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串串不感兴趣的零食东塞一包西塞一包送给来家里玩的亲戚家的孩子,总算是解决了那一包东西。亲戚家的孩子大多都是一副泼皮皮无赖的样子,看到有好东西吃自然是喜不自胜,笑眯眯地就去狼吞虎咽了。这倒是让我心中有点成就感,看着串串比同龄孩子机灵懂事得多的样子,我深感自己教育得还是不错的。春节将至的感觉说起来和平常的日子相比差别倒也不大,就是花的钱比日常多了而已,为了换个开心这些身外物大约都是小事吧?最近新年去祈福好像成了一种时尚,于是我也打算带串串去附近的香庙祈福来祈求今年也能平安而温馨地度过。
这算是迷信的说法吗?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吧。反正串串也未曾去过香庙之类的地方,带她去长长见识倒也不坏,起码让她知道上香是一种怎么样的活动,庙宇是什么样的,祭拜的是什么样的神明。尽管神明这样的事物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但我从来没有过依赖于神明的庇佑来渡过难关。就像是黑一的漫画《天行轶事》里的男主回答那位高傲的女皇时所说过的那样:
“我们不会祈求神。依靠前人积累的知识,靠自己的双手,靠着同伴的扶持,前进着,改变这个世界,这是我们的做法,也是人类的活法。”
嗯,大约就是这样的事情了吧。
手机里还有几个前段时间加上的旅游群,看了看群里的公告,倒是有一个去附近香庙上香的,价格也不贵,跟团去也能有点小折扣,问了串串的想法,串串的意思是去哪玩不是玩啊,日子嘛就这样过着吧。
于是就很顺利地报了名决定参加去上香的活动了。新年的时候总该有一些除了春晚之外的其他乐趣的,旅游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总比整天捧着手机追剧要强的多。更何况,现在的学校布置的作业倒也奇怪,什么“综合实践作业”,列好了一项一项的要求要求学生去执行并贴上照片或者写两句心得体会,本来我的打算就是随便我来随便替串串糊弄一下开学的时候好交上去的,孩子却较真得很,坚持一定要按作业上的要求来做,否则就不叫做完成作业,趁着带串串出去玩的时候就顺便给孩子完成作业吧。
问了一下其他几人的假期安排,安芬和郁沛均回答说有点私事要办,艾瑶倒是显出对我的计划很有兴趣的样子,好奇的问了问价格和去的方式,甚至还添加了我在的那个旅游群。
“我们之前不是还有过旅游车嘛,那样的出行才是最带感的。”安芬笑嘻嘻地挤挤眼睛。
郁沛大惊失色:“安芬你是不是斗鸡眼了?”
安芬面色僵了僵:“你快闭嘴,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吗?”
郁沛凝重的点了点头,竖着两个手指头:“你说你非要把三说成四。”
安芬翻了个白眼:“少年,什么毛病!”
卜瑾对旅行的计划兴致也不大,只是含糊地给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嘛,其实只是带着串串就已经挺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和这群年轻人在一起给我一种很平静很安宁的感觉,我喜欢与他们相处,也喜欢看到他们之间相处。他们不是我的亲人,但我却发自内心的信任他们,也希望他们好。这样的感情算是什么呢?明明只是同事而已啊。我悄悄地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嗯,现在都说办公室之间的人勾心斗角的彼此之间全是明争暗斗,没有什么可信之处,但这些年轻的孩子与我之间有什么值得争斗的地方?曾经在读者上看过的一篇文章里说过,在你的一生中,如果有一个终身的同事,那么他会比你的亲人,朋友,要更了解你。如果和他们在一起的话会更开心一些的话,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私事”的话,我是不方便打扰的。但是艾瑶和卜瑾问题不大,完全可以让他们跟着我一起走。多两个熟人跟着的话会让我放心许多,毕竟用串串的话来说,我是一环顾一下一眼看不到她就会忘乎所以尖叫的人,他们跟着的话多少可以帮我照看一下。
“喝不喝牛奶啊?热的,你值得信赖。”安芬嘀咕着,自己动手朝售货机里塞了几枚硬币。
“我求求你了姐姐,这不好玩,你为什么每次都叫我开门给你拿钱啊?”郁沛迅速地露出哭丧的神情,起身在桌子上翻找他的钥匙,“姐姐啊!我找不到了,你就这样吧!”
“你姐姐在那边,给我动作快点。”安芬皱了皱眉头,露出凶狠的表情。
艾瑶很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旅游的事情我暂时也不打算再提,所以房间里一时除了安芬与郁沛小声的争执以外并没有什么声音,显得安静极了。至于自己的旅游车,因为到了年关的缘故,生意也有所搁置。这年头,能挣钱的法子都有人在想着,在合法的范围内我们用一辆大巴车来进行旅游生意说不上是很挣钱的,安芬和郁沛也不跟着来,再带着串串这么个闹腾的主儿,拉一波客人一起去烧香还是不太切实际的,就姑且放弃这个计划吧。
买书的快递倒是很快就寄来了家里,串串看着一沓书很不高兴地自顾自的撇嘴。好言安抚了一番还是不见好转,我只好拿安芬的“暴揍一顿”吓唬了一下小孩子。这个招数可不能常用,但在暴揍一顿失效之后,不是还剩下那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嘛,就是不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听懂这么隐喻的暗示了。
一切大约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