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欣因为要在手机上登录什么美团卡住了,非要用下我的新手机,说是新的网速快,我有些不情愿地递给她了,她果然是先查完她需要的东西然后就打开了我的微信,看人家的私密其实是非常不道德的一件事,幸好我也没啥私密,不过她可能也是意不在此。
不一会就听她尖叫着怪笑,“哈哈,我扔的漂流瓶有回应了,原来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啊。”
我也伸过头去,居然我的手机上有漂流瓶,我可从来不知道,原先老版手机上可是没有的,不过这似乎也没啥新奇的,老早以前qq上可就是有了的,玩着玩着觉得千篇一律地无聊就不怎么想玩了。
索欣却是几乎一上午拿着我的手机没离手,我有电脑倒也不急着要,她意外地极尽温柔地说要是有我的电话会第一时间递给我的,决不耽误我正事,我其实也没什么正事,电话也不多,所以手机有时对我来说也只是个装饰品吧?除了有关孩子及老母的,其它的都与我无缘,所以手机有时对我来说又是一件必不可少的应急工具。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欣把手机递过来,“看这个还挺帅吧?”
我说,“怎么又想网恋了?很危险的啊。”
索欣,“哎,网恋无非是把平常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胡来一遍罢了。”
如果能把记忆随时消除,也是再好不过的事啊。
我曾经也玩过一个漂流瓶,玩得小心翼翼,也玩得胆战心惊,还是玩得有些动心,最后也痛心了。等我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想给他打声招呼的时候,已经需要重新验证身份了,我就知道对他来说,我已经是一个多余的而不需要在他的生活里出现的人了,哪怕只是虚拟的,谈不上相爱相杀但也是毫不留情地把他也删了,真真的是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后来有一天突然又想起了他,想再看一看他的信息时,却什么也找不到了,似乎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寒是什么感觉了,该是那种周边空气凉凉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没有呼吸,像一粒浮尘在空中漂浮,灵魂再次以其心不在焉的姿态飘荡起来。
“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清。”这是我唯一能记下的他的个性签名。
不知是在提醒着我还是在嘱咐自己,其实看得出他也是个对家庭尽职尽责的人,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罢了,所以惊觉时只有一狠心掐断了别的一些节外生枝,我也许就是他节外生枝上的一个杈枝吧?
没有触感没有激情的两个人在一起不过就是横躺着的两俱僵尸,一个坚持做他的得道高僧,另一个只好做白素贞,也许高僧也不为钵满盆盈,白素贞也并不想耗尽自己的一生赢得一块贞节牌坊,只是当一堆干柴遇上一盒湿了的火柴,除了自燃似乎没有别的出路,而她不是救世主,燃点也不足够低。
他说过她是他的第一次(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理解),她含泪笑说他只不过是在她那里实习完转正了而已,她终不是他最后的选择,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最后他选择了悄无声息地销声敛迹。
等下午我再去时,索欣又迫不及待地把我的手机抢了去,不过终是没到晚上就觉索然无味了,说是网上全都是些无聊至极的人,要不就是下了班寻刺激的,一上了正路又全都人模狗样了起来,人前人后都是双重身份,真的世界你走不进,虚拟的只会让你溺水而亡。
人还没有全走光,两个搬家公司还在轮流装卸中,旧了的家具中也有上品,居然成了谁贴标签到了新地方就成了谁的了,我们永远都是后知后觉的一类,只过后听人这么讲着,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听说到了新地方更是寄人篱下,但愿新的环境让心情也好些吧?不过谁也说不清己能呆多久了,这老的地方别人也已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们驱逐出去了。
有一个路过的人牵着一条流浪狗慢悠悠地从门前过,那流浪狗似乎几次想挣脱绳索强行冲进我们的家院,只是被主人强行拉走了,我们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生在流浪,身上也有一根无形的绳子被拖着拽着的毫无目的向前走着,永远没有永远,远方一直在远方。
楼上一同事来找透明胶带,我顺手把半盘旧的给了他说是送他了,看卜瑾似乎也有想要的意思,便说家里还有两大盘新的也用不上,下午再送给他一盘新的用,我知道那些装进大纸箱里的文件都是要用胶带封口而送上大卡车上的,他便显得很高兴,在再次走进办公室,发现办公室没其他人时难得好心情地对我讲说是内部有人在领导面前对我说三道四的,被他挡回了,我没有追问是谁干的,想来他的话也说得多了点不可能再给我透露额外的信息了,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猜疑会让人失去很多微妙的仅存的一点联系,我不想纠结于此,就像那个漂流瓶所说的,“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清。”而况在现实生活中我已谈不上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了,若是同事,还是得过且过吧。
卜瑾的意思其实不过是在提醒我注意某些小人罢了,或者觉得他这“现管”也有义务带着大家共同进步,他的部下被人非议,于他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吧?而我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的事岂不让人徒增烦恼?往往在警觉一小段时间后,我便又我行我素起来,就让那些爱搬弄事非的把自己的舌头当鸭肝吃了吧,总有人喜欢把脸上扑满了粉向领导屁股上贴还自以为是送给了领导什么贴心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