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捍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和阅历造就了她如此坚韧的心性,但这般倔强的沈婠却让他心酸涩然。
“记住——你是爷的宝,爷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恨不得放在心尖儿上疼,捧在掌心儿里宠。”
沈婠狠狠一怔,下意识屏住呼吸。
权捍霆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谁都没有资格作践你,包括你自己;也没有谁值得让你舍弃生命,包括我。”
她紧抿着唇,漆黑通透的双眸望进男人深沉幽邃的眼底。
沈婠以为,自己是草,可这个男人却拿她当宝。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温暖。
不是偎依带来的共热,而是从心底漫开的温情。
“你……怎么突然煽情?”她强忍泪意,但出口的哽咽还是泄露了真实情绪,“讨厌!”
沈婠不喜欢哭泣的自己,觉得怂、软、不够酷,也不霸气。
可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仿佛突然之间失去控制。
“都怪你——”她朝某个罪魁祸首狠瞪一眼,两次都是因为他,烦死了!
“煽情吗?”男人浅浅一笑,将她搂得更紧,满足地喟叹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
遇见她,好像身体里缺失的那根肋骨终于被找回来,生命从此变得圆满。
权捍霆不敢想象,如果这一生没有遇见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左右不过是个爱不能、恨无觉、没有七情六欲的绝缘体。
是沈婠,补全了他灵魂中缺失的部分。
而作为灵魂肋骨被珍而重之的沈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ennnn……
就像突然吃到一大口蜂蜜,幸福的滋味钻进骨头里,融入血液中——美好,却也陌生。
权捍霆退开稍许,捧住她的脸,在女人眼尾轻轻落下一吻。
不出意外,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傻丫头,你今晚哭了两次,都是为我哭的。”最后一句,怎么听都有种隐隐得意。
“闭嘴,我没哭!”
他纠正:“明明就哭……唔!”
沈婠捂住他的嘴,不让说。
权捍霆不说了,改成笑。
低沉的笑声自胸腔而过,发出磁性的共鸣音,清越凛凛,醇香冽冽。
“不准笑!”沈婠恼羞成怒,双颊烧得通红。
不让他说话,可以捂住嘴巴,但怎么才能让他不笑?
女人脑子一热,手拿下来,唇却紧接着贴了上去。
果然,权捍霆不笑了。
微微一怔后反客为主,发起猛攻。
沈婠招惹在先,后来却被迫仰头与男人唇舌纠缠,“唔……”
她以为自己是个“王者”,没想到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是个“青铜”。
简直亏大发了!
不管她怎么推他,搡他,甚至用拳头捶他,男人都照单全收,可该亲的还是亲,该咬的还是咬,雷打不动。
沈婠嘴唇发麻,呼吸困难,好几次缺氧,权捍霆却又及时松开,让她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很快,又缠上来:“歇够了?咱们继续……”
继续个屁!
但被压制的那方是没有话语权的,沈婠除了配合他的节奏,还必须全神贯注。
否则,某人要抗议——
“乖,专心点,你男人的服务还不够到位?”
沈婠:“……”哦,那她可能是遇到了强买强卖的“霸王本霸”服务员。
一吻毕,权捍霆放开她。
沈婠靠到椅背上,双眸含雾,脸颊绯红。御嫡
掰过后视镜一看,嘴已经肿了。
男人把头凑过来,两人的脸一起出现在镜中。
一个清丽无双,媚态天成;一个精致绝伦,不失阳刚。
权捍霆:“我们天生就该凑成一对。”
“不害臊。”
“婠婠,你是我的,这辈子早就注定好了。”
沈婠听到“这辈子”,心头猛然一跳,“难不成你还记得上辈子?”
“不记得。但我有一种预感,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都将了无生趣。”
肉麻的话,他却用宣誓般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
沈婠一时恍惚,上辈子……
她连和权捍霆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她来时,他已走;她走时,他不知身在何处。
今生的恋人,前世可能仅仅只是陌生人,连面都没见过的那种。
“叹什么气?”权捍霆用指尖摩挲沈婠的脸颊,真粉,又滑又嫩。
“你会离开吗?”
按照前世的轨迹,在未来三年,权捍霆连同盛极一时的辉腾集团都将消失在宁城,无迹可寻。
“离开?”
“嗯,离开宁城。”
“你不想待在这儿了?”权捍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现在还是懵逼状态。
沈婠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啧,慢点儿,没轻没重,上面全是茧,你也不怕疼。”他往回缩,重新控制好力道和角度。
沈婠摇头:“不是我,是你。”
权捍霆皱眉:“什么意思?”
“会不会有一天,你连同你身边的人一声不响就离开宁城?像一个神话传说,来时默默无闻,中间轰轰烈烈,去时悄无声息。等未来某一天,只能从过来人的口口相传中,获知你存在的痕迹?”
“笨丫头,你怎么了?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你才笨……先回答我。”
“不会。你在哪儿,爷就在哪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