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芬能支使得动的除了郁沛还会有谁?卜瑾是不会随意让她支使的,她也不敢有这个念头,在她眼里,除非卜瑾愿意不然谁也支使不了他,当然或许某些人例外,这例外的除了艾瑶不知还有谁,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安芬,安芬其实自己心理也是清楚的,在他眼里,大神级别的人岂能屈尊下厨房啊?
最近安芬卖圈币倒是忙得很,就三块两块的还不停地有人跟她谈价,我说就那几块钱还谈什么啊,愿买就买,不买拉倒,都给你又能有多少啊?安芬就说要是人家就缺那两毛钱呢?我想想也是,哪有挣钱是容易的?不过转而又戏谑了她一下,“你不是在找当老板娘的感觉吧?”
安芬就瞪了我一下,意思让我闭嘴,但她的脸瞬间却红了,然后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水,可是最后的几口显然是在空喝,我便笑,“杯子里连水都没有,你在喝什么呢?”
安芬就瞅瞅杯底,“可是明明刚才是有的啊?”
我说,“真是的,看来某人是想钱想疯了的吧?这一会功夫没有收入就魂不守舍了?”
安芬就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是啊,怎样才能不停地挣钱呢?”
我说,“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方法,就是不知你是否有耐心了?”
安芬就赶紧头伸过来,“快说说,什么好方法?”
我说,“当然是看文章得金币啦,你不是下载了个车主无忧了吗?不停地看不但不会觉得无聊,还能增长知识,特别是还能用金币换得现金。”
安芬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指望那个啊,手机戳破了,也不够一顿饭钱的,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招呢?”
我说,“可这不也是你传授给我的吗?”
安芬,“看广告就下载了,谁知全都那么小气,一个月要过去了,还没满10元钱,还得超过30才提现。”
我说,“我每天签个到,再点三篇文章,余下就等着奖赏,日积月累吧,反倒是提醒我挣钱会有多么地不容易,要珍惜现在的生活,每一粒米那都是来之不易的。”
安芬已堵上耳朵,“哎哟,芮姐,你就别再给我上课了,我也没钱交学费。”
我说,“你还用交学费啊?我们不都是你的徒弟吗?你不要向我们索取授课费我们就感谢上帝了。”
安芬,“唉,你们怎么又成了我的门生了?”
“唉,我们不都曾是你的下家吗?”艾瑶故意摇着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惜是钱倒没见着。”
那都是年前网上出的到处点红包活动,安芬在看过都超一亿的红包下发后每一回下载了还要找下家,由于远了的别人不信也不爱理她,只她找我们俩下手,而我还抱着也狠赚一笔的心态,艾瑶则完全是不好意思拒绝,任由安芬说了算的,好在每回安芬都是喜滋滋的,好像那一亿的红包正源源不断地撑着小船向她的口袋划来。
安芬就讪讪地笑着,“如若不然,不是亏了你们的智能手机了吗?”
我说,“只是屏幕都戳破了,不是也会短寿吗?”
安芬就说,“哎呀,旧不去新不来嘛。”
我反驳她,“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艾瑶就笑,“你还以为别人都像你,手机不是用坏的,而是不注意就自己跑掉的。”
安芬就跺脚,“不理你们了,有你们这样取笑人的吗?”
“唉唉,你这‘你们’好像用得不合适啊,别一打一大片,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我赶紧辩驳,“不过艾瑶也没说假话啊。”
突然想起自己放出的钱到了收利息的时候了,考虑到对方还远在老家,不便打扰,就简单地发了一句,“该付利息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却是引来了一长串的谴责词,“记关呢,一是我还在老家,二是还在春节假期,就是当年的黄世仁也会宽限几日的,如果我后天还不能回城,那我就会用我自己的钱先垫付给你。”
该朋友做生意,只是在年前就听说是老母亲好像不小心跌倒了,现卧床不起,我本也是好心,哪知却是这个结果。
我也气不过,当即反驳,“不过是友情提醒一下,谁是黄世仁啊?不能宽限,也没要求你现在给啊?再说了给不给决定权也在你手里啊。”
对方的语气却出其不意地软和下来,“开玩笑呢,还上真了,最迟后天保证付款。”
我只好弱弱地说,“确实你才是上帝。”
毕竟我们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也还没到要收手跑路的地步,不然下场可是不好收拾,而吃亏的最终还会是把钱出借的人,另一方面想,有时文字打出来的,还没有当面说的好吧,毕竟文字有时没有温度,怎么揣摩都行,还得看对方的心情,我已是领教过好几回了。
果真第二天他就跑来与我似乎是当面“对质”了,“你上来就那一句话,我还心想,就一心钻钱眼里了。”
我说,“我本来只是想问问是否会延期,我也好早作打算,谁知你说话那么难听啊?”
我知道这次是冰雪消融了,只是隔阂还会是在不知不觉间一次次地加深了,如果没有及时的交流,怕是过后没法弥补的,而我与他又何偿不是如此?只是彼此都不愿再迁就对方,不想再去做无妄的牺牲了,在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时,其实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要与对方划清界限的了。
也许有时我们能互相搭句话,仅仅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除此,我实在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