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价水涨船高的时候,艾瑶还是选择在西郊临近湖边买了套复式房子,近200万的房价,艾瑶真是打算把她爸对她的愧疚全部补偿给她妈了,不过房子还在建造中,并还没有交工,我之所以能知道她已买了房子并不是从她口中得知的,而是郁沛他妈来闹的。
“哈,如今我还没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你们竟然是已买了。”郁沛他妈的人居然通过查买房合同人的名字查到了艾瑶她妈的头上,那是艾瑶想送给她妈养老的礼物,或者说是在她没出嫁前亦或出嫁后归来都有的一个落脚点。
郁沛把他妈向回拉,他妈不依不饶地冲郁沛发火,“你傻啊,那都是你的家产啊。”
郁沛,“可是那也有我姐的啊?”
郁沛妈不接他的话,自顾说道,“即使你不要,可是那是我与你爸两人共同挣的,他把他那份全给她,我没意见,可是怎么能拿我的那份也送人呢?还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其时我们的大巴车前已是围了好多的人,郁沛央求他妈回到住处说,别落下闲话给别人,可郁沛他妈却也极委屈地数落开了,说是如今她还怕什么,连老头子的心里都没他了,避着她干出这么大的事,这些年她也是委曲求全地照顾老太太,人前人后都是强颜欢笑地,当初,他爸在她老家时也没人逼迫他,不都是他自愿的?凭什么自己这些年辛苦打拼,吃穿用度的都是节俭着,并被要求不许张扬,她都依了,就连现在的住房,还在一个吵吵嚷嚷的小区里,考虑到她们母子的境况从不敢提换房的念头,可是她俩的生活费她全照付了,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还要养她们一辈子啊?养一辈子也没关系,可是也不能踩在别人的头上啊?
艾瑶被卜瑾拉在身后没让上前,郁沛他妈此时已哭了,说是已找人打过电话通知艾瑶她妈了,还说是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为什么都与她老头子离了还纠缠不休的。
郁沛还在拉他妈,“妈,咱去那边换衣间说,行不?别让别人都在着看笑话。”
我也在旁劝着,“阿姨,有什么话呆会好好说,走吧,你也在这站累了吧?”
他妈根本不看我,冲着围观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司机加售票员)喊,“我知道你们大部分都是成天在这里的,那正好,我就是要说与你们听听,200万哪,你们给评评理,有这道理的吗?今天她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要去法院起诉。”
郁沛把卜瑾拉到一边,让他把他姐先带走,因为发车已到点了,让我也先跟车走,他会在出海茗县城的路口等着,因为站里到点必须走,而到了那里还可以等上半个小时,一般也是能等到五六个人的,有人知道那里是中巴车必经地,相对于站里来说,那转盘处离要上车的人更近,他们就会不进站了,但票价是与站里一样的,不会因为你少坐一程就会少收一两块的,而且相对于长途来说,也没人会计较这事。
艾瑶也打电话给她妈让她别来,不要理会这个疯女人,在我们到达要离开海茗县的出口处时,艾瑶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就稍稍有点变了,在她说出电话的内容时,卜瑾的脸色也就不是一般地难看了。
只听卜瑾尽量压低着愤怒也不回头地,“那就赶紧下去吧?”
偏这时候郁沛还没来,他妈也不知被平息了没有,而时间还来得及,我只好急忙打电话让安芬赶过来,好在安芬本来准备出门还没有行动,说是会马上打电话推掉赶过来。
原来是舒畅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市日报处填报表,以期下一档期给她出专辑,卜瑾对出什么散文专辑的本身可能也并没什么意见,有意见的当然只是那是舒畅打来的电话,他们显然已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其实我们这车并不是出了转盘就拐向南的,向东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是通向市区的,而且就是那里也还并没有完全出了海茗县城,我的意思是艾瑶完全可以再坐很长的一段路程。
这时谁知卜瑾竟酸酸地,“他怎么不开车来带你啊?”
艾瑶立时两眼汪满了泪水,当时就下了车欲坐前面那辆中巴,被我强行拉回来了,自己家的车不坐,去坐别人的,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啊?
艾瑶没走,但两人不再说话,安芬还没到,郁沛那边也不知怎样了,只是我知道他是个守时的人。
其实我早听说艾瑶有出书的意向了,大概这也是她与舒畅藕断丝连的原因吧,有了他,可以少走许多的弯路,这与我的期待不同,某些方面,我不止为我,我是个有牵扯的人。
“怎么回事啊,艾瑶姐有事啊?”安芬一来就如百灵鸟般地,“本来我跟朋友约好出去k歌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看谁都不说话,突然觉得就不对劲,而艾瑶这时还红着眼睛,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卜瑾脸拉着,安芬吓得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了,我知道艾瑶的路会越走越宽的,我要怎样的努力才能达到啊?当舒畅的身影显现在眼前的时候,不用开口,我就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差距已经拉得太大了,我当何去何从啊?我也想问自己。
艾瑶还是下去了,奔梦的路上谁都不敢懈怠,安芬一会看看卜瑾一会看看郁沛,只好与我拉话,“芮姐,你在站里看到过索大主任吗?”
我说,“没啊。”
她问,“就一次没有吗?”
我说,“是啊,怎么啦?看来你是看到过了。”
她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