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地,昨天中午我是1:08分才上床午睡的,可是1:35就得起来送串串上学,却是上床后一会就睡着了,在听到一串很响的铃声后还觉得是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迅速地给串串套上外套,在送她走的路上才想起这一觉是睡得神清气明了,本来还以为只是躺在床上等着闹铃响,或是还有点时间胡思乱想而已。
可是今早起来我的头就疼得要命,我的感觉是冻的,或是受了风的,头疼病又要开始犯了,艾瑶她们已是回来了,我却头疼得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大盆里是还有一大盆积攒下来由于下雪还没有洗的衣服,又因为“满山红”的缘故,一拖再拖,终于拖到自己躲在床上动弹不得了,事情还是没有做完,在闭上眼的一瞬间,有时甚至想,就这样不起来了,人生倒也是省却了许多麻烦,可醒来却依旧要忙得跟陀螺似地不停地转。
我把串串送去上学后,自己只喝了杯白开水是连饭都没味口吃,本来安芬这次是不准备再出去,让我顶上的,听到我有气无力的声音又都跑来看我了,安芬戴着一个纯白的带兔耳朵的帽子,加上她炫彩红的口红,倒还真有几分小白兔的可爱了。
安芬把我的家审视了一遍,“芮姐,你看医生了吗?”
我说,“没有,老毛病了,不出门睡上两天就好了。”
安芬嘀咕着,“但愿没事吧,你可别硬撑啊。”
郁沛则拉过安芬的手,“要不,你去超市一下买点菜回来,我下厨给咱芮姐做个姜汤加点菜什么的,好吗?”
安芬甩过他的手,“你自己怎么不去?外边很冷的。”
郁沛,“要不,你先把菜洗了,再把葱啊、姜啊的切好如何?”
安芬没听完就打断他,“好好好,看在芮姐的份上,我就姑且勉为其难吧。”
我坚持说自己不想吃,郁沛则说这天也不早了,早上不吃中午也得吃啊,多吃点也好得快点啊。我也无力反驳,任由他们折腾去了,自己则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可是看来也是显然地不可能了。
都说秀恩爱,死得快,还说是拆散一对是一对,刚走散了一对,又来了一对,卜瑾与艾瑶一来站在我的床头,我的眼睛就被炫得无法再闭上了,发梢是新烫的大波浪,长发披肩,围着蓝白相间的围巾,浅黄色的羽绒服,口袋处下摆处各有着繁星点点的毛毛点缀,反正不是什么波斯登之类的老名牌,那里的款式都很老,起码是在我们县城里是这样,那看来这件衣服是不在这里买的了。
我说,“你这个袄还真漂亮,应该不是此地货吧?”
艾瑶腼腆地笑笑,“是他在杭州给我买的。”
卜瑾就笑笑,“是啊,当时看着好看,感觉尺寸也差不多,就买下来了。”
“这岂止是差不多啊,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啊。”我还是多说了一句,“你当时买时也没跟人家说要是不合适还可以调或是退啊?”
卜瑾就挠挠头,“是啊,也没想那么多。”
我就对艾瑶说,“你还真是有福气呢。”
不由得想起舒畅,心里不免叹了口气,他的耐心怕是在我这里也磨得差不多了,还是在别人那里是越炼越精了。当他能好好地站起来时,我却倒下了,某一时,我甚至是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了,只觉得死神似乎在我的床前停留过,呆呆地看上一会又转身走了,然后就听到安芬跺脚的声音,“哎哟哟,真是冻死我了。”
在郁沛的安排下,她买来了大白菜、菠菜、韭菜黄、小黄姜、小尖椒、胡萝卜等,我看是够我一个星期不用上街买菜了,等一顿乒乒乓乓后,安芬拉开我的被子让我把姜汤喝了,原来里面还加了红糖,看来红糖也在郁沛给安芬罗列的菜单上。喝起来辣辣的甜甜的,有热流滚到心里的感觉。
喝着喝着,我居然有要落泪的感觉,想起初见串串爸爸的时候,他也是做过这样的汤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后来就慢慢地改变了我们的关系的,是少不经事的性格还是对事对物不同的观点慢慢生生地分隔了我们,要不就是两个不同的原生家庭太多的隔阂让我们不是活在刀光剑影中就是重复在一日冷似一日的冷战中,最后让我们都恨不得杀死对方要不就是死在对方的刀下。
安芬问,“还好喝吗?芮姐。”
我含泪点头,“嗯,好喝,你将来可有福气了。”
安芬则含羞带笑地,“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郁沛则走过来,拍着安芬的肩,“芮姐要是喜欢啊,到时就一个电话,我让我们家芬啊给你用保温壶提来,一壶够你喝两顿的。”
安芬则伸手试图掐他的腰部,被郁沛把她的手反转硬推回到她自己的身上死死地呆着了,安芬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有人做,我也乐得送的,别人不行,芮姐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说,“那哪好意思啊?”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呢?”安芬又转向郁沛说,“是吧?只要芮姐开开心心的,我们大家就都开开心心的。”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也许是最容易动情的时候吧,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想起索欣,我的心里一下就没来由地难过,曾经她与我可也是无话不说的,可现如今,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们见面都恨不得躲开对方的目光?而面前的这几个又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呢?我的心再难承受这些一次次的打击了。
艾瑶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