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
“小向晚。”
向晚心里忐忑,一直不安生,浴室突然的轻唤,像闷雷似的敲在耳膜上。
白慕川在叫她?
她嗯一声,站起来走过去,耳根有点烫。
“怎么啦?”
没动静。
没回应。
难道是她幻听?
站在门口,她轻轻敲门。
“白慕川……?你在叫我吗?”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应声,“递一条内裤给我。”
“……”
向晚扭头看去。
他俩买回来的东西,就放在柜子上。
白慕川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好像是没拿东西。
可是一一男人的内裤!
向晚心脏怦怦跳着,紧张地拆开一条新内裤,咬着唇走到门边。
“拿来了。你把门稀开一条缝……”她特地交代。
“……放心,我又不是暴露狂。”
白慕川笑应着,门果然开了一条缝。
他身体藏在门后,脸却从门缝伸过来,唇角挂着一抹笑。那笑,很特特别,这一刻,向晚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突然就想到小言那一句经典词。
一一邪魅一笑。
哪怕在这样的境况下,也无损他半分颜值,那俊朗的眉眼沾染上水气,甚至让他更显精神帅气……
向晚慌乱的低着头,把内裤递进去,就准备离开。
可她在转身的时候,因为心里慌乱走神,手肘不小心一摆,刚好撞到那一道虚掩的门——
吱!门突然开了!
向晚回头想拉住,已然来不及。
她愕然站在那里,看着明亮的浴室里那一抹男色,脑子一秒炸开。
此刻的白慕川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浑身赤裸在她的面前,胸肌、腹肌、人鱼线,全都分配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完美地展现着他过人的男性魅力,那一片挂着水珠的麦色肌肤,有力、精硕……还有随着他突然转身而摆动的某肌体,几乎瞎了向晚的眼!
口干舌燥。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她整个人是傻的,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白慕川。
他拉一条大浴巾系在腰上,慢慢地走过来,抬起那一条受伤的手臂。
“不介意,帮我一下?”
药店里买的防水胶布,并没有完美地防住水。
向晚看着他被烫伤的地方,红彤彤的,有点慎人,心里不由一紧,刚才的羞涩都敌不过对他伤口的担心。
把旖旎心思撂到一边,她心疼地抓住他胳膊。
“就不该让你洗澡。”
“那我就脏死了……”
“脏死就脏死……”
“你让我上……床吗?”
“……”
向晚一颗心乱跳。
大爷,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要拖嗓子啊?
她低头,不敢看他的脸,“出来把胶布拆了,重新上药。”
“嗯。”白慕川比她高很多,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很方便他看清向晚害羞的样子。
这个小女人,太喜欢脸红了。
可明明那么羞涩,又那么勇敢。
想到今天她拿一个大锅铲的样子,白慕川唇角忍不住轻轻一勾,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掠过一抹温柔的光芒。
他知道她在男女事上很紧张,很胆小,所以并不逼她。
甚至,都没有利用刚才她的窘迫对她更近一步。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默默看着她的脸,享受着她为他上药的温存……
“痛吗?”向晚心脏紧绷,拿着棉签,都不太敢碰他。
“不痛。”白慕川噙着笑,“你放开胆子弄,我要叫一声,我让你随便睡。”
“……又不正经!”
向晚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看他。
“哼,咱俩谁比较不正经?”
“我?你。”白慕川微笑着,眉目轻扬,低头看她。
向晚看不到他的脸,可心里早就漏气了,哪怕不与他对视,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温度……正像烙铁一样,烙在她的头上,不,烙在她浑身上下……
像有火在烧。
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让她恐慌,低着头默不作声。
“小向晚。”
白慕川又唤她。
“嗯。”
他目光灼灼而危险,向晚不敢抬头。
“你戳到我的伤口了。痛嗳……”
一道幽幽的叹息,带着笑,吓得向晚瞬间抬头。
与他对视,那幽冷的眸,泛着光,危险,狡黠——
向晚心里漏跳一拍,“你在逗我……”
“不,我想……。”他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
两个人脸对着脸,身体靠着很近,呼吸近在咫尺,几乎喷到对方的脸上,交织一片。
“可以吗?”他问。
“……嗯?”
向晚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嗯?”白慕川的目光,似会乱人心弦。
沉吟片刻,看向晚不说话,他又重复,“可以吗?”
向晚意识已经乱了,身上的细胞似乎突然疯狂了,在胡乱的叫嚣——
没有拒绝的理由,没有——
“嗯……”浅浅一应,向晚只觉眼前一黑。
白慕川的脸突然压下来。
向晚的呼吸突然被夺走,男人的受伤的手臂绕过来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认认真真地亲吻她,就像在品尝什么甜美的甘露,亲得格外认真,也格外疯狂……
“你……好紧张!”..
他带着喘气的声音,低沉,磁性,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