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到最后总是逼不出来自己想做的事,老远的就看到一个人从索欣那边的方位跑过来,手里拿着缴款票据,当然不是跑向我这里,只是我的门外侧是个比较大点的停车场,里面是专门给人停放车辆的,其时已是5:20了,而正常银行下班是要5:30的,真不知他的速度会有多快,只是到5:35的时候他却神速地冲向安芬那边去了,手里是盖了银行红印章的票。
这不仅是让人惊呆也是足够让人诧异,莫非此人有神助么?还是人在着急的时候会发挥出人的最大潜能,但不管怎样,他是抢上了对的时间了,再过5分钟出来后他已是不慌不忙,面带微笑的了,真是的,早10分钟到,他也不至于要冒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银行冲啊,只是冲到了人家也未必给他办啊。倘若再来个偶尔掐网的事故,是不是会有天踏地陷的感觉啊。
无意中遇到一个曾打过照面的大巴车司机,考虑到许可传对安芬的嘱托,便随口问了句他们加油的发票事宜,那人直言不讳地说在私人那里加都是四块多一升,而在石化那里加则是要六块多,所以是没有正式发票的,并不存在安芬所说的那个内部消息,我还听过一个熟人说他的车都是自己进的油,都是哪样省钱哪样来,看来各人加油的渠道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并不能一概而论。
许叶枫破天荒地突然来了信息,“天冷了,别冻着。”
只是这信息来得太迟了,那也是我两次主动开口的情况下他才有公事公办的回复,只是我咨询他的事原也是为他的,所以多少他觉得是有些歉意的吧,再加上他实在好久没与我联系了,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唐突的,而我最好的选择则是三缄其口,避而不答,开始的火热到突然的冷却,再火热在我这里已是不大可能了,一个人的内火烧得太旺后还能再烧第二把吗?即使有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期间也还有一次我只是接到了他个“天冷,然后加个逗号的半截话,像是试试他在不在黑名单之列的吧?而另一个号还是被我删了,本是无用的东西,要那么多干什么,少一个少份负担,也许是少占一点手机内存吧,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已显得不再那么重要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益,又何必又要东施效颦。
“在干什么呢?”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条信息跃入眼帘,原来是舒畅。
我不再老套地回复,“在与你聊天啊。”生活总要有新花样,才够新鲜、刺激,不至于令人生厌,而我终究不是不开化的人,也不会把自己逼进呆板的行列,没人愿意与一个冷冰冰的人长期相处的,而况自己与“冷美人”也实在是相差甚远。
我说,“在看你信息啊。”换一种方式回答,看他有何反应,不是说婚姻都要随时保鲜的吗?说话的方式有时不光是要以最舒服的姿态进行就可以的。
他发,“那看完了呢?”
要放以前我肯定会回复,“想你啊。”然后想见他如何地心花怒放,引吭高歌,甚至是手舞足蹈。
只是我现在只能回复,“在想你怎么还没来信息的啊?”
他说,“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他的意思岂不是,“我是谁想绕进去就能绕进去的吗?”
我说,“有的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说,“聊天本就是极无聊的一件事,谁认真了谁倒霉。”
我说,“你是指我了?”
他说,“哪能啊,这不问了半天的一句话你也没有回答吗?”
我说,“我回答了,只是你不满意而已。”
他说,“你那回答就等同于没回答一样。”
我说,“要找源头,病因可是在你那里。”
他说,“哦,原来我是问了一个在你极无聊的话题,是吧?”
我说,“总算猜到病根上去了。”
他说,“也是,跟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一样的,有的问题是说不清的,但总要有个由头,或是开场白的啊。”
我说,“你的开场白下次能搞得特别一点吗?”
他说,“当然能,这个问题岂能难倒我。”
我说,“哦,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下手机期待下一次呢。”
他说,“可以,放下手机后再抬起头就可以了。”
我一惊,立马抬起头,并没放下手中的手机,可是出现在门口的舒畅还是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样,我这个礼物可是别出心裁,你可还满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你下次可以让快递把你打包过来。”
他说,“能倒是能,只怕是把你吓到。”
我说,“你这样就不吓人了吗?幸亏是大白天,不然,鬼都能被你吓得还魂了。”
他说,“那看来我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或是妙手回春了,想来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了。”
要放以前,这时我准会跳起来圈住他的脖子,也或许是两腿一耸把自己提上去,让他打个趔趄,来个措手不及,当然他也会很快地把我托住,然后稳住自己或者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呼号着,“天哪,你怎么还不减肥,都严重地超标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减肥是一项需要长期持之以恒的工程,我哪有那样的毅力啊,能面对美食心不动摇,就像男人面对美女你让他不要睁眼一样,除非你强行把他的眼睛蒙上让他无任何自主能力,不然他如何有那自制力?就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