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气结,指着梁瑜的手指都带着几分颤抖:“你,你个丧良心的死丫头,就这么对待老娘这个生你养你的亲妈?

早知道你这么牲口,我当初就该一屁股坐死你!

省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倒反过来挖我这个亲妈的心肝。”

“心肝?”梁瑜撇嘴,无限嘲讽的一笑:“我都一度怀疑,你们两口子和你们最最钟爱的废物梁珏是不是真长了那副灯笼挂(心肝肺)了!

明明抱着助我成功,然后大家一起借光飞黄腾达的心思。

结果呢?

一出现状况,都争先恐后地推卸责任。

为了保住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宝贝儿子,恨不得把脏水盆子全都扣在我脑袋上。

那个时候你可想过,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也曾是你肚子里的一块肉呢?”

李梅张口结舌,好半晌的功夫才讪讪开口:“都是一样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血脉,当爹妈的哪个不是巴心巴肺地疼着?

可……”

“可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有长短,我这个赔钱货的丫头片子,怎么也比不上你那能养老送终的好儿子,对吧!

呵,打我记事起,就听你唠叨着。

什么爸家里的顶梁柱,大哥以后给你养老送终摔盆打幡。

总之他俩是这家里顶顶重要的存在,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他们。

连梁瑾那个抱来的都因为跟方正兄妹俩走得近,被你们高看不止一眼。

就我,因为是个丫头片子又讨好不了谁而叫你们百般嫌弃。

要不是我还算聪明伶俐有眼色,知道讨好你们。

这个家里,又哪可能有我的丁点位置呢?”梁瑜冷笑,给了李梅个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至于李梅那个让她去自首,换梁耀前父子俩平安归来的提议,梁瑜更是嗤之以鼻。

攀龙附风本身就是危险事,干之前就得做好了万一事情不谐的准备。

占便宜的时候争先恐后,倒霉了就想要推卸责任?

那简直是门都没有!

反正就是说出大天来,她都不会乖乖听话。牺牲了自己,去救不讲父女兄妹情的狠心人的。

就算那主意是她出的又怎么样?

路是她提议的,要不要走、怎么走法儿,可是他们父子俩自行决定的。

亮刀子逼迫人的时候,她那个好大哥可没考虑过事情闹腾到了那么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是婚事勉强成了,将来她在方家的日子会是怎么个难过法儿。

对方都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她又何必犯贱似的非要操心他的下场呢?

李梅狂怒,又是狠狠两巴掌扇过来。

就想着打也要把人给打服了,让她配合着自己的想法来。

好好歹歹的,先把男人和大儿子救出来。

不过这会儿,梁瑜早就有了防备,哪儿还能傻乎乎地等着被打呢?

特别利落地闪身躲开之后,小姑娘双眉紧拧,满满威胁地道:“还想着往死里打,直到把我给打服了为止?

呵,赶紧放弃了你那愚蠢的想法吧!

不然的话,我就把自己弄出一身伤来,跑到派出所表演一出遭毒打后含泪顶罪的苦情戏。

管保叫你救人不成,把自己也彻底搭进去。

到时候啊,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在里面团圆了。”

“你,你个死丫头!”李梅气到目眦欲裂,恨不得生撕了这倒霉闺女。

可看着她好像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和那满满郑重,绝非玩笑的神色。

扬起的巴掌,终于无力垂下。

只恨恨的捶了捶炕沿,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我,我知道这样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狠心玩意儿?

那是你的亲爹亲大哥啊,你咋就忍心让他们被抓起来去做劳改犯!”

梁瑜冷笑,比起看着父兄受罪,她更不想要自己遭殃好吗?

娘俩狠吵了一场之后,李梅见说服不了那铁石心肠的死丫头。

又怕把别人逼得太紧,死丫头真的就把心一横,连她这个亲妈也一并给送了进去。

咬牙低咒了几声之后,咣当一声狠狠甩上了房门,简直奔着方家的方向而去。

呜呜呜……

梁瑜捂脸失声痛哭,计划不成丢尽了最后一点的名声,又得罪狠了爸妈和大哥。

未来?

她哪儿还有一丝半点的未来呀!

只要一想想亲妈李梅那怨恨讨厌的眼神,父兄出来之后很可能的连手毒打或者随随便便把她卖出去换彩礼等一系列堪称报复的行为。

梁瑜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发凉,越发觉得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等李梅进屋就跪下,各种声泪俱下忏悔求原谅。

就指望着放家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他们这一时糊涂。

结果却被郑凯直接拔木仓威胁,吓了个肝胆俱裂。

屁滚尿流的踉跄着回到了自家那两间低矮小土房,却发现门户大开。

她辛辛苦苦存的那点粮食啊、钱票的全都不翼而飞。

连她那套还算光鲜的行李,少有补丁的几件衣服也都消失不见。

同样不见踪影的,还有刚刚被她扇了两巴掌的糟心丫头。

又急又气还有点淡淡却真实存在的担心齐齐涌上心头,再加上之前的心惊肉跳。

多重刺激之下,李梅又重重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次,她可就没有了之前的幸运。

这……

梁瑜卷了家里所有的财物逃家,不堪刺激的李梅再度晕倒而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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