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陈守义似乎隐隐听到雷声,但也没有多想,翻了身又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洗漱完毕,收拾好行李。
他在东宁市已待了七日,一身暴增的力量早已彻底适应,化为已用,今天就准备返回河东,他轻轻的捞起还睡得正香的贝壳女,装入公文包,然后又把公文包塞进行李箱。
“小帅哥,你今天不住了?”漂亮的前台问道,语气中似乎还微微带着一丝遗憾。
“事情也办完了,当然是回去了。”陈守义笑道。
办完退房手续,收好押金。
他一手拿着剑盒,一手拎着行李箱,离开宾馆。
伸手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去高铁站?”陈守义说道。
“你这是去旅游还是探亲?”司机相当健谈,一上车就说个不停。
陈守义有一句每一句的附和着。
车才开到一半,他就看到一辆辆军车飞快驶过,上面载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不一会,又有几辆装甲车经过。
陈守义心中惊讶,问出租车司机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应该是演习吧?”
东宁前段时间还刚刚戒严,对这一切并不陌生,司机有些不以为然道:“在东宁这可不算什么,前段时间,市区里还像打仗一样呢,到处都能听到枪声。”
陈守义笑了笑,没有说话。
半小时后,路途中经过一个靠近郊区的广场上,陈守义发现这里竟铺满了帐篷,广场上到处都是人,所有人脸上心惶惶,不少人还在嚎啕大哭。
司机也变得沉默下来,不在说话。
再继续往前开,两边所有的商铺都已经关闭,路上几乎已看不到行人,大量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街道上来回巡逻,这绝对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出租车越开越慢,渐渐停了下来,司机歉意对陈守义说道,脸上有些不安:“小兄弟,这单生意,我不做了,高铁站已经不远了,走几步就到了,这次算是免费。”
陈守义不好强求,只好提着行李走下车。
看着出租车迅速的调头,越开越远。
陈守义转过头,看着这肃然的气氛,陈守义眉头紧锁,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士兵,快走几步:
“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这名脸色黝黑的士兵微微有些诧异道。
“我刚从城东过来,准备去高铁站。”陈守义解释道。
“那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已经被封锁了,昨天凌晨,那边附近出现大量的蛮人,见人就杀,好几个村都被全部屠杀,好在牟罗镇武装部反应及时,坚持到我团抵达……如今已经歼灭了大部分,但还是有几个蛮人还在四处流窜,非常危险。”
不要小看一个镇武装部,这二十年来,半战时状态下的大夏国,不知生产了多少的武器,就算是镇人民武装部,都常备着淘汰下来的大量火炮机枪,甚至还有装甲车。
“我去看看!”陈守义说道。
说着他拉起行李,继续朝前面走去。
“哎哎哎,别去啊。”士兵连忙叫了几声,见他越走越快,只要无奈放弃。
真是年轻不怕死啊。
……
路上空空荡荡,除了路上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行人,远处的三架武装直升机,不时的在低空盘旋,发出巨大的噪音。
让人恍惚感觉战争的气氛。
陈守义提着剑盒,拖着行李,快步行走。
没过多久,高铁站就已经到了,只是那里已经彻底关门,里面没有一个人。
他在路边台阶上坐了下来。
一阵带着秋意的寒风吹过,路边枫树,红叶飞舞。
秋天已经来了。
高铁站位于东宁的郊区,在过去五六公里就是牟罗镇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硝烟味,又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前面恐怕已经是个修罗场。
这时,他隐约听到一阵炒豆似的枪声,几秒后就嘎然而止,其中一架的直升机,迅速的调转方向,朝枪声传来的方向飞去,很快一道如火神长鞭一样火炼,从高空洒下,pēn_shè无数的机炮炮弹。
十几秒后,武装直升机又飞向远方。
坐了一会,陈守义站了起来,再打车回去估计是不行了,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他索性继续朝前方走去。
附近的居民似乎都已经被撤离了,两旁的住宅楼的窗户内,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随着他越走越远,建筑越来越少,路边渐渐出现农田。
与此同时,血腥味和硝烟味也渐渐浓郁起来。
又走了几公里,陈守义看到前面的路已经彻底封锁,拉上警戒条,公路上,布置着四架机枪,长长金黄色弹链拖在地上,旁边还堆着数箱的弹药箱。
“前方危险,禁止进入,现在处于战时,不要到处乱跑,请立刻离开这里。”没等陈守义靠前,一个士兵就小跑着过来,大声命令道。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陈守义说道。
虽然掏出武者证,他肯定能进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军队才是对抗异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也是最主要的力量,如今陆地天空已被尽数封锁,几个流窜的蛮人插翅难逃,他过去恐怕也帮不上忙。
陈守义正准备走,这时机枪突然响了,他身体一顿,转身看去,只见三四百米远处一个蛮人,正在田间小道上飞快的跑动,速度极快,粗略估计,足有五六十米每秒。
但这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