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白斌静声道,他抬头,冲着安然安静的笑着,“你没打算告诉我们,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爷,您就当让我们弥补当年的过错吧,否则,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们安心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秦无双摇摇晃晃的爬起身来,她冲了出来,那梳的整齐的发丝已经有些许凌乱了,她脱掉了脚上的那双恨天高,她同样跑了过来,在安然的面前双膝跪地,她随手擦拭了下脸上的泪,她眼神灼灼的看着安然,她一字一顿道:
“爷,我们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现在没有结婚,我没有家室,我没有可以顾虑的东西,没有可以顾虑的人,我可以跟在你的身边。”
人们都是一愣,爷是在担心这个?
那么他们岂不是更没问题了?
“爷,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的话,我可以……”
“你们谁要是敢回去给我离婚的话,我立马打断你们的腿!”在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之前,安然喝声将他们止住。
她对这群人,果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看来,她想要挣脱这群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我最近的麻烦很多,你们应该都有听说。”安然叹息。
众人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
爷这是妥协的意思啊。
他们自然是听说了的,而且他们还听说她不止被绑架了一次啊,听说其中的一次,爷还差点死在阎子烨的手上!
阎子烨!他们这笔账肯定是得要好好算算了!
“难道爷你是想让我们在没有麻烦的时候找你吗?”秦无双笑了出来,“爷你的那些麻烦叫麻烦吗?你只是不想要动他们,你要真想动的话,这里还轮得到他们来蹦跶吗?”
秦无双对秦爷向来都是盲目的服从的,对她来说,秦爷就是她一生的目标,因此在道上,她的很多做法和行事手段都让人们不由自主的想到十几年前的秦岚。
阴狠毒辣,无心无情。
安然无奈的摇头,“我现在只是傅家的人,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爷,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白斌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静声道,“别告诉说那个突然窜出来的无赦和你没有关系。”
无赦的上层他们没有任何的资料,在无赦这个组织出来的时候,多少人开始人人自危,秦门对无赦也进行过专门的调查,可是他们竟然没有查出分毫来,甚至连无赦的头头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没有插出来。
但是现在在看到安然后,白斌心底有数了,他就不相信,那无赦不是爷的产业。
安然叹息,想要哄骗过这群人,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爷,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跟在你身边。”宋鑫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会乱来,我会在暗中保护爷您的。”
安然真想一脚踹在这些人的身上。
她对他们真是又爱又恨,“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她懒得管了,即便是想要管也管不了了。
听到安然这话,他们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田辉将眼眶中的泪水给擦掉,他想要笑,想要放声大声的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奔涌了出来。
“辉仔,你哭屁啊哭!”唐木一个巴掌就拍在了田辉的后脑勺上。
田辉原本还在努力的忍耐着,然而在唐木的那一巴掌上去后,他就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放声的哭着,一边哭还不忘喊:
“唐木你特么的下手那么重,找死啊!疼的我不断掉眼泪你知不知道!”
你看,多么拙略的演技。
要是放在平常的时候,他们这群人一定会笑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口损他,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唐木甚至抱着田辉一块儿哭了起来。
秦无双就跪在在地上,一边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边笑着,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放声哭过了。
即便是在秦爷的葬礼上,即便是他们听到秦爷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他们在等,在积压,他们只是想要借此来告诉自己,秦爷还没有死,他们还有希望,只要他们不哭,不落泪,他们就还有希望,就还可以找到他们的爷。
但是在人背后,谁又知道他们自己躲在自己的秘密房间里,咬着自己的胳膊,痛苦的哭的近乎抽搐呢?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痛苦,没有人会明白他们对秦岚的感情。
现在多好。
他们可以在这群让他们信任的兄弟面前放声的哭了,他们不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了,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一样跟着他一块儿伤心的大哭。
都无所谓了,哭吧,都哭吧,他们的爷,他们的羁绊,他们心目中强大的存在,并没有舍弃他们,并没有离开他们。
这一天,对于当天在福满顶层值班的服务员来说,是最神奇的一天。
他们听到了最顶楼上的那放声的嚎哭声,最顶楼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权势大的让他们望尘莫及,但是就是那样一群人,却哭得和一个孩子一样,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只是一个含笑而立的少女。
他们甚至还看到了自家老板依靠在墙上,安静的落泪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