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方媛惊呆脸,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那什么,她知道自家老爸身价不菲来着。
但……
那也没想到能不菲到这个程度啊!
随随便便就能给她搞个集团什么的,这个后援也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吧?
惊喜来的这么迅猛,这么突然,一时之间她都很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倒是孟天微笑脸,连连摆手:“不用了叔,我跟媛儿都说好了。
还是让我来好了,叔您的钱还是留着。
将来哥和成子弟弟娶媳妇,您和我婶儿备用的,哪儿哪儿都需要钱。还是多留着些,也好有备无患。”
“你来什么你来?”方传嗣皱眉瞪眼,气咻咻地看着他:“我闺女慢说还没嫁给你,那就是你们结婚了,她也照样是我的女儿。
当爸爸的帮扶自家闺女,从古到今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用不着你在中间跟着横扒拉竖挡着的,你也压根就挡不了!”
被凶了一脸的孟天苦笑解释:“我……
我这也是好意来的。
自古以来手足失和都多是经济纠葛,我……
我这不也是防患于未然吗?
媛儿和哥哥、成子弟弟之间的感情那么深,万一因为钱财小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那多让人扼腕叹息呢?
左右我虽说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给媛儿提供一个优渥幸福的生活环境却是毫无压力的。
那就干脆别沾染家里的钱财,把一切不和谐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呗!”
明孟天是全心全意的,各种设身处地为方媛着想。
可是,方传嗣怒气冲冲脸,表示对此并不领情。
向来温和儒雅的他,甚至气的额角青筋暴跳。
用手指着孟天,极为难得地爆了粗口:“赶快滚你的蛋吧!
明明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新青年这长了这么个装满了封建落后思想的臭脑袋。
你就说,你小子对得起谁啊?”
“我……”孟天挠头,很有些委屈地摊手:“我,我也是从长远了着想啊!
比起钱财外物来,我相信媛儿更重视的,肯定是跟哥哥弟弟之间的手足亲情……”
“呸!
你觉得,你觉得的,你怎么就非得觉着我们正子和成子就是俩一对儿小气鬼,会因为我们当爹妈的给闺女点嫁妆不满排斥?
哼!
这特么的从靠山村到京城,一路走来十多年,正子对媛儿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你都不会用眼看、用心观察的吗?
就这么给他们扣上一顶爱钱财胜过亲妹子的大帽,你可真是……
真是特别的够意思啊!”
“我……”孟天焦急摆手,很想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可惜盛怒之中的方传嗣如连珠炮似的开了腔儿,根本不给他半点解释说明的机会。
只冷笑勾唇,无尽嘲讽地打断了他:“你?
你什么你啊?
可快收起你那满脑子自以为是的想法吧!
前朝都已经灭亡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小子还这么的封建古板呢?
真是!
别说我方传嗣教育出来的子女,不会如你,想象的那般唯利是图薄情寡义。
他就是,老子也照样能压服住他!
我的产业,我的钱财,乐意给谁就给谁,哪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什么男孩女孩儿的,都是我的孩子,就该对家里的财产拥有跟她哥哥弟弟一样的继承权利。
女儿怎么了?
伟大领袖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小子凭什么瞧不起女的?”
孟天嘴角狂抽,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我没有啊叔!
我对媛儿,那将来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
生气闹矛盾,气到打自己也不舍得给她丁点脸色看的百分百纯金预备役老婆奴。
各种哄着她都还来不及,哪舍得有半分轻瞧呢?
就我句话说的不对,惹了叔您不高兴。您打我骂我就是,别这么冤枉我呀。
这是媛儿当真的了,回头再跟我闹脾气,我这可哪哭去呢?”
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也是实在好笑,直接就把方媛逗了个忍俊不禁:“傻样儿,难得你还知道是你的不对啊!
问都不问我一下,这么直接的替我拒绝了爸爸的满心好意。
还引起爸爸误会,叫他生气。
你这明显已经超出挨骂范围,需要一场好揍来醒醒脑子了!”
话落,方媛看都没看满心落寞的孟天一眼。
只各种温言软语地哄着自家老爸,希望他能早点儿雨过天晴,顺利把这一篇翻过去。
蠢未来女婿虽然顾忌多了点儿,但出发点未必就不是为了媛儿好。
而且这年月人面兽心,为了贪图岳家财产各种口蜜腹剑的屡见不鲜。
在唾手可得的巨额财产之前能保持本心,不贪不慕的却是凤毛麟角。
有幸遇到这么个万里难挑其一的傻帽儿,那肯定得好好珍惜呀!
毕竟,这图惜自家闺女身世地位,想要跟她联姻好上了郑家这艘大船,以后都平步青云身价不止百倍的心机男、物质男多到车载斗量。
单纯只看上媛儿这个人,不在乎任何外在因素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孟天这独一个儿了。
冷冷一哼,又狠狠一瞪之后,方传嗣到底皱着眉头跟孟天交代:“以后啊,说话过过脑子。
别出马一条枪的,啥话拿过来就说。
好意,好意怎么了?
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