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肯露脸了,在上午接近10:00的时候,我也似乎是好转了不少,不再觉得浑身发冷,可能郁沛并不在店里值守,安芬一个人又太寂寞了,于是再次地我与艾瑶了听她叽里呱啦一通。
原来是昨天她的姨侄女考试了,我不知道这刚开学又考的什么试,听说还是分教室的,年级前50名的排在一考场,年级100名之内的排在二考场,听起来就像大考的样子,虽然时间上是算不得月考的,而周测又不会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之所以我们都对学校的现在在校生情况很感兴趣,可能也缘自于我们有时觉得我们还是在校期间没有毕业的样子吧?
作为学生我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据安芬说这次她的姨侄女搞的动静就有些大了,是要被请家长的份上了,我与艾瑶都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昨天这女娃子考试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手机突然响了,并不是人打电话给她的,后面会有说明,而是闹钟响了,听说还是好几个闹铃,问题是她还不知道怎么关,结果持续的大声作响,手机就被监考老师摸收了,而她也聪明,知道这手机最终会交到班主任的手里,便考完一场试后赶紧去办公室找她们的班主任,可是在她见到班主任时刚想开口,班主任说是有事要出去一下,她只好再等,再到中午的时候,又听别的老师说是她班主任回家吃饭了,应该是一上午只能考两门试的。所以下午一到教室,她就早早去办公室门外候着,班主任却来得有些迟,直接拿上书本去教室上课了,她本来想等她下课的,谁知她竟是连上,中间不下课,没办法,她只好左思右想在第二节课的时候把一千字的检讨也写好了,阐明了手机对她的重要性,让老师一定要交还给她,还说是她弟弟的了。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班主任说是检讨既然也写了,班级什么测评的分凡是带手机的个人扣十分,她也认了。在她陈述是她弟搞的鬼而并不是带手机作弊的事上,这一点老师也许是相信的,因为她说她的手机并没有卡,而且是老旧的二手机,很难打得开,都要卡死了,老师却笑笑说,“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吗?”然后让她告诉她手机密码(开锁密码),她只好如实相告,一打开手机,老师翻了翻,说,“哟,连学校无线网都连上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她只好说,“是手机自带的功能。”这句话就不知道老师是信与不信了。
后来她的同桌还为她出谋划策,想让其妈妈假扮来为她打这个电话,只是她犹豫再三,怕穿帮后果更是不可收拾,狠下心跟她爸说了只说是老师让他打个电话给她,她爸问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说打就知道了,然后今天一上午都在不停地写数学作业,不管上什么课,也不与任何人说一句话,好像是数学作业得罪了她似的。
艾瑶就笑,“怎么你自己不帮的?”
安芬嘟着嘴,“我哪能成啊,我这点伎俩怕是老师一开口我就慌得没词了,怕圆不上这谎,本来吧,我还想让芮姐帮帮忙吧,那既然她已让姐夫出马,我只好静等事态发展了。”
我说,“唉,这小孩上点个学还真够不容易的,觉睡不足,手机也没空玩,一旦玩出了差错,烂摊子还得找大人收拾,然后再让大人跟个犯人似的向老师道歉,也真够憋屈的啊,尽管大人可能在单位那也是人上人的。”
安芬,“唉,可不是,中午回来我问了她情况发展进展,她叹口气说是老班说了中考结束后再还给她,不管她说的那手机对她是如何重要。”
难怪她一上午也不说话,只狠命地逮一门对付呢,原来也是有原因的。我们在校期间又何尝不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然后很羡慕地看着成人“无所不能”的样子,然后渴望长大,快点成为大人,结果成为大人后又忙着结婚生子,过了30后又想永远保持年轻,过了35后大概又不惜在各种各样的化妆品间辗转徘徊,一被人家忽悠,就开始动心,捂不住兜里的钱了。
艾瑶在与安芬结束视频后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真的,就是放在现在,我也是没这胆量与老师抗衡的,说不让带手机就坚决不带,还能考试时让手机闹铃响起来,这不等于在挑战老师的底线吗?”
我说,“你多乖巧啊,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看就不是惹事的主儿,估计安芬这姨侄女是超过安芬的,安芬敢想但未必敢干。”
话毕,安芬又以字幕出现在微信上:这孩子中午让我帮她找两本数学本,都放在桌子上了,临走时又忘记拿了,可能很重要吧,我中午走那学校门口,本来想进去送给她的,却见大门已是锁上了,门卫听说了问是本子上写名字没有,我说还没呢,他便拿出张纸和一支笔,让我把她的名字写在一纸条上夹在本子里,我急问,那然后呢?他就说然后当然是给她班主任打电话,让班主任转告她再来拿,我问我是否自己能进去,他说不能,放我进去是要被罚300元钱的,天哪,又是给班主任打电话,我一听头就炸了,我说老师要是正在上课呢,不烦死了?他说这时还没上课呢?我还是选择赶紧开溜,溜掉之前说了一句怕是老师烦,这个时候谁还敢去劳驾她老人家啊?虽然据听说该班主任也是刚30出头的样子,那定然也是老江湖了,不然何以会这么年轻就带初三班主任啊?也听说看起来她长得极温柔,说话的语气也醉人,但就是那种不怒而威,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