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风他们离开,四周看热闹的修士也慢慢散去。他们本来以为青阳门和天邪门又要来一场大战,哪知天邪门到底是比不过青阳门,关键时候认了熊,争执最后不了了之,热闹当然也就没得看了。不过林风三人以炼气期的修为对峙筑基期修士而毫不示弱的佳话却在遥光成慢慢传开了。
先不提林风随着魏方他们回百宝堂,只说吴莒郁闷地同穆浴河回珍宝阁,一路都不说话,似是若有所思,直到到孙奎他们告辞回了屠龙会,吴莒才对穆浴河说道:“穆师兄,今天的事确实是小弟卤莽了,没弄清楚事情原因就贸然出面,害得师兄也跟着受辱,小弟在此给师兄赔罪了。”
穆浴河摆了摆手说道:“吴师弟这是说哪里话,要是早知道青阳门的人也参合在其中,我们是不会轻易出面的。现在想一想,孙奎接到传音后很可能早就知道有青阳门的人在里面,他故意不说出来,就是想拿我们顶缸。看来师弟招的这些人还需要好好调教啊!”
“是啊!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些家伙要起灵丹灵石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真正做事的时候,却又奸猾无比。表面看上去个个都服服帖帖,实际上都心怀鬼胎,还真让人头疼。”吴莒对此也很无奈。
“呵呵,师弟也不要头疼,门派招揽他们,本来也没想让他们担什么大任,无非是能用的地方用一下,不能用的时候也可以充当炮灰而已。他们既然是拿钱办事,师弟为什么不用财货驱使,让他们为你所用,嘿嘿,等他们事做得多了,再想要脱身可就难了。”穆浴河不愧为老江湖了,只是转念之间,就为那些刚招揽的人挖了一个大坑。天邪门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帮天邪门做事就要和青阳门甚至整个道修作对,这种事做多了还想成为自由身?除非不要命了,否则最后只有托附在天邪门的羽翼之下,任人驱使。
“多谢师兄指点,小弟明白了。只是今天这口气,小弟实在感觉难以下咽,师兄在遥光城时日长久,能不能想点法子,让青阳门吃点暗亏,也好出出这口恶气。”吴莒愤恨地说道,作为一个骄横的人,今天这种丢人的事确实难以忍受。
“哈哈,吴师弟还在为这种小事挂怀啊!其实天邪门和青阳门斗了这么多年,相互间哪有不吃亏的,师弟不必为了一朝一夕的得失而记挂在心。再说了,你以为今天最掉面子的是谁?是孙奎他们的屠龙会而不是我们。”
“孙奎在魏方面前怕得跟孙子似的,就算他们心中嫉恨又怎样,难道他们还敢跟青阳门对着干?”吴莒通过今天的事,对孙奎的屠龙会和他近来招揽的人都失望得很。
“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明刀明枪地来他们自然不敢,但躲在暗处下阴手却是他们的长项,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密谋着什么阴毒的诡计呢。不要以为在魏方他们面前,孙奎象个孙子一样,就把他们看扁了,其实最难对付的人才是这种人,当着你的面跟孙子一样,背过身就使坏。这种人就是俗称的小人,你今后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多,这方面还得多留个心眼。”穆浴河在遥光城的时间太久,对这些混迹在下层的小帮派最是了解,暗自腹诽门派怎么派了吴莒这个小白来同这些狡猾得如同狐狸一样的混混打交道的同时,却又不得不看在吴洪季的面子上,对吴莒提点一二。
吴莒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有了今天的事,他也很快成熟起来,至少他已经认识到,自己招揽这些小帮会容易,但要为己所用却还很难。
由于被青阳门打了脸,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一回到老巢,孙奎就解散了帮众,独留下廖贵和丁卫两个得力干将。三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好久,孙奎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说道:“青阳门今天做得太过分了,丁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出口气?”廖贵虽然修为高,但在谋略上却差强人意,所以这种事孙奎从不问他。
丁卫今天也丢足了脸,想了想说道:“对付其他人恐怕不行,但那两个炼气期的小修却好办。只要我们将风声放出去,就说他们手上有上品法器,我想会有不少刚筑基不久的修士会有兴趣找他们的麻烦。”
“我们刚因为他们和青阳门大闹一场,要是这两人出了事,他们会不会找上我们?而且不要说他们人现在在百宝堂,就算出来了,在遥光城中也没几个人敢动青阳门的人吧?”孙奎摇了摇头,这事风险太大,不是很好的主意。
“帮主怎么连这个也想不明白了,遥光城敢杀人越货的人多了,只要我们三个不在事发现场就好了,至于其他帮众,帮主以为只有他们去,不死上七八个,能把那两人拿下?”
孙奎一拍脑门说道:“对啊!只要我们在遥光城招摇亮相,帮众又没有伤亡,青阳门就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哈哈,好,就这样,最近好好约束手下,让他们都老实点。对了,要怎样把他们引出遥光城呢?”
“不用引,听说青阳门最近在搞大历练,参加的全是炼气期七层以上的弟子,我看那两人风朴尘尘,多半也是参加大历练的,所以他们在遥光城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