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在整理文档时,我说,“卜瑾还是相当有才的啊。”
她诧异地问,“怎么突发此想了?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我说,“你不知道,周日我值班时,遇到了一案例,他说200元的违章应该用的是简易程序。”其实我当时就愣了,也可以说是慌了,因为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一起案例,不知从何着手。
卜瑾好像看出我的犹豫,让我试图点开照着做下去就可以了。
“他来了?”艾瑶不以为奇地,“学习时不都这样学的吗?”
“学是一回事,学以致用又是另一回事,反正据我所知,之前错的案子是太多了,不过那与我们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又想起她的疑问,便说,“他倒是没有来,我不是因为迟到了几分钟嘛,听说那司机都找到新的地方的一把手那去了。”
我本来想辩解几句的,谁知他说其他的都不是理由,让我以后要注意,一句话让我很是憋屈,却也实在没有争辩的必要,大周末的这人性子也太急了点,刚来的一新门卫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让等下,一句不知去不去就让那人直接窜到新单位——即我们即将要汇合的地方了。
对公民处以50元以下、对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处以10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的行政处罚案件,可以当场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路上那些“随手开”的大多属此类,只一张罚单,也没见人有什么非议,有时权威压倒一切,程序自然可以简化到不能再简。
艾瑶没有说什么,大概是认为卜瑾能主如此主动,意外之中大概也是有点小小的醋意的,不过我对此却是无害的,不至于让她的思维停留哪怕一秒钟,不过我对卜瑾的谬赞也不过是随口说,就像美国人说第一个登上月球的女人是嫦娥,它来自中国的神话,而第一个登上月球的男人却是他们美国人,这难道不是讽刺挖苦吗?
人有时机械重复从不思考的以为是最惬意的懒人模式,却是全做的无用功,据索欣讲,这里之前的一些小头头且经过专业培训的全把与钱挂钩的做成了一般程序,以为是不接触钱,纸上那么一打就万事大吉了,却是程序错误,起步的方向就不对,只是有些事,不关系到备受人们关注的钱财问题,多大的事似乎都不是事,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安芬也跑过来凑热闹,“大神还真什么都懂哦。”
我说,“那是,不然,何以服众啊。”
安芬说,“不像某些人,搭着某人的肩膀上去,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说,“肯定有她的独到之处的,不然又如何能爬到那个位置?”
安芬说,“我们穷人买东西是拼团,人家那是拼肉。”
我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毁人清誉,可不是小事。”
安芬,“小心着呢,你看我是无中生有的人吗?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我说,“那就对了。”
其实我自己不过是个认命的人罢了,连对别人说三道四的资本似乎都没有,还谈什么嫉妒、崇拜的,能做到不人云亦云也算是对得起自己曾经在国旗下的宣誓了,仅此而已。
索欣从大厅里溜出来,“看,前边楼顶上的太阳能上的小管子及小烟囱都在朝外冒热气呢。”
安芬也放眼望去,不明所以的,我庆幸我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而索欣的注意力又全在前面的太阳能上,为遮掩只好含混其词地应付着,“我早也看到了,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怕说出来,你们会笑话呢,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
索欣这才认真上下瞅了瞅我,起初我还以为是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或是穿衣有什么毛病了,让她如此上看下看的,她噗嗤又笑了,“我说芮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了,你又不差老公,用得着装淑女吗?”
安芬背地里做个鬼脸,似乎是想趁索欣没发现她之前赶紧溜之大吉了,索欣今天并没有要与谁过不去的准备,还主动提起领导说是任务完成了,要带大家出去玩一趟的准备,大概得等年末的时候,我说听人说到了最后都只带小头目,她是可以去的,我们大概只是个幌子吧,她说不是的,反正领导是给他们一批人承诺的,如果最后我们的分管领导不换的话,即索欣、卜瑾之上的我们的分管领导,平常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富二代类的主。
听说新单位的外边都是卖小吃的,可方便索欣与安芬她们了,不过她们想吃什么只怕到时只是动动嘴,就有人争着抢着买送去了,而我永远是沾光一族,不过那也不是我所关心的。
关键是索欣今晚要请客了,说是去乐天玛特对面的火锅城吃火锅,我问有什么喜事啊,她笑而不答,说是到时就知道了,暂时保密,我实在也猜不出她有什么喜事,不过有人请吃饭岂又有不去之理?我才不会做省人菜撩人怪的事呢,况且在如今单位要解体的情况下,外边的人是不大可能再请我们的了,我们也不大可能能给他们实质性的帮助了,现代的人都势利得很,饭没有白吃的道理。
等6:00的时候,索欣才发来信息说是让我们去锦锈大酒店时,安芬兴奋地说,“芮姐,我没说错吧?今晚肯定有她那个小情人在。”
我还是有些不信地,“但愿如你所说吧,说不定是巧合也说不准呢。”
安芬说,“如果今晚她那小舞伴也在场,难道你还能说是巧合吗?她都不怕,你还替她遮着盖着啥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