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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万张了张嘴,自从他晋升大罗境之后,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冤屈,终于心下一横道:“晚辈自然不敢违背前君上之命,只不过,要晚辈这样交出镇斋之宝,实在是心有不甘。”
九魇原本低垂着的眼睛猛地向上一番,看向这一身如同市井商贾一般富贵装束的崔万,淡漠道:“也对,本君若是你,也是不愿的。”
他想了想,随后拍了一掌胸口部位,随后在二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之中,那朵仿佛纹在衣衫上的黑色莲花就这样从上真的出来了。
九魇捧着这黑莲,看着有些游移不定的崔万,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灵魂海之中的跋扈纨绔,正如那邪魅,强大而不可捉摸的魔君一般。
“正好,那小孔雀有怨气,你也不甘愿交出东西,这彩衣星,便就一了百了吧。”
此言一出,崔万眼角快速的抽动,而琉璃更是险些没有站稳,死死地盯着那一朵不断环绕,紫黑色的莲台,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君上,君上,彩衣妹妹只是为奴婢抱不平,对于公子而言绝对没有半分怨念,请君上看在”
“看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君饶你一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敢跟本君讨价还价?”九魇冷笑一声道,手上动作没有停下半点,那一朵黑莲如同被牵引一般,顺着就直接飞向了门外。
而诡异的是,外界的无数修士,似乎都没有看到这朵黑莲一般,走走停停,相互谈笑之间,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可是那巨大的紫黑色巨大莲台此时已经遮蔽住了天空,所有修士只觉得眼前一安,似乎光芒消散,可是仰头看天,天色清明,看不出半分的异样与不妥。
“这是怎么回事?”
诸多修士心中皆是有了一种不是太好的预感,但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有湖心岛的那位九彩衣裙的少妇,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黑莲。无形中的庞大威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神识快速的扫过整个彩衣星,瞬间就看到了那个形象气质大变的青年,以及身旁的琉璃。
“该死!”暗骂一声,彩衣的身形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下一个瞬间,便来到了那万宝斋的小屋之中。
“前辈息怒,彩衣再此赔罪。”人未到,声先至,彩衣面色悲切,一来便躬身行礼。
“哦,是小孔雀啊。”九魇眼光一斜,笑道。
“前辈,不知道何事触怒前辈,不过还请前辈看在这彩衣星千亿生灵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彩衣额头冷汗淋漓,盘亘在天空中的巨大黑莲散发的恐怖威势使得有下意识的就想要跪下,自然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九魇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真的一莲台砸碎这整个彩衣星,一个是觉得有点糟践自己这黑莲,一个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犯不上这么折腾,要是下回再出什么事的话,那陈小子恐怕都不会再让自己动手了。
不过他的目的和初衷显然没有变过,手臂一伸,指向那边从始至终没有动过的崔万道:“你若是能帮本君将那柄破剑摘下来,本君自是不会大动干戈的。”
彩衣的目光一转,直接便挪向了有些灰白脸色的崔万。
后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君上,您的理由足够了,这柄流鱼剑晚辈现在就为您取下。”
说罢,他没有动用半分神通,只是移动脚步来到墙下,轻轻摘下墙壁上那柄通体赤红色的长剑,如同火烧一般的暗红色剑鞘映现下,更添其美丽绝伦。
即便这柄剑不是上品顶峰仙器,单轮这卖相,也的确是招人喜欢。
手指轻弹,一声如同鸾凤长鸣的声音响起,九魇点了点头,那原本遮盖了整个彩衣星的紫黑色莲台重新回到了衣衫上,笑问道:“这柄剑明明是不错的火属性仙剑,怎么起了个流鱼的名字?水火不睦,鱼乃是水属之物,这名字不合适吧?”
崔万只是凄然一笑,没有回话。
这柄剑是他早已逝的道侣所有之剑,原本只是中品顶峰仙器,后来他晋升大罗境,又有了这么大一份的家业,这才耗费心机将这剑提升到这个层次。一直也未曾炼化于己用,而流鱼,正是他已亡道侣之名。
见他这副模样,九魇打了个哈欠:“行了行了,流鱼就流鱼吧。”
言罢,他将这火红色的长剑装入了储物袋之中,迈步走出门外,舒展了一个大大的拦腰:“趁着这会得闲,正好去外面走走逛逛。”
见他走出门外,琉璃赶忙扶着一旁的彩衣到一边坐下,随后对那崔万歉意道:“这次实在是对不住崔斋主,来日若有机会,我与彩衣妹妹定会好好补偿斋主的。”
崔万摆了摆手,没有吭声,回到了里屋。
今儿这一出飞来的横祸,委实让他有些心神不宁,这剑都已经送出去了,现在说这些自然是半点用处也无。
看着崔万的背影,琉璃眉头微皱,不过随后又松了一口气,看向身边柳眉紧皱的彩衣,轻轻的道:“幸亏是这位,要不然不但今天姐姐我不一定还有命在,这位崔斋主也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彩衣一愣,随即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刚才这人可是差点灭了我彩衣星,一旦真出了事,什么都完了。”
琉璃苦笑一声道:“不会的,这位君上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他们的实力不是那么好积攒下来的,即便以前强大无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