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我是早早就起来的,可是当我习惯性地提着茶壶去水笼头处接水时,却是一滴水也没有,本来以为是水管被冻了,去隔壁澡堂去讨了一水壶,可是还不够用,喝了点,刷了个牙就完了,只好拿上两个硬币再次去,可澡堂家怎么也不要了,看平常似有点刻薄,这次却说天天在她们家洗澡,说什么也不要了,哎,看来是平常多多消费,也能卖个熟脸的。
当我再端来一小锅水的时候,可是再要大肆地洗脸,是万万不能的了,从没觉得水有多值钱,这次是体会到了,由于用水影响了我的心情,我也没有套上昨日那件火红的羽绒服,还有个原因是因为觉得去医院看人,穿着崭新的红色袄去,不让舒畅偷笑才怪呢。
脸还是要洗的,淡妆不浓抹也还是要的,千准备万准备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是紧了点,在等一个红绿灯时,我看对面只一个交警对面的灯是左转弯,便急急地冲过去了,还是被那个小交警狠狠地训了一通,“红灯呢,看到没?”我说,“我又没骑车。”我岂止是闯了红灯啊,还逆向行驶了呢,可是我像中了魔,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没被抓站那站岗,什么也阻挡不了的脚步。
我是不是该叫许叶枫啊?不然怎么搞得会像约会啊?可是这又却是我单独见舒畅的最好的机会啊,我又怎么能错过呢?如果叫上许叶枫是不是又增加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在里面了,可是倘若不叫上他一起,我的心迹又岂不是在舒畅的眼里是一览无余?那么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许叶枫呢?
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搭上了大巴车在慢慢地向舒畅靠近了,打开手机里的蚂蚁庄园,看到许叶枫的小鸡不但把我的食物吃光了,还足足呆了八个小时之久还没有走,蒙着块黑布强装强盗般地,而安芬的小鸡则在我庄园里的食物吃完后迅速地被主人招回了。
真是的,有点欺人太甚了,统统让它们滚回老巢后,我再次合上了手机,希望在这个期间许叶枫不要来追问我是干什么了,如果如实回答则显太不仗义了,可是撒谎又有些心虚,倘若以后穿帮了该是还有何颜面再相见?
我拉开包里的拉链,打开一个小木镜偷偷照了照,牙齿干净,考虑周备,包里还带了一小塑料瓶温水,在上医院楼之前还可以漱下口,也许我还该备块口香糖,只是平常没有的习惯,现来现时总有考虑不周疏忽的时候,我并没有口臭,可是保持口腔清新也算是对别人的尊重吧?
不知为什么,当大巴车踏入市区的边界时我的心理反而越发地紧张了,也许我真该拉上许叶枫一起,可是我已经到了市里,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么我只有勇当一回誓死的英雄了,好在超市是到处都是,对市里的情况我不是很熟悉,但有些外卖、小吃、超市的倒并不陌生,我给他特意挑了箱达利园桂圆莲子八宝粥,那是他在校期间最爱吃的,那时在我们这东西在我们的眼里都是上品,只是不知如今他的品味变了没有。
我虽然在拼尽速度地赶,可是到了他那里的时候还是用了接近一个半小时,即从我出门到到了他病房的门口,当我轻轻敲门,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时,我看到他的目光中还是有着些许的诧异,我倒有些真犯窘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而他躲在床上却似真的不能动了,我想即使是装的,但这依然是在医院,总要做些样子,防止被别人从外面的玻璃门瞅出个异样的。
他用另一只好手指指他床头的凳子,“坐吧。”
我言听计从地照做了,他又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啊?”
“是啊,我们可是同学了好几年呢。”我笑笑说,心里又有些心酸地想,“我倒是一直不敢忘啊。”
这八宝粥是否勾起了他对以往的回忆呢?我记得有天中午我特意去买这个给他还上学迟到被老师狠批了一顿,他过后很是抱歉地送了一个暖手宝给我,让我一整个冬天都心里暖暖的,连上课的时候都偷偷塞在位洞里手塞在里面暖暖的,他大概是早就忘了吧?
我还记得那时上课的时候我总会莫名其妙地笑,有一次同桌居然说我是不是又恋上哪位帅哥了,其实那时终究是在学校,我与舒畅的交往其实也是很低调的,只走得比较近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只以为我们是比老乡远一点,而比其他人又近得多的距离,毕竟我与他的老家也只隔着一个县城的距离,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市区,临界一个县城的距离足以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其实这本身又何不预示着我们之间有着九曲十八弯。
而最终他却辗转到我们市区里工作,不知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预示,冥冥中我们又在不自觉地向一起靠近,牛郎与织女之间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银河,人力所不及,可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呢?又是为的哪般?
“你穿粉色的衣服也好看。”半天我听见他这么说,才有些拘谨地不自觉地拽了拽衣角,这衣服穿的时间也不算很长,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不至于让我穿着件火红的衣服坐在这怕是更不自在。
我站起来拿起一瓶八宝粥说是要倒开水烫一下给他喝,他说其实他并不饿,不过喝一瓶也没关系。反正彼此干坐着也甚是尴尬,不如伺机找点事做,我还是拉开盖子热了一瓶放在他的床头,说是让他想喝时再喝,他让我直接给他,我就递给他了,看他起身稍显吃力的样子,本是不自觉地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