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重新爬起来,已经灰头土脸,那模样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若是仔细查看一番,便能发现肖遥的肌肤表面都在往外渗透着血液,就是那一拳的拳意,还在自己体内肆意横行。
他深吸了口气,又拍了拍衣服上的树叶小木根,眼神依旧璀璨。
当他握住这把春秋剑的时候。
便不能轻易倒下!
“毕竟,老子现在怎么说也是人族的希望不是?”肖遥撇了撇嘴,笑着说道,有些不屑,也有些骄傲。
那剑尊气的发出了嘶吼声。
盘旋在空中的鹰妖很是鄙夷。
他觉得,这所谓的仙尊,其实和自己妖族的妖兽也查不了多少嘛!
“你敢断我宝剑,该死,该死!”剑尊不住跺脚,引起脚下一块土地颤动。
“特娘的,你跺什么跺!不知道老子在下面吗!”黑水魔君忽然出现,又气的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剑尊一口吃掉。
前提是如果他有足够实力的话。
黑水魔君是真的要被气尿了。
原本都快要接近肖遥了,准备来一记偷袭,结果被剑尊这么一跺,又被震出来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你跺脚就跺脚,这还用上体内仙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当然了,哪怕黑水魔君真的尿了……
液体混合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分得清谁跟谁……
就是这么有——尿性?
肖遥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也在大幅度起伏着。
虽然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最起码,会让体内的太极之力运转的更快一些。
仿佛……
这是一个死局了。
肖遥气喘如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剑尊,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少年不是少年,今日依旧张狂!
算算年纪,自己再过两个月,就三十了吧?
他手中握着春秋剑,往前迈出了一步。
剑随心动。
剑光流转。
当剑气拔地而起的时候,肖遥身上红白相间的衣服,已经浮动起来。
“今日,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碎了你们尸!”肖遥再踏出一步。
地动山摇。
他何曾畏惧过谁?
春秋剑且需千锤百炼。
更何况,是握剑的人呢?
我视世间为剑炉,仙魔当以万骨枯!
肖遥抱着必死之心,再度出手,一剑越春秋!
春秋剑陡然消失,再陡然出现。
出现之时,已经从那剑尊体内横穿而过。
剑尊瞪大了眼睛,身体还在颤抖。
他眨了眨眼皮,嘴角往外溢出了鲜血。
低下脑袋,看着胸口忽然出现了巴掌大血洞,上面附有一层剑气萦绕。
“噗通”一声,剑尊身体到底,脑袋侧着,看着肖遥的方向,眼神中写满了疑惑。
他死都没明白,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肖遥将春秋剑当作拐杖,支撑着身体,这才没有倒下。
只是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连带着支撑着身体的春秋剑,也在不住颤抖着。
“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了啊?”肖遥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
这一剑,算是将自己体内的太极之力,给彻底抽干了。
他认真思考着一个问题。
现在,自己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以待毙了呢?
但是局势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了。
在肖遥蓄力依旧的越春秋落下并斩杀那位剑尊后,剩下的三位仙魔妖,似乎都有些投鼠忌器,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盯着他,并没有立刻冲上来将他撕碎的想法。
肖遥刚才的那一剑,给他们造成了太大的冲击力。
只是一剑,便将让一位剑尊就此倒下。
试问,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意识到,刚才那一剑,可能已经让肖遥彻底山穷水尽了。
否则,为什么他憋到现在才放出这一剑呢?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仙尊妖王魔君。
三位面面相觑。
都希望赶紧有谁迈出那一步。
但是都不希望那个“谁”是自己。
许狂歌脚步漂浮,踉踉跄跄,显些摔倒。
他看了眼那三位,问道:“你们还杀不杀我了?不杀我的话,我就回家吃饭了啊!”
“……”仙尊冷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故弄玄虚,哼,我们三位任何一个,都能将你轻易斩杀掉!”
“对,你说的挺对的。”肖遥发自肺腑说,“那你倒是来啊,跟我这扮演缩头乌龟呢?你咋不背个龟壳呢?”
肖遥的想法很简单。
这死都要死了。
还不给嘴贱一会?
细细想一想,好像……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别人打过嘴炮了吧?
没办法的事情,实力能碾压的时候,谁特么愿意浪费口水啊?
许狂歌说,天下道理,都在剑里。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肖遥也习惯了用自己手中的春秋剑和仙魔妖三族讲道理,现在嘛!这剑挥不动了,只能用嘴巴来说了。
仙尊刚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后退了回去。
“哼,你这是在故意示弱?”仙尊说道,“我不会上当的。”
肖遥:“……”
他想骂人了。
特么的,非得让老子将脖子伸长了给你们杀是不是?
有点尿性好不好?
“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