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还是反复无常,今天又是低温,但远远的我还是看到了一片新绿,那是垂柳上的一点点亮色,微风吹过,闭上眼睛,我甚至可以听到它们抽枝发芽的声音。
不知道独立的经营也是要开会,我们终究还是在一种有形的模式下运营,站里要开会,起初看着一长条横幅拉在高高的门上,我还是有点激动的,觉得自己还是在一个有管理的单位,不是社会闲散人员,或者我的骨子里不是也需要这一份安稳吗?
可是会上都来了哪些人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头头们好像颜值都很高啊,以至于起初我是光盯着他们脸看了,再然后好像看得有些厌了,就想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听着听着居然又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是潜意识里却知道这样的一年一度的大会是万万不可睡觉被拍下来,落了笑话让别人看,可也不是开玩笑的,或者也是要被列入花名册,通报批评的吧?于是在几分钟后又自觉地醒了,虽然也是强撑着的,意识里也还是模糊的,只是撑也要撑过去的,不知道那会议会是什么时候结束,心里想总不至于午饭都不让人回家吃吧?这样的可能性可是太小了,因为据许多前辈“供述”,开会还供饭的先例是绝对没有的。
手机在手里一会亮着一会熄着,不知不觉电就耗得差不多了,在到电还只剩10的时候,我就不怎么敢碰了,可是有时还是不自觉地偷偷拿起来拔拉几下打发时间,低下头,见一溜排的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手机,眼睛几乎全都盯在手机上,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安芬坐在我边上只叫着冷,我看看她上身似乎也没比我少穿什么,下身也是,都是统一的蓝色工作服,可能是为拍照做准备的吧?领导们都喜欢这样的排场,也许有时也是为应付上级领导的检查,后来我好像听明白一点了,说来说去还是哪里出了重大交通事故,好像还死了几个人,所以这次会议的及时召开,则是提醒大家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超速,不超载,不抢道,发现车有问题要第一时间送到修理厂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还讲了驾驶员在危急时刻应尽的义务,售票员也应该懂得的应急措施,关键时刻要把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还要争创什么市里什么级别,县里第一的指标。
主题大概就是总结过去继往开来,可是我听着听着又开始迷瞪眼了,慢慢地又开始进入半梦半醒之间,后来起身去了一趟厕所,好像清醒了那么几分钟,另一边的艾瑶看我手机快没电都显红色的小眼一闪一闪的了,就把自己的手机从充电宝上拔下来递给我,把充电的那头数据线递给我,我却发现那是苹果专充,根本不适合我的,只好继续打盹,安芬好像也有了困意开始只踮腿,艾瑶隔过我让她别动,说是椅子是整体的,一动就全动了,安芬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停下腿上的动作。然后我们好像都把身子前倾重量压在了前面,椅子又好险被我们闪倒了,会场里挨挨的那么多人,还有公交公司的,要是一下子扑倒好几个,可够他们回去讲的了。
后来还听到下一步好像要进行什么城乡一体化规划了,意思是让公交公司与客运站合并了,说是市里早已实行了,而且前景很好,这都是大的宏观调控,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左右得了的。
安芬这时忍不住戏谑道,“看来今天中午是要供饭了啊?”
艾瑶听了笑笑,“到你家吃的啊?”
安芬,“哎,可怜我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自己还不知去哪里蹭了呢?”
会议还是接近12:00的时候才结束的,挨挨挤挤的,前面有安芬与郁沛打闹争吵的声音,好像是郁沛挤了安芬的样子,被安芬一把推回到原位了,而安芬又好像要故意在里面挤一挤,因为我发现她的前面是卜瑾,也许趁乱可以挨得近一点,找一点那种挨近的感觉又不被发觉吧?谁知道郁沛竟是坏了她的好事,接着郁沛喊出了一句更让安芬恼火的话,那就是,“哎,你那前面好像不挤了。”安芬才发现她的前面已是空出了足够容纳两个人的位置,只好走向靠右的那边过道,我在她后面也出了会场,到了外面一下竟不能适应外面的强光,眼睛很是不适应地晃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又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总觉得身上有什么异常,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穿了工作服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竟是那么怪异,平常可都是没这习惯的,也许并没有人在盯着我看,可我却觉得身上有着不一样的目光,甚至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早饭我其实是吃过了的,也没有什么很饿的感觉,可是过场总要走一走的,下午还得去上班,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特别是在这个敲锣打鼓的会议后,可是困意一下又席卷了整个身子,让我的头沉得抬不起来,由于中午串串吃得零食也差不多了,我想自己还是睡一觉再说吧,怕是过了下午上班的点,本是倒在床上的我又喊串串把手机递给我设个点,半天也没见她拿给我,原来是她自己在餐厅拿着我的手机看电视,我只好起床把点设好,然后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一会就别看了,还吓唬她说是看多了会伤眼睛,以后看东西就跟大雾天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就连我也是看不清的。
不知她是被我的话给吓住了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竟在我睡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也把外套脱了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我们就一起昏天黑地地睡,只到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