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确信那次是安芬搞的鬼,是因为在我回头看到艾瑶与卜瑾并肩走进那门旁各有一棵常青竹的饭馆而把目光收回时,却不经意地划了个弧度,在我目光所划的弧线上一不小心落上了安芬的影子,她自以为很隐蔽地站在一个汽车临时停车处的反光镜后面,以两点连一直线的直白目光赤裸裸地打在卜瑾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安芬是具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就是那种不急不躁,照她的话来讲,不急,她不需要爱情,更不希冀早早走进婚姻的坟墓,可是有的人终究骗不了自己。
今天大寒,可是天气依旧没有想像中的寒冷,应该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到春节了,虽然春运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创卫也过去那么久了,但是晚上的哨岗一点都没有放松,好像还新增了一批协管,都在为安全早早地排患解难,无论哪个路口只要有人那里就有温暖,虽然热闹也许难求。
我们依旧在投机取巧了,车不进站,靠电话联系一批,我们直接按约定时间直奔他们所在的村庄,也省得他们大包小包的自己还得打车再向汽车站进军,我与艾瑶在赶向站内的路上,听到身侧有汽车鸣笛声,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当汽车的鸣笛声再起时,只是疑惑前面正是绿灯,我们走得没错啊,只是为省点路,又是逆向行驶了而已,但我们为锻炼身体选择的都是徒步,如果算起违章,还是罪小一点的,因为按照罚款标准来说,机动车是罚20,步行是罚5元的,暗自便认为徒步的违章也是得过且过的,况且这次对面又无人值守,真不知前几日那个曾训过我的小协管是不是累病了或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离了他不行的,否则他可立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头等功的,我自认起得是比较早的,可是没有哪一次没遇上他,走时他依旧站在那里,曾经安芬还开过玩笑,“我怎么觉得这岗单是为我们值守的啊?”
当我们赶着前面的绿灯快要到尽头时,身侧这时响起了很大声的叫唤,“艾瑶。”这时,艾瑶与我几乎同时都按声音来源地转过了头,一个与艾瑶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把头从驾驶座的那边玻璃窗内探出头来大声地问,“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艾瑶也大声地回,“很长时间了。”
具体时间我也记不上来,可是站里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艾瑶这么回答,我也没必要拆穿她,想她也不过是随口一答而已。
艾瑶回应的同时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我们都是处在红绿灯处,我们走到头时,对面的绿灯也会亮起,那男子也必然是要赶路的,他们就这样被红绿灯赶得争分夺秒地,就听那男子最后喊,“有空我去找你玩啊?”
艾瑶最后大声地作出回应,“好的,我就在一楼。”
一楼?我们怎么还会有办公室啊?我们与站内可是早就脱离了关系的。
安芬看出了我的疑惑,这时才作出解释,说是刚才与他说话的是她的同学。
我问,“同学?看起来与你关系不一般啊?怎么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起过啊?”
她说,“你还记得我们曾去市里乘中巴车的途中遇到的那个女同学吗?”
我说,“哦,我想起来了,他应该就是你那女同学的老公,曾经暗恋过你的人。”
她说,“算是吧,只是当时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你要是知道,又会如何?”
她说,“我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了,有时会让当局者执迷不悟的。
我问,“那你是故意说的办公室在一楼,让他就是找不到你的喽。”
她说,“这我可没骗他,只是我不能天天在而已。”
原来她说郁沛与卜瑾在旅客检票口的一侧又合租了一间小房子,开了个便利店,主卖饮点心什么的,我们不是共五人吗?那么每回轮修余下的一人便看店,没人的时候就盘盘账,做好我们旅游车的善后工作。
我说,“他这两人可真是人尽其用,要榨干我们最后的一滴血汗啊。”
艾瑶就噗嗤笑了,“大家不都喊着缺钱吗?他俩不过是在想着法子让我们多挣些,手头宽裕些。”
我说,“当然是好事,安芬知道吗?”
艾瑶说,“她啊,早到了,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呢。”
我说,“那我怎么才知道啊?”
艾瑶就说,“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再说了,你的事也比较多。”
我一听说就加紧了步伐向站内赶,按照艾瑶说的方位与她一起在穿过正门时,就在检票口处看到了安芬正在里面向货架上摆放饮料什么的,索欣所在的窗口是坐北向南的,而我们的是东西向的,走向站内和与从站内走出的都能看到店内的物品,两面通体透亮的大玻璃,坐在里面像是置身于一个水晶宫里,特别让我惊喜的是,柜台内侧摆了三张崭新的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台崭新的电脑,我一下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艾瑶才说,“知道吗?这一套设施是舒畅的投资,他说我俩都喜欢写小说,就给每人都置办了一台,算是替他办公用,而安芬的那台则是主要给她做小生意用的,又或者当我们其中一台电脑出故障时,也好临时救急。”
我颤抖着手摸索着那崭新的桌面,激动得赶紧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感觉似有雨雾样的东西遮住了双眼,这不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吗?我感觉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