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难姑看着秦长一本正经的样子,非常不爽的讥讽道:“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全都凭你一言而决吗?”
秦长风面不改色:“施主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贫僧右手行善,左手杀生,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绝无例外。”
“绝无例外?”王难姑提高的了声音,尖声道:“如果我今天不给你毒药,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会!”
“那我也该死?”
秦长风肃容道:“如果死在贫僧手上,那你就一定该死。”
这下王难姑彻底无语了,因为已经没有道理可将,她面前这个和尚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贫僧说的话就是对错和道理!
这时,秦长风瞟着桌子上的一株金花淡淡道:“我想这株金花你们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当年金花婆婆携丈夫来求医,胡施主见死不救,现在人家来报仇了,赶巧王施主也在这个时候回来,那位的武功如何,胡施主应当心知肚明。”
“这是真的?”王难姑立刻看向胡青牛。
胡青牛却骇然的看向秦长风,失声惊:“你怎么知道的?”
秦长风道:“我师父说我有宿慧,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所以才收我为徒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整个少林差不多现在都信了。”
这神神鬼鬼的话把夫妻俩说得惊疑不定,秦长风趁势接着说道:“只要王始祖满足贫僧的要求,金花婆婆贫僧自当会替二位拦下。”
“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王难姑并不相信和尚的节操,但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信,叹了口气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毒药?”
秦长风笑道:“我需一味毒药,能在女子体内潜伏却对女子自身无碍,只有当该女子与男人交合时,这毒素才会转入男子体内暴发。”
王难姑沉眉道:“你想毒死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我有一种三虫三草的剧毒,保管你要杀的人吃了谁都救不了。”
秦长风摇头:“那人武功之高已入化境,江湖经验更是丰富,常规手段下毒,别说他不会吃,就算吃了也能用内功暂时压下来,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之心胆大包天,所以贫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难姑闻言,不再说什么,因为秦长风说的是事实,毒药的确是最省心,最容易的杀人之法,可问题是大多数毒药都要吞进肚子里后才会有作用,这就使得毒药的威力大大降低,成名的江湖高手更是时刻谨小慎微,鲜少会被毒药所害,否则她毒仙王难姑早就威震江湖,而不是只在某些地方略有薄名了。
“你要的那种毒药我倒也有,但药性不足,必须让那男子和同一个女子在一个月内交欢九次以上,毒药在他体内才能聚集到一定的程度暴发,否则他自己慢慢排也把毒性排走了,但要一个男人一个月内连续与同一个女子交欢九次却太难,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大可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王难姑说完不忘狠狠的剜了胡青牛一眼,后者只能无语苦笑,这算是遭受池鱼之殃了。
“无妨,贫僧自会有办法让那人食髓知味。”秦长风微微一笑,心道贫僧有一法,名为莞式三十六式,虽然也是道听途说只得其形,但在这个时代谁与争锋?
王难姑不再说什么,把名为九九合欢散的毒药给了秦长风,但从始至终,她和胡青牛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临了,胡青牛实在没忍问道:“你真是少林高僧,还被人称作圣僧?”
秦长风用精神探查,确定是毒药是真的后,面不改色的坦然回道:“圣僧之名乃是妄称,贫僧也不一定是高僧,但却是如假包换的少林和尚。”
胡青牛咬牙道:“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秦长风瞥了他一眼,轻笑道:“谁信?”
说完,她看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从不出生的小姑娘,笑道:“芷若,你信吗?”
小姑娘牵着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不信。”
胡青牛和王难姑彻底无言以对,几近凌乱,的确,他们两个魔教之人说出去的话没人会信,何况还是污蔑一位少林高僧……世间之事就是这样,真相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决定真相的权利在谁手中。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进来几声咳嗽声,深夜中听得异常清晰,胡青牛面色一变,说道:“这……肯定是那金花婆婆到了……”才说完半句,就只见门窗无风自开,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携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已站在外面客厅中,正是金花婆婆到了。
金花婆婆看见胡青牛,又瞧见了被他护在身后的王难姑,登时讥哂道:“原来你胡青牛也有着紧的人,当年我求你救我夫君你不肯,以至于他毒发而亡,今日我便也杀了这个女人,让你后半辈子痛苦一生。”
胡青牛不说话,只是看向秦长风,似乎在说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金花婆婆见此,登时也用目光扫向秦长风,嘿嘿道:“怎么,小和尚你想多管闲事?”
秦长风将禅杖往地上一插,上前一步将周芷若挡在身后,同时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以为得饶人处且饶人。”
金花婆婆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咳嗽道:“我若不饶呢?”
秦长风挑了挑眉头,回道:“有贫僧在,你不饶也得饶。”
话音落下,金花婆婆还未说话,倒是她身旁的少女已是不忿的娇喝道:“秃驴,你凭什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