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晓醒来,确切地说,她认为可以醒的时候,是在五个时辰之后,也就是第二天清早。
天微亮,她睁开惺忪双眼,耳边立马传来欢喜雀跃地声音,两三个俏皮的少女奔跑出去,“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大家都觉得这个水中捞起的姑娘就是老天专程送给森公子的新娘子,认为这是天意。
再瞧姑娘白白净净的小脸庞,明眸皓齿,出尘脱俗,又不死板,带着一股亲近的人间烟火味。
书中所说的,和公子站在一块,就是金童玉女的一对。
当初公子将她从水中抱起的时候,就觉得是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虽然染了淤泥和水草,但不减她的风华。丫头们又气又羡慕,但是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和人家差得何止是唐僧取经的十万八千里。叹了一句,输在娘胎里。
“姑娘,别动,我们公子在过来的路上了。”丫头笑着拦住纳兰晓好动的四肢,强行给她拉上被褥,“五月的天,虽不冷,但也容易着凉。”
其实是丫头看到女子性感的锁骨自被褥的一角滑落,展露无遗,心中难免羞涩。
一举一动都犹如摄人心魄的风景,姑娘求你你别撩我们了。
纳兰晓哪管得了丫头们的小心思啊,只是觉得又是口干舌燥,又是尿急,再装睡下去,迟早被自己憋坏。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拉开被褥,从床榻下来,一时间心急,也找不到拖鞋。
三步跨坐两步小跑,“丫头,你们这……”解手的地方在哪里?
她话还没说完,丫头比她更心急,“姑娘,你不能没穿衣服乱跑。”
纳兰晓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明穿了丝绸材质的睡袍,怎么就成了没穿衣服了?
倒是赤着脚是真的,哎呦,管不了那么多,捂着下身继续放水的地方,两腿交叉,强忍着,真心难受。以前皇宫寝宫,宫女都会把解手的马桶安排好,现在……
“丫头,你们解手的地方在哪里啊?”
估计是她的声音太轻了,丫头非但没听到,突然两眼放光,高喊一声,“来了。”
什么来了?她转而环顾四周,寻找出口的门。
“你要跑去哪里?”结果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了她,并且一件外袍再次打在她身上,劈头盖脸的。
这个动作,同他初次捞她出水,盖上外袍,如出一辙。
纳兰晓也明确此人就是司马骆森无疑了。
下一秒,他抱——哦不,用拎的,将她拎到了床榻上。
“为何不听丫鬟的话,好好在床上休息?”听起来,挺有威慑力。
喵,她两只大眼水汪汪盯着他,随后委屈地吼一声,“因为我尿急。你总不能让我尿你家床上吧。”
“……”全场戛然而止的寂静,好似有乌鸦低空哀嚎而过。
总算解决啦拉要的生理问题,纳兰晓裹着他赐予的长袍,在他眼前荡悠,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来解释,她为何出现在此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我受伤了,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失忆了?”
“公子,你又是谁?”
连续几个智障的问题抛出去,纳兰晓真正装了回弱智,没办法,她来之前就计划好,自己要把傻白甜的人设进行到底,据说这也是他的癖好。
司马骆森投来,你是智障嘛的眼神,蓦然视线扫向屋外,“既然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这也不是收容所,那就趁早——滚蛋吧!”
“……”怎么和想好的剧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