻子:“什么绅士,什么修养绝佳,统统都是狗屁!”
陆清漪只好坐了地铁去了机场,搭乘了10点左右的飞机回了上京市,然后是夏心蕾来接机的,正好是中午。
“亲爱的,抱抱。”夏心蕾把手里的鲜花送给陆清漪,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欢迎你回来。”
“蕾蕾,好啦。”陆清漪拍了拍她的肩。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了,两个大美女抱在一起,真想做夹在她们中间的那束花。
夏心蕾挽着陆清漪的肩:“想吃什么?”
“你做主,反正你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陆清漪与夏心蕾边说边拿出手机开机,指尖滑动,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皆来自一人。
她也没有回电,和夏心蕾一起步出了机场大门,却又遇到卓英鸿。
助理正从他的手里接过银色的小行礼箱,而他侧眸,正好看到了手挽着手的陆清漪和夏心蕾。
“漪漪,心蕾,我去哪里?我送你们。”卓英鸿微笑着。
陆清漪把墨镜戴上,直接不予理会。
“不用了,我怕惹上一身骚味,得不尝失。”夏心蕾冷冷回复,拉着陆清漪离开。
他们到了停车场,坐上了车,夏心蕾嫌恶道:“卓英鸿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又贱又渣!”
“走吧。”陆清漪转头看向车窗外,抬手支着下颔,“吃饭,我饿了,提他只会没胃口。”
“对。”夏心蕾蛾眉轻拧。
吃过午饭,和夏心蕾又聊了许久,傍晚时分,她打车去了城北金安别墅区。
陆清漪来到了8幢别墅前,黑色描金的镂空雕花大门边刻着楚宅二字。
这是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几年里新买的别墅。这也是她长这么大后每一个来这里。
陆清漪被领进了别墅客厅里,客厅内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女子正温柔的安抚着男子:“威远,你身体不好,别生气。来,喝口茶消消气。”
楚威远接过来正要喝时,眼角余光就看到走近的陆清漪,他连茶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就直接把茶盏砸在了陆清漪面前,茶盏应声而裂,四分五裂。
“还知道回来?”这时楚威远双目含怒瞪着她。
“你看漪漪已经回来了,你有话好好和孩子说,别发脾气把孩子吓跑了。”胡美莉一副贤妻良母的虚伪模样,甚是让陆清漪恶心。
若不是她的出现,她的父亲不会和母亲离婚,而母亲也不会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不必在我面前扮演什么贤良继母的形象,你是人是妖我心里还没有点b数吗?”陆清漪毫不掩饰自己对胡美莉的厌恶,“还有我站一会儿就走。”
陆清漪站得笔直,不惧地迎上父亲愤怒的视线。
“哼,翅膀硬了,说话也有骨气了。”楚威远冷笑着,“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父亲。”
“父亲?”陆清漪柔美的唇角轻轻挽起,“谁的父亲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
“漪漪,你爸这么做都是为你着想,董总的条件那么好,不是那些二三十岁的年轻小子可以相比的。董总才四十出头而已,不算老,而且成熟的男人会很疼女人的。你看你爸不也比我大十二岁吗?你爸爸就很爱护我的。”
“呵,既然你把董总说得这么好,你怎么不把楚文茜嫁给他?那样你还能多一个比你还大几岁的好女婿,董总不仅会疼你的女儿,还会好生孝敬你,岂不是更好?”
陆清漪一席话把胡美莉的脸色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楚婠,你是怎么和你莉姨说话的?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是我的妻子,注意你的分寸。”
“我叫陆清漪。”她纠正着父亲的称呼。
自从父母离婚后,她跟随母亲离开后,便改了名,跟着母亲姓陆。
至于曾经的那个名字,她不想再提。
楚威远被陆清漪的话顶得胸口疼,一时无言。
“漪漪,你爸身体不好,小心把他的胸口痛的病气复发了。”胡美莉拧眉,心疼地抚着丈夫的心口。
“反正痛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