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似团炉火从正东方升起,不停地在云间快活地翻滚着,艾瑶站在路侧不停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说,“南方的空气里都有一种甜甜的味道。”看起来她比安芬更适合生长在南方,成为白素贞那样温婉、柔情万丈的人。
卜瑾正在给车加油,却不时地拿眼瞟向艾瑶,郁沛正从他姐艾瑶跟车以来,觉可是睡得足够地足了,只偶尔拿出手机看一下,与谁都没有多少的话。
串串一下车我就觉得我的眼睛不够用了,巴不得身上装个探照灯,还得能发出是那种能透视的射线类的,连带着艾瑶都不能心无旁骛地欣赏风景,起码也得分出一半的心思来放在串串的身上,生怕她一溜烟跑没影了,影响车的发行,可就耽误的不止我们大家的事了,我以后也不能常带她出来,出来看一次也就够了,环境再好,又不是常留之地,与她的学业终究是没有多大的好处。
责编来信息说我的网文可以考虑上架了,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天高海阔,不是一定要站在山顶才能领略到世间最美的景色,想像的翅膀有时也可以略过千山万水,虽然站在最巅峰处可能更是感同身受,总之,我觉得我已经开始抓住梦想的尾巴尖了,剩下的只有一步一步向上樊爬了,梦想很遥远,但不是不可能实现,我要开始齐心涤虑,把它牢牢抓在手心。
荒僻处时不是地有鸟雀啁啾,可是忙着赶路的行人根本无暇顾及,我们都是奔波在生活的生死线上的一群人,很少有人能停下或是放慢脚步来好好地享受生活,不知道生活最原始的模样是不是田间的男耕女织,蓬头稚子学垂纶,如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中的,“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我在一侧揣摩着我接下来要续写的剧情,卜瑾与艾瑶窃窃私语着,艾瑶不时掩嘴而笑。
忽又听得卜瑾的谈话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说是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温家宝让空降兵救援老百姓,空降总部都犯愁,国家培养一个飞行员最低也是要几百万的费用,飞到飞行最高年限的一名歼-8飞行员所需经费是三千多万元,一名轰-6飞行员需要四千多万元,后来,温家宝只说让他们看着办,老百姓都在下面等着呢,他们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实施救援。后又谈到足球场上的碰瓷,谈人的私心私欲,粉丝的互掐,对对掐。
艾瑶突又转过头来,“芮姐,车到站时,一起到串串去集市上转转吧?”
虽然是晚间,但因为有串串在,我也顾不上劳累及多少瓦的灯泡了,欣然同意了,但还是加了一句,“不要妨碍你们俩就好。”
艾瑶响快地:“这有什么妨碍不妨碍的,多个人多双眼睛照应着,串串还没来过呢?”
何止是串串,我是也没有逛过那里的集市呢,也是满心期待的,小串串此时还在梦里呢,她是只要困了就自己爬上去睡了,这孩子现在是也能偶尔独立生活,不缠着我了。
果真艾瑶对甜食是不拒绝,卜瑾专门要了些名字在我,也可能是我们大家都从未听过的小吃,如杭式榴莲酥,西湖蜜皇彩花,香菠血糯饭,南宋定胜糕,郁沛特意点了个天下第一包,吃得龇牙咧嘴的,也不让人吃,也没人主动去拿,一个人陡然成了独闯江湖的侠士,吃完筷子一放说去定房间了,到时会把信息发到卜瑾的手机上。
卜瑾还是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怎么,不出去转转了?”
郁沛转回身,“上次不是出去转过了吗?没多大意思,这次轮到我值守了。”
卜瑾好心情地,“守什么?你怕宾馆被人偷了?那又不是你家的,你不是闲操萝卜淡操心不是?”
“我怕某人回来时会累得连前台都摸不到了,还是我在房间等着你好了。”郁沛还是头也不回地,“要记得把我姐陪我才是王道。”
接着一声仿女声唱腔,“天空蓝特有情调
温暖得像羽毛
嫩绿色的树梢
有你味道
微甜的空气很美妙
babe……”
这是一首《那时窗外开满花》,原唱王金金,听歌词就会给人一种遐想,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过上窗外开满花的生活该多好,特别是与自己爱的人守在窗前,即便是七仙女下凡遇上的是憨厚老实的董永不也是心甘情愿?哪怕一个堪称是剩女一个算得上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只要是鸾凤和鸣,就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痴话梦语。
卜瑾的手很自然地搭在艾瑶的肩头,艾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多强烈的回应,也许是一种欣然接受的默许,卜瑾也不计较,只以为艾瑶那是羞涩、矜持的表现,当艾瑶手指着一对连体的葫芦娃让我赶紧去看时,我说确实漂亮,卖杂货的老头就颤颤地把那对娃儿递到了艾瑶的手上,是崭新的陶瓷罐子,造型类似笔筒,当艾瑶还在爱不释手地摸着那陶瓷娃儿的时候,卜瑾开始与老头儿讨价还价了。
老头,“一口价,588元。”
我暗嘘了口气,拉拉艾瑶的衣角,“这是要漫天要价了。”
艾瑶恋恋不舍地把它放下了,假意要拉卜瑾走,卜瑾偏又拧上了,“388。”
老头偷眼望了一下艾瑶,“最少580。”
卜瑾一狠心,“500,就500,不卖拉倒。”
艾瑶已站在那盯着那一对瓷娃不动了,老头也假装叹口气,“好吧,要不是看这女娃儿那是真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