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沛今天早上连点名都没来,索欣气愤地,“哼,有钱就任性啊,干脆就别来上班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不来的应该把他的绩效工资全扣了。”末了还不解恨地,“把它都扣得光光的,要是我发工资一分都不给他。”
“哟,谁惹咱大小姐生气了?”郁沛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门槛上,“这是说谁呢?不会是说我的吧?”
索欣一脚把垃圾桶踢到一边,“你既然听到了,还明知故问什么?”
郁沛还是不急不恼地,“不知主人找在下有何贵干啊?”
索欣去墙角把笤帚也拿来了,“还‘跪’干?你能把站着干的活给干了就不错了,扫地,拖地,倒垃圾,你说你自上班以来干过几回啊?”
郁沛不好意思地,“不是有‘男主外,女才主内’的说法嘛。”
索欣没好气地,“你还以为是在你家啊?”
郁沛继续皮笑肉不笑地,“我家也是你家啊。”
索欣飞起一脚把笤帚踢到了他面前,“还不赶快去。”
郁沛,“我的意思是这是你家也是我家是咱们大家的家。”
索欣,“今年春晚应该邀请你去讲相声,我看你在这实在是埋没人才了。”
郁沛一手提着垃圾桶,一手提着拖把,“相声不敢说,与你合演个小品或许收视率还不错,要不就唱个山东的二人转如何?”
在索欣的即将又一次飞腿爆发前,郁沛就踩平衡木般地高吭着“一块手绢,一把小扇;”又尖着噪子学女声,“一男一女台上扭得欢”;“伴奏的是一副呱嗒板”;“外加一只唢呐一把弦”……
一会儿,在他的三下五除二的风卷残云中,大厅里见亮堂了很多,不由让人想起一个歇后语,花生壳,大蒜皮——一层管一层,这样的一个公子哥在家大概也是横草不拿竖着的吧?
“玻璃呢?玻璃还没擦了。”索欣又叫唤道。
郁沛这回是死活不干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让人喘口气啊?”
索欣,“难道你一直没喘气啊?有本事把鼻孔堵上啊。”
“老百姓就不能罢工啊?”郁沛连说带唱地,“爷去了,莫牵念。”
竟然拿起钥匙就走了,一上午也没见人影,反正最近工作量不大,也少见外面办事的人来,所以也没人计较,他连点名费都不在乎,别人又能说什么?
索欣就闷闷地有些不自在,给她那些花重新换换土,浇浇水,施施肥的,也忙活了一上午,花经她的一翻摆弄,确也见精神了许多,就是不知能否活下来,我总感觉这好像不是个换土栽花的季节,不过在她的强势下,若不是有顽强的生命力,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优胜劣汰从来就是一条不容商量的自然法则,人都难逃窠臼,更何况一株植物,只能自求多福吧。
艾瑶永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边看书还边做笔记,一会在书上画两下,一会在笔记本上写几句,一会把笔在指间转个不停,要不就把笔杆抵在腮的一侧,完全沉没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我奇怪她现在也不隐藏她这一小嗜好了。我记得她以前也看书,但写写画画从不在公开场合进行,给人一种很随意只是胡乱翻着玩的感觉,一点不像如今极认真的神情。
据艾瑶早间说她今早就是在向阳路那家饺子馆吃的早点,那家小吃在那道路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味道极佳,想起安芬在那附近丢的包,先是与老板套了几句近乎,提起这档子事,后从老板娘的口中辗转得知,安芬在15号丢包前的情景,原来是一手拿着准备退货的快递,一手抱着个俊介茶杯犬,市场价200-300一只的那种迷你版袖珍活体宠物狗狗,可能走的时候她把快递随手放在电动车前边车篮里,手里又提着个小狗,就顾不上包在哪里了,还说是去她那里找了三趟,一次是去问她看没看见,收拾桌子的时候或是换了新客人的时候;一次是回来又到她们家洗手间去找了下,走的时候还说她记得很清楚是把包背着出了门的;一次是在她家店门前附近几户人家打听并留下联系方式。
这袖珍狗狗我是从没见过,至少没从安芬的手上看到过,但依稀听过她与卜瑾提起过,那还是大概七月末的一天,我记得安芬极虔诚地问过卜瑾是否喜欢宠物狗,卜瑾说他一直喜欢养狗,以前养的都是大狗,现在上班了,条件有限,只想养个小的,但最近就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好看的狗,也不想去费那个钱,本来就是养着玩的,说不定哪天朋友家狗下狗崽能送他一只也难说。
可能说者无心,听者就有意了,也可能安芬那只狗仔就是准备送给卜瑾的吧?毕竟就是自掏腰包价钱也不是很多,而且那种小狗确实小得可爱又漂亮,放在一个人的房间里倒也闹腾得增加人气,而且我从未听过安芬自己有养狗的嗜好,平常也不见她对小宠物类的多上心,她淘宝上购的东西都是秒抢,半价,特价类的包包及零七碎八的东西。
卜瑾只来过这大厅一次,好像是找一个人的登记表,翻了一会,也不说话,最后也不知找没找到,后来就再也没进来,不知他闲暇都在干什么了。
索欣好像进去过两次,一次是把他办公室剩余的两盆花也端出去照样侍弄了一翻;一次是递什么表格,总之有特殊关照或特殊情况的,都是放一边由卜瑾登记并收藏的,反正他也不做具体的业务,也幸亏是他,索欣初始对阴主任那是很有微词的,自从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