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潇潇,九洲荡。
当得姬連坤这一声震怒之语,于其嘴中传荡而出,荡于那九霄云端,荡于那医馆各处,荡得那无边落叶,潇潇而下时。
几道流光瞬于医馆后院,袭掠上那此地上空。
待得那光芒散去,叶凉、叶晋以及那跟随守护于后院的関榷等人纷纷显出身形。
而后,那踏空而出,似以首为居,隐约的不凡帝气由身而散的叶凉,下意识的将目光投于那声音来源之地。
这一望,亦是望得那叶凉、叶晋等人面色一变,那叶晋更是失声吐语:“延儿!”
那一刹,叶凉似出神般的,凝望着那被姬連坤踩于地间的叶延,双拳不自觉的缓握而起,滕涛杀意于心而涌。
数息之后,他缓缓举眸,朝着那姬連坤看去,凌冽的锐芒,深寒迫人,一字一顿道:“你在找死!”
虽然,他现在并未恢复记忆,但于叶延的过往,他已然知晓,再加上这段时日里来,与叶延的相处,让他知晓,叶延是真心待他好。
那种好,无关其它,是纯粹的,发自于心,发自于骨肉亲情的。
甚至,叶凉有时都感觉,叶延待他的好,比曾经他的几个兄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眼下他在看得叶延被伤,虽无第一时间露激动之色,但那心中依然有着护短的杀意,腾绕而起。
“哼。”
面对叶凉这霸道的杀心之语,姬連坤脚踩叶延,抬首而望,不屑冷哼:“你便是叶凉?那不知天高地厚,敢伤吾儿的小小医师?”
‘啪...’
于他的问语,叶凉似仿若未闻,长袍轻鼓间,手中彼河剑直接显现,深邃的黑眸直射出两道彷如实质般的银芒,于姬連坤凌然道:“我给三息时间。”
“三息你若不磕首认错,那...”
他那不知何时,剑身似浑然天成般多了几缕凶煞血丝的彼河剑,猛地抬起,冰寒剑尖直指姬連坤,霸道吐语:“我便要你整个姬氏一族,替你今日之过...”
“陪葬!”
那气势傲然无双,看得那在场众人心悸万分。
“这霸道的性子,还当真有几分帝族后裔之威。”
九敖看得这纵使面对比自身强悍的姬連坤,都锋芒尽展,甚至于气势上将其碾压的叶凉,不由心中暗暗感叹:“如今,我算是明白,当年他为何敢以真圣之躯。”
“就上那神宫,踏宫抢亲,战八方之敌了。”
在他看来,现在的叶凉,可以说,将其骨子里那帝族后裔的傲、霸、锐,皆是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凌冽的锋芒,迫人心神。
令人望而生畏。
整个人,大有一副,普天之下舍我其谁之感。
如此性子,又还有何事,是会惧?是做不出的?
感受于此,九敖看着那似意气风发,凌锐冲天的叶凉,不由再度心生感慨:“只是不知,这于他究竟是好,还是坏啊。”
他清楚,叶凉如此行事,有着不少好处,且在对敌之时,更是优势尽展,甚至,可令对方未战先怯。
可是,刚过易折,叶凉若一直这般锋芒下去,迟早出事。
就似百载前之时一般,殒命‘夭折’。
所以九敖才会忍不住心生感叹。
“哈哈,倒是个狂妄到有些无知的小子。”
仰头朗笑一语,姬連坤猛地回稳头,目光极度凌冽的看向叶凉,震语道:“既然你无知,那本城主便打你的有知。”
“让知晓,一城之主和一馆之主的差别!”
话落,他猛地一拂袖袍,拂出一道匹练的浩荡玄力,朝着叶凉席卷轰掠而去。
嗡...
眼看得那道似可毁山蹈海的匹练玄力席卷而来,叶凉那手中彼河剑不住嗡鸣震颤间,他那深邃黑眸点点剑芒浮现后。
唰...
他眼眸陡然一凛,不退反进,直接踏前一步,举起那透射凌冽剑光的彼河剑,便是对着那轰至近前的浩荡玄力,一剑劈下。
那一剑,凌冽霸道,隐约的剑光射掠间,还有着几缕血色光芒,掺杂其中,与那玄妙的彼河水波,夹杂于一处。
使得那剑光,既玄妙如水,又凶煞霸烈,令人心悸。
嘭!
下一刹,那一剑之力,狠劈于那浩荡玄力之上,竟是当真将姬連坤所发的霸道玄力,给劈得崩散开去。
化为漫天星点,飘散而开。
嘭嘭...
紧接着,叶凉亦是在这股劲力之下,于半空之中直直的倒退了数步。
“嘶...他竟然挡住了!?”
那在场众人望得那苍穹之上,并未被姬連坤一击轰败的叶凉,齐齐倒吸了口凉气,惊愕之色浮现于面:他这一名玄君,竟然挡住了元君姬連坤的一击!?
此刻,连那姬連坤都是眼眸微闪,似有几分难信之色,浮现于面。
毕竟,他那一击虽是随意而为,但怎么说都蕴含着他元君之力,那力量纵使是一般的元君初期都不敢硬憾。
可叶凉非但硬憾了,还成功接下来了,这就不得不令他讶异了。
苍穹之上,叶凉感受着那彼河剑内所传荡而来的浩瀚剑意,下意识的垂眉而望,望着那似有水波龙吟,又多了一缕凶煞之气的彼河剑剑身,深眸波澜微起:“似是大梦了一场后...”
“我与彼河剑的心神,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更为相通、契合了,竟是发挥出了此等剑力。”
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感觉,自身似触及到了彼河剑更深的剑源,那触及感令得他觉得,他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