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说,“也不一定,也许群主一开始都要求实名的,而实名也是可以随便起一个的,终究没法要求像派出所查户口那样的严格,而且都是写作爱好者,搞成那样会让一部分想隐姓埋名的人厌恶的。”
她倒知道得比我深刻,只是这人究竟会是谁呢?看过这两张图片,我还是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真的,肯定是有目的的,根据在电视剧中得来的一点经验,不是说某人向对方举报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受益的吗?那就可以缩小些范围了,一方面是暗恋钟晓菲的?这个其实可以排除,钟晓菲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跟来的人怕也是没这经济能力也跟不起耗费不起这么长的时间的,也没有理由不正大光明的出现,那就一点作用也不起了。况且即使是暗恋钟晓菲的也不可能把图片发给艾瑶啊?要不就是暗恋卜瑾的,那也讲不通啊,图片应该也是发给当事人啊,可是当事人除了卜瑾还会有谁?如此说来那就应该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暗恋艾瑶的。
而就我目前的想像力,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舒畅了,难道他还没有放弃,或者是后来与我之间有意无意的关心只是在做样子给某人看,而放的烟雾弹,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近他们,这样才可以更有机会拆散他们?一想到这里,我怎么突然感到很伤心啊,原来,原来许叶枫迟迟不肯将串串的事告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些,而我还蒙在鼓里?可是我问他他却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啊?难道是还想给我留点念想吗?
可是为什么艾瑶会拿这事来问我,而不是问安芬或是郁沛,难道也是想从我这里求证什么她想知道的答案吗?还是想故意来刺激我一下?我想此时她也是没这心情的,冲相处这么久,我知道她并无这些心机,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心心念念不忘的人,所以才会接近自己不愿看到也不愿接受的现实,看钟晓菲拉住卜瑾手臂的样子,可是很自然的,卜瑾也没有要强行掰开对方手的意思,她看了能不难过吗?如果不难过,怕也是不会拿过来找我看的吧?她来找我其实也不是对此事感到怀疑,而是在求证给她发信息的人是谁,难道她是有这想法了,而且还很确定,只是还没达到100的程度?
艾瑶应该也是能寻到点珠丝马迹的吧?为什么人在接近真相的时候反而会更难过啊?我倒宁愿她求助的是别人,这样我便会在心里还存有一些美好的念想,不至于把事情向最坏的方向想。
为了让自己转移下注意力,我连晚饭都没吃就出门了,也实在没有心情做饭更没有心情吃了,夏天不是要到了吗?我得给自己和串串准备双鞋拖,也许逛超市或是逛街最是消磨时间和让人忘记烦恼最好的方式了。
街上的人永远是那么地多,不知都有些什么东西要买,超市里的人手里也都不空着,真不知人究竟要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可是我不是也一样吗?居然又新发现了个地下商场,不过进去看看,觉得里面卖的全是些次品鞋子,拿起一双看了又看,最终又放下了,太便宜的总怕穿不了几天,太贵的又觉不值似的,心里还是很纠结,纠结中又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穷啊?
总会在街上遇到一两个熟人,当我再次遇到那个送我鹦鹉的高中女同学时,她竟然这次是大变了样,又成了贤妻良母穿着还很朴素的样子,还带着个孩子,我怕引起她上次的尴尬,或是会忍不住问她些什么,她又不便答,就像我在同学会上有人揭我伤疤的事,想想还是算了,绕道而走吧,她要过怎样的生活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我也是烦恼多多,又何必在别人那里再自寻烦恼,而且我也讨厌熟人之间的那种拉呱不了的客套,还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吧,我可不想在别人那里成了个透明人。
看到了特价鞋拖,就忍不住又跟安芬说了,安芬立刻兴奋地让我拍照片发给她看,拍了照片还嫌不过瘾,又让我拍视频,又嫌视频转角太快,看不清楚,在她不停的指挥下,我几乎要烦了,心想我又干了回自讨苦吃的事,幸亏最后她也没要,不然我还得多个负累,要知道晚上出门我都是走的,而且此时脚底已经冒火了,要是很有钱,会直接把脚上的鞋扔掉,换上刚买的鞋拖穿上的,天就是这样地反复无常,说热就热了。
广场上依旧有对舞的,像是跳得拉丁舞,真不知两个那么亲密的人靠得那么近,是不是闻着汗味也是香的啊?音乐也是流行的摇滚乐,有的看起来都要超过60了,但精神却是老当益壮的样子,只是并不是用来挣工分的,现代的孩子怕也是并不明白这工分是怎么一回事的,我也只是听母亲提起来过,觉得凡事只要是与劳力挂上钩的就一定是挣工分一类的。
我还是习惯于走一会路就打开手机的流量看一眼微信,生怕会有人找我,其实并不会有人找我,我却常常会有这样的担心,流量不足以让我日夜开着,而声音又怕会吵到串串的睡觉,于是在如此往复的纠结中我就不时地把流量打开再关掉,像是会错过一个重要的信息,而我只不过想是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找我的人罢了。
天知道我在等谁啊,谁又是我特别在意的,也总有些不相干的人会群发些消息到我的窗口,我连打开那链结的念头都没有就直接删掉了,我把手机清理得干干净净只为给某人腾位置,只是某人却是迟迟不来