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鹤狡诈而又阴险,他似乎和那少年达成了共识。
“承影,去取一千两黄金来。”夜冥曦吩咐道。
一千两黄金即便是第一首富季府也未必能一下拿出来,而夜冥曦淡定从容的样子使得季云鹤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此人非富即贵。
“等等!”季云鹤喊住了承影,“鉴于此物十分珍贵,而买家又甚多,故老夫决定此血玉售卖价格涨至一千五百两黄金。”
季云鹤说完,颇为得意地看着众人。
“买家甚多?好像就只有我们一家吧。”承影不悦地说道。
“夜门主,七重门可是名门正派?”洛羽菲突然出声。
夜殇闻言一怔,随即答道:“非正非邪,却也亦正亦邪。”
“如此甚好!”洛羽菲说完走到北杀面前。
“北杀尊者可否借你的剑一用?”
北杀闻言冷了一下,随即抽出宝剑递给了洛羽菲。
“传闻北杀尊者的剑是七重门当中最重也是最锋利的,对吗?”
“这是自然,此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北杀颇为自豪地说道。
“好!”洛羽菲大声说道,然后快速走到季云鹤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一刀砍下了季云鹤的左手。
“啊!”季云鹤捂着断手,叫声惨烈。
一旁的下人更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即便是久历江湖的男子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冷汗直流。
“那位夜公子是我的主子,神圣不可侵,他已经答应了给你一千两黄金已然是对你的恩赐,可你却不知足,故意抬高价格想要趁机捞一把,你当我们是什么,你又当我家公子是什么?”洛羽菲淡笑着说道,语气温柔,可看在季云鹤眼里却是恐怖至极。
夜殇等人自是明白了洛羽菲的意思,太过仁慈反而让小人得志,不把七重门放在眼里。
而不把七重门放在眼里,日后又怎会把王爷放在眼里!
“此等粗活何劳姑娘动手,让我来结果了他!”北杀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举起宝剑便向着季云鹤砍去,季云鹤见状吓得哇哇大叫。
“住手!”简玉珩出手挡住了北杀的剑。
“还请尊者稍安勿躁!”简玉珩蹙眉说道,“你们可曾想过,如若杀了他,那如何得知血玉的下落?”
“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找到,区区一介平民杀了便杀了。”洛羽菲淡淡地说道。
“难道菲儿就是如此看待一个人的生命吗?那你和那些纨绔子弟、皇族贵胄又有何区别?妄我认为你不同于一般女子!”简玉珩忿忿地说道。
“可是他触了我的底线,所以他非死不可。”洛羽菲冷声说道。
“夜公子难道也任由菲儿胡来吗?”简玉珩转向夜冥曦,神情激动。
“菲儿开心就好。”夜冥曦嘴角上扬,眼眸里闪着邪魅之光。
“你们!”简玉珩一时语塞,气得半死。
“北杀你还在等什么!”夜冥曦呵斥道。
北杀闻言再次举起利剑向着季云鹤刺去。
“老夫知道那名少年在哪!”情急之下,季云鹤脱口而出。
“哦?季员外该不会是为了逃脱罪责,故意骗我们吧?”夜冥曦冷冷地看着他。
“城外十里有个破庙,他在那里。”季云鹤连忙说道。
“那血玉呢?”
“血玉在他手上。”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准备离开季府,洛羽菲则微笑着走到季云鹤面前,“还不快传大夫给季员外看一下,免得他没被杀死,反而被活活疼死。”洛羽菲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下人,下人们见状扶起季云鹤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厅堂。
一行人离开了季府,准备前往郊外。
简玉珩上前叫住了洛羽菲,“菲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洛羽菲点头答应。两人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菲儿,你方才是故意吓唬季员外的对吗?”
“嗯。他虽然奸诈阴险,但还罪不致死。”
“我就知道菲儿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简玉珩突然激动不已,下意识地握住了洛羽菲的手。
“你若还想要你的手就赶快放开!”洛羽菲斥责道。简玉珩闻言连忙松了手。
洛羽菲看到他的样子不禁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简玉珩嗔怒道,“臭丫头你敢占本王便宜。”
“哎呦!这会儿不是简庄主了吗?变成襄王殿下啦?”洛羽菲笑着说道。
“本王好歹是皇子,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嘲笑!”简玉珩没好气地说道,“虽然有名无实......”
简玉珩后半句说得很小声。
洛羽菲见状敛了笑容,温柔地说道:“皇后娘娘走后,你就一个人出来闯江湖了吗?”
“嗯。父皇也没拦着我。”简玉珩不自然地说道,目光看向远方。
“那你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你想要的吗?”
简玉珩闻言看向洛羽菲,表情诧异不已。随即他似是在思考洛羽菲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嗯。虽然有时候觉得孤独无助,但却胜过在皇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我现在至少是欢喜的。”
“如此那便享受你此刻的生活吧。只要这是你想要的,是可以让你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的目标,那么请你珍惜眼前的一切,不必纠结于过去,认真地活着,努力地活在当下。”
洛羽菲微笑着面对着简玉珩,她就那样站立在那里,背对着阳光。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