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省城一处别墅。
电视里播放着武陵桥汽车落入河中的事故,播报员说着死了两条人命,并称,此次事故并非纯粹交通意外,公安部门还未做出判定,一切需等尸检报告。
而且,省城此次事故,省厅都涉入进来。
穆之轻面对着电视,而心思却不在电视上。
他手里握着遥控器,发出咔咔声响。
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他怒骂:“田二苗你咋不死在交通事故?”
“叮咚。”
门铃响起。
“进来。”
房门打开,走来一个带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子。
“你特么的大晚上的带着墨镜,装什么逼?”穆之轻大骂。
西装男子微微一愣,下意识说道:“少爷吃了火药桶?”
“火药桶、火药桶,你的屁都是火药桶放出来的。”穆之轻一巴掌拍掉西装男的墨镜,然后,在他头上连捶了好几下,西装男躲,穆之轻的气还未消,“再给我躲个试一试!”
西装男不敢动了,他五大三粗的体型,四方的脸上露出委屈。
“说错话挨打,还委屈你了?”穆之轻瞪眼。
“不委屈,不委屈。”西装男眼神躲闪,而且,眼眶都湿润了。
穆之轻看到后,扬起的手放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回沙发,叹息道:“张强,你跟我多久了?”
“少爷上初中的时候我就跟着了。”这个话题似乎勾起了西装男张强的回忆,“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很帅气,只要嘴角微挑,都会引起小姑娘们的尖……”
“住嘴!”穆之轻仿佛比之前还要生气,大骂道:“你想说你英俊的样貌引起小姑娘们的尖叫吗?”
“是啊。”张强缩了缩脖子。
穆之轻鄙夷的评价起张强,“豆粒一般大小的眼睛,眉毛一高一矮,这特么的分明就是贼眉鼠眼,还有,塌鼻子就不说了,还长满了雀斑,你特么的一张嘴能咧到耳垂了,你这叫英俊?天天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就英俊了?”
“呵呵。”穆之轻实在不想再看张强,继续道:“那是小姑娘吗?哦,也是,十岁以下的可以用小姑娘来称呼,可她们尖叫是因为你英俊吗?分明是被你给吓得!”
“还缩脖子?”穆之轻气的站起来,抓着张强的手:“你自己摸摸,看你有没有脖子。”
“有、有吧?”张强似乎有点不确定的说,他的脖子真的很短,远远看他,就像一个脑袋装在了肩膀上。
穆之轻想死了,他突然觉得田二苗都比张强可爱。
“你说家里面是怎么想的,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你在我确实安全了,可是,也因为你在,你说说有几个女孩子敢主动靠近我?”
穆之轻嘶吼了,“没有,特么的一个都没有!”
“这不怪我吧……”西装男小声嘀咕。
穆之轻没有听到,他继续叫着:“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子早都把赵晴追到手了,咋能便宜了那农民工田二苗?”
“这也怪我……”西装男实在无语。
“不行,我必须要家里换了你。”穆之轻来回走动,走了好久,走的张强晕头转向。
突然,穆之轻停住,直瞪着张强。
“少、少……”张强实在不知道怎么又惹了他。
“你蠢猪啊?”穆之轻气极,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少爷?”张强真的要泪眼汪汪了。
“我要你办的事!”穆之轻叫道。
“哦,这个啊。”张强整理下衣服,面露笑容,一副领功的样子,说道:“我查到了,田二苗是东文县的。”
穆之轻眼巴巴的等着,可是,张强不说话了,“就这些?”
“时间仓促,只能查出这些。”张强说道。
“废物!废物!废物!”
穆之轻连吼了三声,就要打张强办事不力,他心思一动,“田苗苗好像也是东文县的吧?”
“是的。”西装男很确定的说:“少爷追求赵晴,有一次你让我调查了她三个室友。”
“嗯。”穆之轻点点头,似乎在思考。
张强嘴巴张了几下,似乎怕说错话,但还是鼓足勇气,道:“田二苗去过宿舍楼找田苗苗,而且,那个时候,田苗苗在天一大厦。”
“真有其事?”穆之轻眼睛一睁,他突然想到了武陵桥死掉的文旭和王明辉了。
“确实是有,我都调查了。”张强回道。
“啪!啪!啪!”
西装男的脑袋挨了三巴掌。
“少爷?”西装男捂着头。
“你都调查了,刚才怎么不说?”
“少爷,你没问啊。”
“……”
穆之轻深呼吸几次,他觉得和张强在一起起码得少活三年。
“明天早上,你在学校门口的包子铺外,把赵晴和田苗苗请上车。”
对于赵晴一个宿舍的几人的生活轨迹,穆之轻了如指掌,他想田二苗,你不是抢我的女人吗,老子抢了你的女人还有你妹妹,然后还会让你在大牢里呆一辈子。
“她们要是不上车怎么办?”
“你连两个女人都弄不到车上?”
“能啊。”
“那你问个屁?”
“可你说是请啊。”
“请请请,请你麻辣隔壁的,直接把他们俩抓上车。”
“上车后呢?”
“我在芦山等你们。”
……
宾馆。
田二苗面前放着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的的是给阿霞治病的银针。
此时,银针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