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尘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就连那声线中都带着一抹笑。
就连站在门口的兵哥哥们听到这嗓音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都一到了白净尘的身上。
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个男的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还能够如此安静,他们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说他们教官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啊!这个男的怎么就敢和他们教官抢女人?即便是这个女人真的是这男人的未婚妻,那也要抢过来啊!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教官如此紧张过一个人啊。
为了他们教官日后的身心健康和他们日后日子的舒坦,这女人必须得要给教官守住啊!
只是那些冰哥哥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守卫自己的阵地的时候,他们的教官已经发话了。
“进。”
对别人永远都是如此冷淡的不近人情,真不愧是他们的教官。
既然教官都没有说什么,那么他们这些小虾米自然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现在就是站好每一班岗,让他们的教官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白净尘将手中准备好的花放在了病床旁一侧的桌子上,柔美的面庞上带着一抹温柔: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这话是对着安然说的。
安然含笑的什么话都没有说,白净尘是一个聪明人,他既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来,自然是猜到了安然已经和傅君皇摊牌了。
白净尘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傅安然和傅君皇见面了,那么他们所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她会给他全盘托出。他紧赶慢赶的赶回到帝都,却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到了帝都,就相当于到了傅君皇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会掌握不了傅安然的行踪呢?
在他说出那句话,踏入病房,看到傅君皇的反应后,便知道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没有什么感觉。”安然淡淡的回答着。
在酒店的时候,安然在看到了对楼的反射光点,她连想也没有想,一把苏诺推了出去,而她并未来得及跑出去,只是闪身躲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洗手间的拐角处。
不过也幸好酒店所有的设施都具有防弹设计,否则的话,她可能就真的是完蛋了。
白净尘的视线落在安然浑身是伤的身子上,眸低划过一丝不忍。
如若当初没有把她牵扯进来,她或许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安然身上的伤从包扎上看起来的确是很吓人,但是只有安然自己知道,实际上她并没有受什么大伤,身上的那些伤,也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安然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她就靠在傅君皇的华怀里,冲着白净尘淡淡的笑着。
白净尘也不恼,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后,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们都是认识的。”意思也就是她也就不介绍什么了。
听到安然这么说,白净尘心底很是确认安然已经对傅君皇什么都说了。
“很高兴傅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白净尘伸出手来,举到傅君皇的眼前。
傅君皇纯当没有看到,他的眉头还是拧着的,他现在还未记着刚才白净尘的那一句“未婚妻”呢。
安然和傅君皇说过,身为白夜的她,明面上是白净尘的未婚妻,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打从娘胎里就是定了亲的,身为白夜的安然,在他们家族的地位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白净尘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
但是在这两年中,安然因为这事儿,没有少被追杀或者是暗杀,想来这白夜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的,能够引来那么多人的追杀,想来身份不一般。
而这个传说中的所谓的大家族白家,还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傅君皇在安然说白家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有瞬间的划过一个家族,但是那闪现的很快,又突然消失了,让他抓不住。
见傅君皇并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白净尘也只是笑着将手收回来了。
“抱歉,他比较……”
“我明白。”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净尘就十分善解人意的笑了出来,“傅先生的传闻,我还是听过不少的。”
傅君皇不语。
“想来,傅先生差不多都已经听白夜说了吧?”
“傅安然。”傅君皇直接开口,叫了安然的名字。
白净尘竟然没有问傅君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着,“我明白傅先生您现在的心情,但是也请您理解下我。现在白夜的身份,只能够是白夜,她不能够和傅家有一丝的牵扯。”
安然在白净尘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口,想来,她是同意白净尘的说法的。
傅君皇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的宝贝永远都是傅家的宝贝,怎么能够没有牵扯?
看到傅君皇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白净尘却是没有任何色变,而是继续道:
“傅安然的消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断干净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以为傅安然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在我们眼前的人是白夜。是我们家族唯一承认的,下一任的继承人。”
“放肆!”傅君皇低沉道,那嗓音中浸着浓浓的威胁,而更多的却是痛苦。
现在“两年前”完全已经成了傅君皇的禁区,他完全无法接受两年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无不在提醒他说,当年的自己到底有多无能与懦弱,就如同在宝贝八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一样,终究都是因为他太弱了,以至于害了他的宝贝。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