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有些事来临的时候,即使互相之间有多大的怨恨,也是要勇敢主动地面对的,譬如在艾瑶与卜瑾之间本是卜瑾先对艾瑶做出什么解释的,最起码也是要示好的表示的,可是卜瑾还没有开始或许还没有来得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他的父亲突然之间就住院了。
艾瑶还是在点完名后与郁沛一起动身了,对于艾瑶单独出远门,郁沛还是非常不放心的,而办公室里一个人值守也是非常不合适的,得保证上班时间必须随时有一人,万一那一个人要是有急事或去厕所什么的,而有事又找不到呢?
况且我与安芬是昨天已去过了的,今天理应是他们姐弟俩去了,也许安芬与郁沛商讨的对策现在也是用不上了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只要人还有活下去的哪怕一点希望,就不能见死不救,而要救首当其冲的就是得有钱,而钱又从何而来?
安芬见人都走了,说是咱们也来乐呵乐呵,我问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她说是走远是不行的,可以把稍远一点地方的柳条折来编成花环套在头上,我说也只能她能搞怪,她说反正是好久没玩这游戏了,先折些来编完再说,可以每人送一个,我没觉有什么新奇的,就随她去折腾了,但要求她快点回来,她便答应着飞快地跑了。
一个人呆在办公室的感觉其实更好,可以难得片刻的安静,而且这安静还有时间限制,不由自主地让你有种紧迫感,而这安静很快就会打破,让人不得不抓紧把手头想忙的工作给忙完,其实倘若没有公事,安芬走与不走对我是没有半点影响的,也或者是不来更好,但我不能这么说,倘若那些在外边觉得自己都很辛苦奔波的车主或驾驶员们看到我们这么地逍遥自在,自然也是心有不甘,是要提出质疑的,所以有的时候我们还得做做样子,即使不忙也要在他们来的时候找些事做装作是很忙,且有忙不完的事,哪怕只是打扫打扫卫生。
很意外地玻璃门外竟有几片干枯的树叶在追逐嬉戏着,那是往年的残留的一小点枯枝败叶,在风的吹拂下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我想很快不久它们又会在炽热的阳光熏烤下烟灰飞灭的,只是谁都挡不住它的离开,有些东西挽留也是枉然,譬如人的脆弱的生命的。
安芬差不多十分钟后就回来了,说是看着柳条拖下来很长,可是想折长一点却是不好弄,够不着,想爬树又怕裤子刮坏了出丑,而且还怕衣服会被搞脏了,成人终是会顾忌太多,结果只折了几枝低处的杆子显然要粗得多的。
我说,“出去那么久折了这几根,怕是只在根底折来的吧?”
安芬着急地辩解道,“虽然不及树上拖下来的,但也不至于这么侮辱我的能力吧?”
我问,“你还有什么能力啊?”
安芬,“当然了,虽能力不大,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但是有的时候也是不容小觑的哦。”
我说,“哦,趁没人赶紧展示一下吧,说不定下回还能派上用场,你不好意思开口,我还好下次为你推荐一下。”
安芬,“算了吧,我还是选择毛遂自荐的好,让别人说,都会言过其实的。”
我说,“哦?那么有自知之明啊?”
安芬嘻嘻笑道,“那也不能一点没有啊。”
然后就见一售票员进来了,安芬送了她一枝柳条外加一串手链,看不出她手艺居然大涨,与此同时,她的人气也是大涨,那女的兴奋地一下跳起来圈住了她的脖子,因为那女的还是比安芬矮上那么一点的,又由于兴奋了一下,所以就要跳起来了,她们的关系倒是一下拉近了好多,叽叽喳喳的又开始闹腾得我耳朵要起茧了,我不知道安芬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是有什么必要,反正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不想再去深处任何一个人,也不想虚与委蛇地与一些不相干的人套近乎,不仅浪费时间而且会有扯闲篇的误会,更怕会是某人的小秘密不经意间经由自己的嘴出来而搞得互相都不愉快。
看来,郁沛上次提来给我们打发时间的半口袋珠子,安芬还一直在留着,而且一直在串啊,还真是深宫打发寂寞的啊,其实我也是干过这样的事的,打发时间的事多不胜数,而我那时最多干的事会在塑料鞋垫上不停地插针锈所谓的花,其实也不过是乱针瞎插,不过是垫在脚底里的东西只要不是一个眼上插上许多针,搞得厚度不均,而搁脚搞得脚底不舒服,只要线的材质是棉质品放在脚底舒服了就好。
安芬,“芮姐,你想不想再串了?”
我说,“不想串了,那是某人给你的心意,只留给你一人的,你却串了到处送给不相干的人,不过送给女士还可以,可别乱送给男同志哦。”
安芬,“唉,就我这手艺女同志不嫌弃就不错了,男同志得也有人要啊。”
我说,“要了也不行哦,切记切记。”
安芬却不再搭我的话,摆弄着她手里的一串珠子,若有所思地,“也不知大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怕是要好久才能来了,可是他若不来,时间久了,这里岂不又要成一盘散沙了?”
我说,“别担心,他那里不过是缺的钱而不是缺的人,而且他老爸那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妈不是在那里吗?我们若有空也是可以轮流陪同她去照应一下的,他也不可能天天在那里的,总不至于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就必须24小时的守护离不开了,活着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