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湖水村。
田二苗呼呼大睡,罗翠荣喊他起来。
匆匆洗漱,刘大铁在院里来回踱着步,见田二苗出来,他说道:“村委会做好了协议,村民都在等着了。”
“嗯,咱们过去。”田二苗心事重重,现在没钱了,还能顺利租下地吗?
“二苗,你要想好了。”罗翠荣依然很担心。
“没事的,妈。”
田二苗跟着刘大铁朝村委会走去。
李长明随后也去了,田二苗要租地建厂的事他听说了,其实他心里很是鄙夷。
一个小农民建厂?即便你认识县长儿子又如何?
农民就是农民,要么好好种地,要么出外打工,就这两条路。
对于药方的事,李长明没死心,上头催的急,他更着急。
“来了,来了。”
“二苗真有能力提前预支一年的钱?”
“我看悬,这可不是小数目,他消失了三年,三年里做什么事能挣这么多钱?”
“嗯,说的有道理。”
“要是他拿不出钱,是别想我家一分地。”
“对,我也是。”
“……”
村委会外面,村民集结成群,议论着彼此的想法。
刘大铁听到,不为担心的道:“二苗,你真的有钱?”
“昨天还有钱,一晚上花光了。”田二苗不想隐瞒刘大铁。
刘大铁一愣,转而变得愤怒。
田二苗见他这样,叹息一声:“刘叔,你要帮我,我绝不会拿村里人不当回事,钱的事,你放心。”
“一晚上花完了……花了多少?”刘大铁皱着眉头问。
“几百万吧。”田二苗回道。
“几百万?一晚上?”
刘大铁一双眼睛瞪的滚圆。
他有两个想法,一是,田二苗吹牛,几百万可不是几百块几千块的;二是,如果田二苗真一晚上花了这么多钱,他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违法的事?
“几百万?呵呵。”
李长明在旁说道:“二苗,我记得你上学时候成绩不错的,几百万你没记错?”
田二苗扫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刘大铁,道:“我也不想啊,可实在没办法,但是,刘叔放心,我会弄到钱的。”
“什么?没钱?没钱租什么地?”
“田二苗,你拿我们寻开心啊?”
“你小子,我看着你张大,小时候挺老实一个人,长大了变成这样了!”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又是一个骗子。”
“对,骗子。”
村民们听到,一个个的不愿意了。
“大家稍安勿躁。”
田二苗喊道:“我田二苗生长在湖水村,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们啊,大家放心,租地的钱我肯定会支付的,给我几天时间。”
“时间可以给你,等你筹到了钱,咱们再签合同。”
一人说,其他人也都跟着道:“对对对,见到了钱,我们再签合同。”
“大家听我说,租地的事是越快越好,宽限我几天就行,你们还怕我跑了?”田二苗说道。
“你怎么不能跑了?你一跑就是三年啊。”
“可不是,苦了你爸妈啊,你知道你爸妈三年里怎么过来的吗?”
“爸妈都不管,要我们怎么相信?”
“你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
田二苗有些晕乎了,在村民眼里他是有“前科”啊。
“二苗,你别捣鼓租什么地了,把药方给我,跟我去县城上班吧。”李长明心里高兴。
田二苗直接忽略他,看向刘大铁,道:“刘叔,帮我一次。”
“乡亲们。”刘大铁清了下嗓子,喊道:“二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至于那三年,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咱们给二苗一次机会?”
“能有什么原因?一定是不想担负家里的责任!”
“散了散了,我还得回家喂猪呢。”
一人走,几乎所有人都跟着走。
刘大铁叹息着:“二苗,几天后你真能弄到钱?不违法?”
“能弄到钱,绝不违法。”田二苗拍着胸脯说。
“好!”
刘大铁从村委会一个人手里拿过手提喇叭,“乡亲们,这地咱们就租给二苗吧,我刘大铁用人格来担保,你们要是拿不到钱,把我家拆了!”
刘大铁在湖水村做了十多年村长兼村委书记,有一定的威信,听到他的喊话,所有人都驻足了。
有人说道:“村长,我们拆了你家也没用啊。”
“拿不到钱什么都没用,况且,我们拆你家干嘛?”
“被胜利药业骗了一次,我们不想被骗第二次。”
刘大铁也没法了,他对田二苗摇了摇头,道:“要不再等几天?”
就在这时,两辆汽车一前一后行驶到村委会外,停下。
下来三人,两男一女。
女的田二苗有印象,正是在华云酒楼霍连山所在包间里推搡他的女人,这女人在人群中找到田二苗,小跑过来,可怜巴巴的道:“田总,我是霍氏矿业的李帆,在这里我替霍总向您道歉。”
田二苗心里烦着呢,不说话看着对方。
李帆观察着田二苗的表情,说道:“田总,您父亲的补助和医疗费,我刚才都送到你家了。”
说着,李帆将手里一个大袋子推给田二苗。“田总,这里有五十万,权当给您的精神补助。”
“看在、看在……”李帆眼泪要出来了,“霍连山突然变老,霍总还在看守所,您高抬贵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