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的脑海中,往事一幕幕不断的转动,整个人的气势也不断的变幻,时而狂躁不安,时而凶悍无比,时而婉转温柔,时而杀气飞腾。
一旁的韩文昌眼神古怪的看着江秋,嘴巴微微张合,吃惊的低声道:“不是吧?”
‘呼……’
一道虚影在江秋的身上轰然炸起,那影子三头六臂,面向凶恶,原本漆黑如墨的身体上,渐渐的出现了一条斜下的金色分割线,从影子的身体上一划而过!
接着这影子又迅消散,江秋的体内,刚刚被吸入进去的大量冥力不断的翻涌着,仿佛一个小小的湖泊内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水量,轰然炸开,化为了一颗颗黑色的气雾果实。
动阳入体,胎果结成!
五名结丹期的高手神魂,再加上勒苏尼这个结丹期的高手神魂,终于让江秋一夜之间便突破了动阳期,到了结胎期!
再看江秋,整个人似乎显得更为平凡了一般,站在那里,彷如不存在一样,但是他明明就是存在的!
韩文昌知道,此时的江秋,已经远远的过他的修为,怕是赵寒生站在这里,也不会是他一合之敌!
只是这家伙修炼的功法,怎么感觉有些邪门?
韩文昌心中疑惑,却没有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韩文昌可不想因为查探江秋的底细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给磨灭了。
“竟然,突破了!”
江秋看着韩文昌,尴尬的一笑。
“你这个逼装的,我竟无言以对!”
韩文昌嘴巴边的烟头掉下,把下巴烫了一下才觉过来。
“还能不能好好的谈谈人生了,我特么以为我把你感化了,你特么的居然给我玩个突破,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啊?”
不得不说他这次突破实在有点巧合,更好吸收了六名结丹期神魂,冥力得到了充足的补充。
若是放在平时,别的不说,就说这六名结丹期的神魂上哪去搞?
之前江秋吸收一名筑基期的神魂,也不过才增加了几许冥力,筑基期跟结丹期的神魂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个量的积累,就是一个大麻烦。
然而仅仅是冥力达到了也不能突破,虽然江秋重活一回,但是他修炼的修罗炼体术经过二次修行,很多细节都被江秋注意到了,按部就班的练下来,对心境的要求也更强了。
刚好韩文昌的话对江秋产生了触动,让江秋对人生有了一种重新的体会,心境上突然有了反应,竟然直接就达到了突破的条件。
说起来,江秋的这次突破,可以说有韩文昌一半的功劳。
面对韩文昌的跳脚,江秋讪笑了一下:“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了。”
韩文昌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翻了个白眼,指着地上勒苏尼的尸体道:“这老东西也归我了。”
江秋愣了愣:“你对尸体还有特殊爱好?”
“滚!”
韩文昌恼怒的骂了一句。
“这家伙是我的老对手了,当年我在南非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他交过手,他第二十五个儿子就死在我的手里,估计是来寻仇的,却没想到死在了你的手里。”
韩文昌摇头苦笑说道,似乎是在感叹人生无常。
“第二十五个儿子?”
江秋当即就凌乱了:“这老东西是种驴啊?这么能生?”
韩文昌都快笑抽了:“哈哈哈,种驴?你还真小瞧他了,别看他七老八十的了,可谓夜夜做新郎。”
“行,老当益壮!”
江秋竖了个大拇指。
“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你看这老东西的皮肤,白的不像人,可是他生出来的孩子,都是晚上只能看到牙齿的存在,唯独第二十五个儿子,是个白人,结果却被我给杀了。”
韩文昌也是颇为慷慨的说道。
“那就难怪他不远万里也要来找你麻烦了,你杀了他最亲的那一个啊!”
江秋古怪的看了一眼韩文昌,你这是绝了人家种,人家能不找你拼命么?
“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大晚上的,他最醒目呢!”
韩文昌摇摇头说道。
江秋知道这句话就是开玩笑了,想你堂堂结丹期高手,就算半夜三更看不到人,光凭气息也能感觉到人的存在,但是一群黑人里有一个白人,那确实是最醒目的一个!
“一具尸体而已,你喜欢就背走呗,这爱好,没谁了。”
江秋摇摇头,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说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这次被禁调处调回京城,若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怕是就再也回不来了,把他弄回去,也不知道够不够扳倒赵寒生的,可惜啊,没有直接证据。”
韩文昌怪眼一翻,赵寒生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驱魔处湘西办的处长如果勾结外敌对付自己的同志和战友,这传出去得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江秋淡淡的摆摆手:“那你就别回去了呗。”
韩文昌摇摇头:“你不懂,驱魔处对于我来说,就是信仰,我可以蒙冤,却不能背叛。”
说着,韩文昌把风衣扯开,从里面摸出了一块木牌丢给江秋道:“我在湘西办的权利不大,但是整个训诫司都归我管,湘西办今年的新人都是我带的,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要参加驱魔处的考核了,我估计上头是不想动摇军心,所以想等他们考核完毕之后才宣布我被撤职的消息。”
“既然他们不宣布,那我就还是训诫司的老大,现在这块腰牌我给你了,只要你拿着这块腰牌,就可以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