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就在瞬间。
子弹几乎是擦着安然的额角过去的,安然只觉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滑落,她跌倒在地上,眸子中还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你是谁!”安然从地上坐起身来,眸子冰寒的落在傅君皇的身上。
皮特曼也是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认识傅君皇,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然的气息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警惕起来,这个男人很危险。
刚才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救他,因此刚才在看到那男人冲着救了他的女人开枪时,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直接将她扑倒,因此她只是额角受了些擦伤。
傅君皇沉默的看了安然一眼,视线落在安然身上,继而抬脚,举枪,重新将枪口对准在她的身上。
安然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或者说是有什么事情从中间直接断开了,她想不明白。
皮特曼看了看傅君皇,又看了看身后不断接近的悬崖,心底一寒,他们要是再往后退去,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皮特曼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安然。
像安然这样的女人,她一般是不会相信别人的,能够轻易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别人眼下的,一定是她十分信任的人。
好比说他们这样走在刀口上的人,轻易的不会将自己的后脑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而猎人学校的学员,不可能连这一点的基本常识都没有。
这个女人很强,是比他知道的人中的能够排到前五的强者,能够让她如此放下防备的人,只能够是走入她内心的人。
果然,再强的女人都会死在男人的枪下,太容易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还会死在已经交付了自己全部的男人手下。
安然并没有回答皮特曼的问题,视线一直都落在一脸冷然的傅君皇身上。
她想要找到可以解释出他是假的证据,但是她发现她竟然找不到。
不可能的,再高明的易容都是有伤口的,不可能找不到。
傅君皇逐渐向安然靠近,他的唇角上勾着一抹弧度。
“在看什么?”
一样的口气,一样的口吻,就连他的抑扬顿挫都是一模一样的。
安然深吸了口气,重新道,“你不是傅君皇,你是谁!”
傅君皇侧头,视线一直都落在安然的身上,他说,“我很喜欢你。”
安然屏息。
“我几乎连自己都以为,我已经爱上你了。”他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安然的身上,依旧是那没有丝毫柔意的,却完全是属于老帅哥语调的声音。
皮特曼见两人似乎是并没有观察到别的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向一侧看去,也就在他借此逃走的时候,子弹破空的声音倏然响起,皮特曼的身体突然一个抽搐,他的小腿已经中枪!
子弹打在了他的神经上,疼痛让他倒在地上不住的痛叫着。
傅君皇就似没有听到皮特曼的惨叫声一样,他继续对着安然说道:
“我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们成功了。”
安然不动,额角上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没有去擦拭,而是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能够为他开脱的借口来。
“什么成功了。”安然出声问道。
漆黑如夜的眸子落在安然身上,他看着她的神情一点点转变,看着她的眸光一点点的转冷,最后她完全用犹如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自己时,他只觉自己的胸口传来顿顿的疼。
安然并没有指望他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如果一个人怎么能够从那么小开始,就在做计划?
安然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需要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的东西。
倏然,她的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是不是有东西在我的脑袋里?”安然开口问傅君皇。
傅君皇微微一愣,却是面色不动,“是。”
“就是之前日总落国人们要找的那个东西,是吗?”安然心底是一阵的好笑,她没有去想,为什么每次体检的时候,她的脑袋里面都显示正常。
有些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那深邃犹如古井般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安然的身上,他继而道,“我没想杀你。”
“因为我是一个很好的寄生体,是吗?”安然近乎是讥讽的笑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能够笑的出来。
她看着傅君皇,仔仔细细的看着。
她上一世活了三十五年,这一世的十四年,加起来却是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给玩儿了。
他打从一开始,要的不过就是她脑袋里面的东西而已。
什么爱情,什么喜欢,什么家人,全都是狗屁!
“你们整个傅家人,全都知道,是吗?”安然问的时候,嗓音变得很冷,而更多的却是嘲讽。
傅君皇没有说话,只是视线已经从安然的身上移开了,他并没有看她。
皮特曼算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这个女的被骗了。
被骗了心后,还要杀了她,果然是够狠。
9号一直都在林子里面寻找着,在他听到枪声的时候,他的步伐就便的更快了。
喘息声在密林中听起来极大,周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上。
也就在他要穿过眼前唯一的丛林时,一道声音了落入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