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回至海茗县停在汽车站里时,郁沛不知什么事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回去了,艾瑶拿起扫把欲与我一起打扫车上的卫生,我看到卜瑾就站在不远处等她,似是急不可耐地,就让她随他也一起走,我自己清理一下就行了,反正从总体上来说,他们能带上我,就我私人认为也纯属是照顾了。
心里这样想着,所以干起来也就没有什么报怨头,不像以前在单位刷个拖把也要在心里掂量下合不合算,最后还往往是算来算去算到最后放弃了,想想都觉自己也没有多厚道的,三两个人的,有什么算计头的啊?果真单位一改制,才知道大家在一起不容易,越发地知道珍惜了,更知道钱那是要靠一分一分赚的,就像舒畅的朋友圈的更新:没有做官的父母,只有勤劳的双手,没有无尽的财富,只有不断的付出。
如果先洒水在地上,扫起来空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灰尘,可是那也得洒完水至少五分钟后再扫,不然水不足以把灰尘黏附得更多些,但若这样,也有个坏处,那就是扫没几下,扫把上就会粘上长长的大黑条,看起来很不舒服,而且扫把也不容易涮干净。所以我一般都是先干扫,即一点水都不用,顾忌到灰尘太多,会先从放行李的架子上拿出一件旧大褂,再套上帽子戴上口罩,全副武装地上阵,把扫把放轻一点一点一点地扫下去,这样最后也只洗个口罩就ok了,最难扫的当数那些看不见的夹缝里,如果带水是更难扫,而且极易把脏了的泥土带到了座垫上,有尘土至多拍拍,从视觉效果上看还不至于惨不忍睹。
可是,慢着,那被聚到一起的灰灰的一团是什么?钱?我弯腰拾起那微微泛红的一小卷,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果真是钱,真像那妇人说的那样——512,这是她也想不起来的精确的数字了,原来它们一直在这里,并不曾被谁顺手牵羊“带”了去,我伸头望了望车外,站里差不多已是下班了,天也灰蒙蒙的,没有人知道我一个在车里拿着这一小卷钱在发呆,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捡过这么多钱,要够我母亲做上一整个月的针线活才能挣够的呢,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过要把这钱还给那位半老的妇人的,只是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谁也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她也没存下这个念想。也许到了杭州通过他们当地的110或许能查到这位失主,她的女儿不是用手机报警了的吗?只是警察连出警都没有,会兴师动众地帮咱们查吗?如果我把这钱交上去,那妇人会真正地拿到这一笔钱吗?会不会我们反而成了嫌疑?会受到无辜的牵连,譬如还要把我们带到警局谈话什么的?也许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把钱放在我手里,让卜瑾他们联系警察,再让警察寻找失主亲自来领,只是没有熟识的警察内部人员,他们会做这种徒劳无益的事吗?听说他们手中的案子每天那是堆积如山地,会为了这三五百元的为我们排查那些个电话吗?我想来想去最后也没能想出卜瑾他们会有什么更妙的招数,至多不过拿这卷钱充公,吃顿饭什么的,而他们哪一个不是家底都比我雄厚得多?如此一想,便把钱再次紧紧卷起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先让它陪我回家过一夜再说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后来我就急匆匆把地胡乱拖了一遍,惴惴不安地揣着这卷钱走在回家的路上了,看到路上有卖糯米及藕粉做的糕饼,有一个面熟的人也在那里称,15元/斤,听起来比超市还要贵得多的样子,我问那个熟人好不好吃,他把称好的拿了一块给我尝尝,说是要是材料是真的,吃了对人身体都是有好处的。我像发了财似的称了很大的一包,一改往日的风范,二斤,刷微信的时候到底是底气足了很多,就像在花别人的钱,可不是?本来就是的。你找来找去的东西,它如果命里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而我不知是经过多少轮回被幸运星就偶尔砸到了头上,也许点兵点将也挨到我了吧?
天依旧黑而冷,可是我不觉得了,串串一见我进了家门就冲过来抱住我并扒拉我手里的袋子,“妈妈给串串带什么好吃的啦?”
我说,“你自己看吧,很不错的味道哦。”
串串急着拿了一个塞进口中,“嗯,是很好吃啊。”然后半眯起细细长长的眼睛,“妈妈发工资啦?”
我说,“非要发工资才能买给你吃啊?”
串串声音清脆地,“可是,原先你都是很节省的。”
这就是一个幼儿园孩子对妈妈的评价,可是却是事实啊!
我只好说,“妈妈长工资了,告诉妈妈,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礼物?算是提前给你买个圣诞礼物,好不好?”
串串就跳着向我怀中扑过来,高兴地叫着,“好啊,好啊。”
我把她高高地举起,“那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呢。”
“嗯”串串想想说,“等我明天去学校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是我没有的再告诉你,好吗?”
我放下她,“好,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疑惑地看着我,“真的是什么都可以?”
“嗯,是的。”然后伸出小指与她拉勾,她才放心地跑出去玩儿了。
有钱还真是好啊,这不,想让谁开心谁就开心。然后打个电话给老妈说是要给她买双皮棉鞋,出门穿着也体面,她可一直都是穿的自己做的布棉鞋,下雨下雪不一会就会湿了,然后又会放在炉子上烤,常常有烧糊或是有个洞的,不管怎样,上衣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